原来雪弟所说想留在此村长住,因为族人气质纯朴,实则没有别的去处而必须留下;
难怪雪弟要左手写家书,想尽办法也要留下来。
雪夫又道:“椿哥,之前隐瞒确有不得已的苦衷,此事我已将前因后果告诉你了,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什么……什么决定?”
“让我走的决定。”
“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走,雪弟,你不能走。”
雪夫很认真地样子:“椿哥,我原想着在这里能躲一时是一时,哪怕多一两个月也是好的,虽然你阿爹同意留我在此一年,可一年以后呢,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我怕连累你们。”
大椿就开始合计这事要怎么办才能办得好,他安慰雪弟:“别急别急,再观望一下情况,有秩大人也说了,这事现在秘而不宣,何况这么大的事,传出来会动摇人心,县令大人既便知道了,也不会大张其鼓的闹得人尽皆知。明天我再去打听一下消息,不过雪弟,你可要听好了,有我大椿在一天,定要护你周全,你安心待在这里,我夏后羊氏全族定会保你平安。”
雪夫担心了整晚的事,听到大椿这样的话,总算放下心来。
俩人又说了会话,才睡去。
半夜大椿听到雪夫模模糊糊的样子在说梦话,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好像很激动在跟人吵架。
大椿摸了雪弟的额头,没有发烧,又替雪弟把被子掩好,一直瞪眼失眠至天空发白。
原来这才是雪弟最大的秘密,雪弟背负这样的包袱压力极大,肯定是无心儿女情长的。
大椿觉得要想拉近俩人的感情,光靠与雪弟谈书论道是不够的,必须得解决雪弟最顾虑的事情,让雪弟觉得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只有这样,雪弟才能心无旁骛的跟他好。
第二天,大椿开始每家走访,妇人整天都没在木织架上坐过,白天家里男丁都务农,大椿开始沿家问大媳妇小姑娘,上至老妇下至小童都问了,确定每个人都说雪夫牵了一头大耳驴才行,傍晚,大棒又再访问了一轮,每个回家的男丁都要问到,是红枣马吗?不是,是大耳驴吗?是。
一直忙碌到深夜,回祖屋要给阿爹行晚安礼都被告之阿爹已经睡下了。
大椿又寻到雪弟的屋里,摸黑上了床,雪弟迷迷糊糊的,显然也睡着了,翻了个身,也不知嘟啷句什么,又睡了,大椿也不好打扰,也沉沉睡去。
农闲时节村里的汉子也不闲着,又组织去后山森林打了一场猎,大椿左掌还没好,大家都不让他去,去了只托累,雪夫是要去的。
当初说好雪夫要承担大椿家的重体力活,大椿不想雪弟去,但又找不到阻拦的理由,只能放行。
一行二十人男丁,从出发那天,大椿就开始盼,天天去后山坡张望那森林,跟期盼丈夫回家的妇人似的。
六天后,二十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无人受伤。
此次打猎获丰富,虽然没有黑瞎子这种稀奇的猛兽,别的食草兽类也很多。
夏后羊氏全村为了庆祝春天第一场狩猎大获全盛,开了全村宴,村里男女老少都可来吃酒。
酒过三旬,大椿瞅准机会,特意给多奴端了一碗驴肉汤。
多奴是二哥用军功换回的奴隶,二哥在军中服役还未回来,多奴不识字,也未念过书,世代都是奴藉。
在大秦国能使唤奴隶的,必须是有军功的人。
大椿寻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