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老太爷又道:“我虽然不喜欢雪夫和大椿走得太近,但这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帮理不帮亲的,雪夫品性正直,断不会是叛逃之人。”
羊丙也点头,同时给出主意:“如此说来,我们羊村需要通传一下关于雪夫的事情,首先关于红枣马,肯定不要说漏嘴了,以发生不避要的纠纷。”
羊丁和别叔伯都赞成。
当天叔伯们都回家告诉各房侄,自己家贱内和孩子,雪夫三月前来咱们村骑了一头大耳驴。
有的妇人问:“当家的,我记得好像雪夫骑来的是马,还是枣红色的哎。”
有小童道:“雪夫是骑的马,我看到了,好高好大的马。”
这样的话肯定会招来一顿痛骂:“无知妇人,无知小儿,我说是驴就是驴,什么大马,以后别人问你话都要注意,是驴,驴。”
妇人和小童赶紧道:“夫君莫生气,阿爹莫生气,是驴,是头大耳驴。”
大椿当晚去雪夫的屋子送夜食,也将此事告诉了雪弟,又说现在全村都打了招呼了,无论老幼都不能说红枣马了。
雪夫听了半晌,问大椿:“这件事情椿哥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我当然觉得阿爹此事办得甚好,阿爹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改口是头驴最好……”
“椿哥,我是问你对簪袅叛逃这事怎么看。”
大椿:“……”
这事大椿还从未想过,本来就是外人的事,与大椿无关紧要嘛。
“丙叔说那簪袅死定了,簪袅身份好像只是三级,五大夫功至九级,我秦军律法森严,严令内斗,而这内斗往轻了说是民间私斗,往重了说是jūn_rén私斗,簪袅犯了内斗里最严重的一种,按律该如何处治就不晓得了。”
雪夫听了就不说话了。
大椿不停的往雪弟碗里添菜,雪夫吃得若有所思,好像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一半就放下了。大椿又崔促雪弟多吃点,无奈还是吃不下。
雪夫准备将这剩下半碗米粮放着,明早泡开水做朝食。
大椿肯定不同意,说开水泡冷饭吃了伤脾胃,这半碗饭还是端回去吧,明早煮到粥里再给雪弟端来。
祖屋柴房负责掌勺的是羊丙的妻子,见大椿端回半碗饭,就问是不是今晚的菜不合胃口,连带痛骂了帮厨的小奴,大椿又替那小奴解围,说是雪夫中午食多了些,晚食才剩下的。
大椿走后,小奴又被拧出来挨了一顿骂,说小奴定是偷了盐巴,害大椿和雪夫吃好,小奴被骂哭了,还被罚明早不准吃朝食才作摆,
羊丙的妻子忙完厨房事务,检查了明天要用的柴火,确定水缸是满的,才回了房。
老妇人话多且长舌,什么事情都能唠叨半天,羊丙靠在炕头,正在清点刚织出来的布匹,偶尔听到妇人几句唠叨,便放下手来问道:“怎么?今日晚食,雪夫只吃了一半?”
“可不是嘛,今日晚食太淡了,都怪小奴使诈,在我这里讨了足够的盐巴,却放得少了,大椿也说晚食不好吃。”
羊丙道:“晚食不淡啊,都是一口锅里盛出来的,我们吃什么,大椿他们吃什么,小奴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