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嫁给他将来也是有福的。”
雪夫疑道:“族长?商殃君改制士族已有数十年,如今士族早已土崩瓦解,何来族长一说?”
老太爷吹牛皮被揭穿,居然面不改色,继续道:“咳咳,我是说按祖制来算,我是族长,虽然现在士祖制已废,但我夏后羊氏一直奉祖制为尊。”
雪夫想了想,点头道:“黑夫也说过,他的族人奉祖制为尊,从上至下一直尊守夏后礼仪,我昨日到访,已感觉族人很和善,礼节也很讲究,不像久居山野粗劣之人。”
老太爷听这话笑道:“雪夫,黑夫一定跟你说过,我夏后羊氏祖上也是功勋显赫,我爷爷,就是大椿的曾祖父,是大将军,功成名就之后解甲归田,寻了这山青水秀之地居住,才有了现今繁荣的村落。”
说起这段历史,老太爷倒背如流,直言祖先除了战功显赫后人又多争气,虽然士族制的荣誉已经没了,依然是远近闻名强大的夏后羊氏。
阿爹说话,自然没有儿子说话的地位,大椿就坐在一边静静的听阿爹讲家族历史,一句话也插不上,当然也不需要他补充些什么。
老太爷谈了一盏茶时间,大约把家族荣耀都讲遍了,话风一转,又道:“雪夫,吾儿大椿十分孝顺,是个忠孝之人,只要娶了新妇,一定会待妻子好的。”
雪夫不接这话,一来在思考家族是否有未婚女子,二来还真不好接这话茬,是应了好,还是推辞好,不好拿捏分寸。
老太爷见雪子公一副深思的样子,继续加把火:“要实在没有未婚女子,寡妇也行……”
雪夫:“……”
大椿满脸通红,臊得不好,直说:“阿爹,别再说了……”
老太爷怒瞪大椿一眼,骂道:“住嘴,我说话的时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大椿:“……”
雪夫:“……”
老太爷又扭头看雪夫,露出笑容道:“寡妇当是没过门的,望门寡最好……”
雪夫:“……”
大椿插不上话,心又狂跳得厉害,当他看到雪弟疑惑打量他的眼神,已经羞得低下头去了,实在没脸见雪弟了。
雪夫回打量大椿的眼神,勉强笑了一笑推托家族没有适婚女子。
到老太爷失望的眼神,又说此事他真没办法,才算把这个话题给糊弄过去了。
老太爷还不死心,让雪夫继续想想,才安排大椿带雪夫去休息。
大椿红着脸,带着雪弟出堂屋转到东厢房,刚把门关上,雪夫就卟噗一声轻笑出来。
“雪弟,你尽管笑吧,我是没脸见人了。”
俩人从昨天被小童唤作“阳春白雪”时起,就有一种隐约的默契存在,昨晚喝酒聊天至深夜,已经一见如故般,若非雪夫与黑夫结拜在先,肯定是要与大椿结为异姓兄弟的,此时到了东厢房,再无旁人,雪夫再也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照理说被人嘲笑,大椿应该觉得很丢脸的,此刻他看到雪夫俊靓的笑容,像看呆了似的,竟不觉得丢脸,他觉得若雪弟天天都能这样笑一笑,再丢脸也没关系。
雪夫看到大椿深不见底的目光,像深邃的旋涡,好像要把他拉进去似的,突然惊察很危险,立刻了笑容。雪夫心想,刚才也不知怎么了,看到椿哥的眼神,真的很险,不是性命之忧,而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潜伏在威协他。
大椿见雪弟了笑容,尴尬地说:“雪弟,附近的村落没有女子愿意嫁我,阿爹也是急得无路,才向你打听此事的,就想着从远处给我说个亲事。”
雪夫不怀好意的样子凑近大椿:“为什么没人愿意嫁你?椿哥莫不是有什么隐讳?我认识一位绝世神医,只要椿哥不讳疾忌医,任何疑难杂症都可治愈。”
大椿被这话激得涨红了脸,指着雪夫话语都不清楚了:“你,你,你,雪弟,你怎可如此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