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这位老弟,可是有心事啊?有什么说出来,我黄国富可最喜欢帮人了。”
宋晓风认得这个黄国富,以前从来不跟打交道的,这会儿怎么就说上话了?
他摇摇头不去说什么。
黄国富拉着他的胳膊道,“走,陪我去喝口酒,烦心事都不是事了。”
宋晓风挣扎着,“你放开我,何况我们都不那么熟,不必如此套近乎啊。”
黄国富道,“宋老弟,我们都是在喜乐街走动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怎么会不认得我黄国富呢。”
宋晓风很是无奈,这人怎么就赖上他了呢,他想着快些回布行,去想想资金的对策,不可在这大街旁跟这眼前人盘旋啊。
黄国富继续说道,“走吧,喝个酒,跟我说说你的困难,或许我还真的能帮到你。”
宋晓风觉得这人很是奇怪,竟是套近乎,有何目的啊。
“这位大哥,让路我过去,家里的亲人在等着我呢。”
黄国富搭了宋晓风的肩膀,“把心里的烦心事解决了才是最重要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烦心事啊?我好着呢。”
“宋老弟,我在这喜乐街混了这么多年,看人可是准的比黄大仙还准。你是不是因银子的事烦啊?”
宋晓风听了这句话后,盯着黄国富看。
“我说的对不对?我们不要在这儿干站着,走,去喝一杯,我给你出出主意。”
宋晓风有些心动,还真给他说对了,他就是为了八十两银子抓耳挠腮的。
就这样,一时的糊涂,让他走上了不归路。
刚开始给你赢了钱,得意忘形了,原来银子可以这么容易的赚的啊,还真的赢了五十两,虽然不到八十两,但很是满意了。
然后,再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无法自拔,头几次入了赌坊,赢了几把,后来,就是输字陪着宋晓风了。
越是输,就越想掰回来,越想掰回来,越是陷入太深,就这样东凑西凑着,东借西借着,慢慢的债堆成了山,压得宋晓风喘不过气来。
等到他清醒过来,为时已晚了。
他对不起老爹,对不起妻儿。
但又不想在外头借的债让老爹日后生意往来不顺,他就急冲冲的去长丰银号把存款取了还了。这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还想着去报官,可是有什么用啊,只不过当初是自己迷了心昏了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这深山里好像好久了,一个月?两个月了?
家里的亲人该是在担心着他吧。
看着火堆烧得劈哩叭拉的,闭了眼,等醒过来又是一日了。
大清早,洞外有喊叫声。
宋晓风仔细一听,怎么如此熟悉呢?
原来是他老爹宋东古的声音啊。
他不想出去,因为他没脸见人啊。
成了这副模样,自找的。
声响越来越接近,宋晓风起身躲到一个角落去。
“姜班头,你快来看看,这里头应该有刚灭了的火堆。”刘正来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木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