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少数可以让我平静的方式,专注於书里的世界,就能忘却好多事情。
每当痛苦难耐,我就会开始读书,就这样不知不觉拿到出国的奖学金,还读到博士班,完成一些评价不错的论文。
常常看到一些很文学的说法,每个痛苦的经验,都会带来一个礼物,知识就是我的礼物吧?
但能不能,不要这麽痛苦?
我恐惧着,关灯以後,即将在我脑海轮番上阵的那些。
我还是会无力地,任由情绪一次又一次粗暴无情地辗压我的灵魂。
就像大三那年,在阴暗的树林里,压住我的那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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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二,三二的节拍按了电铃,出来应门的是家豪。
「肚子好饿。」我趴在门框上摸着肚子。
「我姊没有请你吃饭?」他诧异地看着我。
「她好像挺讨厌我的,就没问。」我无奈地耸耸肩。
「怎麽会?」
「你一开始也很讨厌我啊?该说姊弟同心吗?」我挑起眉毛看他。
「以前的事干嘛一直提。」他脸红起来,把头别过去,帮我开了门:「子晴今天晚上有作虾仁炒饭。」
「汤子晴的虾仁炒饭??」
粗手粗脚跟厨房一直无缘的汤子晴能有什麽杰作?
「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谁叫你刚刚肚子饿叫得这麽大声?」
我一脸绝望看着陈家豪。
「其实味道还算正常,但虾仁和火腿都焦了,记得挑起来。」家豪用右手遮着嘴,在我耳边小声说。
「你们两个在那边说什麽悄悄话?」汤子晴从厨房探出来,手上端了一盘炒饭,眼里烧着火。
「没有丶没有,哪有什麽悄悄话。」我堆出笑脸,拍拍家豪的背,家豪也学着我拉起嘴角。
「你们很过份耶!要不是最近食安新闻这麽多,我才懒得学!」子晴气忡忡地把盘子推到我眼前,再塞了一支汤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