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姐姐我非不呢?”
“那也行。”常芸立马调转身子,挥挥手就想离去,“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姐姐可以慢慢考虑。”
说完,她就消失在寝室门口。
王晴柔哪能料到常芸会这般反应,生生被这句话噎住,气得脸都红了。
这个贱蹄子!
居然这样看轻自己!
她捏紧了拳头,原本柔美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怒意。
*
光州。
一个老妇端着药碗急急地走在蜿蜒的石道上。
“快点送去!不得耽误了老夫人用药的时辰!”
凌厉的话语还回响在耳边,她浑身一抖,手中的药碗差点就要拿不住。
深吸一口气,她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拐过几个拐角,终于来到了那扇门前。
伸出枯瘦的手,她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雅致的屋内,空气里悬着幽幽的药香。若仔细鼻嗅,便能在这延绵的药香里闻到另外一种味道那是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浊气,虽然些微,但到底是卷着死亡的气息。
屋内,立着好几个衣着华丽的妇人。为首的一个约四十年纪,身穿牡丹花纹锦长衣,面容虽算不上艳丽,却自有一股温婉的气质,如同水里的青莲。
她见着老妇来了,连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从老妇手里接过药碗。
“娘,药来了。”她一边柔声说着,一边示意老妇上前扶起病榻上的老人。
那是个面色苍白、却仍不失威仪的老人。就算病痛缠身,她一头银发也梳得服服帖帖,一双眼睛毫无浑浊之感,而是明一片。
老人被老妇扶着,渐渐地坐起了身子。轻叹一声,她喝下了那碗汤药。
妇人脸上浮出关切的笑意:“娘,这是安太医新写成的方子,特意用了宫里上好的药材,相信呐,娘的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老人摇头,神色有些怅然:“你啊,每次都这么说,又有哪次是真好起来了?”
妇人蹙起眉头,语气也不满了起来:“娘,您哪能说这样的话!安太医是什么人,您还能不了解吗?这么多年来,您哪次风寒头疼不是安太医治好的?您得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的身子骨!”
老人只是摇头,不再说话。
服侍的老妇见状,立马上前,扶着老人就往回躺。
就在这个时候,老人突然睁大了眼睛,下一刻,她身子一颤,就吐出来一口乌血!
“娘!”
“老夫人!”
“来人啊!”
霎时,整个屋子里尖叫顿起。
妇人冲到床边,看着面色灰败、呼吸微弱的老人,眼眶通红,豆粒大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快、快去请大人回来……”她口齿不清地说着,任自己的泪珠打湿了床褥。
老妇踉踉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