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断不会用这种手段叫自己去暗杀容依。
所以,也绝不存在下错命令的事情出现。
所以,大人叫自己去杀常芸……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一定是上次的事情暴露了。
牧之苦笑了一下。
当荆棘鸟想要停歇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斩断它的翅膀,而是将所有可以停驻的树桩连根拔除。
此时的她已经走下高台,穿过人群,走到丛丛人群的边缘。停下脚步,她回头看去,便见到那个身穿紫带巫服的少女,亭亭立在高台上,慢慢弯下身子,扶住浑身血污的容依。
心中一痛,一根泛着绿光的银针出现在她手里。
她有些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银针。
原来……她们,从来都做不成朋友。
原来,她们,就只能做敌人。
闭上眼睛,她手上一弹,银针便决绝地破空而去。
若不是左手里还抓着大人的胳膊,此时的她,定会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然后像一个孩童般痛哭出声!
哦,是了,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可是谁能告诉她,一个孩子,却为什么,会经受……这般的痛苦?
没有人注意到那针。
所有人都意兴阑珊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那针以诡异的速度向台上的常芸射去,而常芸毫无所觉。
电石火光之间,空中突然掠下一只黑色的大鸟,如扇的翅膀猛地一挥,那银针便被巨大的力量扫到远处,消失不见。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可在须臾之间要人性命的暗器。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大鸟在飞离数丈之后,突然一歪,哀鸣着砸向地面。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
常芸、郭玉子、咏兰三人,搀扶着容依回到了客栈。
因为早已知道殷若凰会偷偷使用隐蛊来禁锢容依的灵力,容依便假装中蛊,暗自用灵力来提高自身防御能力,因此,那一顿惨无人道的鞭笞,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皮肉上的痛苦却是少不了的。
“这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郭玉子一边看着咏兰给容依上药,一边愤愤然地骂道。
常芸抱着手臂,倚在窗边,神色间有些失神。
“别骂了,”容依温和地宽慰道,“若不是这一顿打,怎么会让她真的以为我中蛊了而放松警惕呢?”
“哼,我就是看她不惯!”郭玉子别过头,还是气鼓鼓的。
“你啊,”咏兰无奈笑道,“她不仅输了,还被除名了,这已经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
“是么?”突然,插进一声幽幽的质疑。
常芸不知什么时候已转过头来,眉头微蹙:“我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惩罚。”
咏兰有些疑惑:“那芸儿觉得怎样才是最好的呢?”
常芸没有立马回答。
以她的性子,她定会乘胜追击,直接在台下夺其性命、斩草除根。只有这样,才得夜长梦多,他日再遭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