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先前不管她怎么练习,那小小的白玉珠子根本无法自如升起,可是为什么刚刚,她的躯体周遭竟迸出了那样磅礴的灵力?
我用余生,送你一程!
突然,耳边响起了陆巡的叹息。
是因为陆大伯吗?
是因为他在保佑着她吗?
常芸眼眶微热。
“说吧,谁派你来的?”常芸冷冷地看着在刀尖旁瑟瑟发抖的男子。
白惊宇咬牙,一言不发。
他如此不配合模样,常芸也不恼。“你不说,那我来猜猜。”
她蹲下身子,将尖刀横在白惊宇的脖上,呵气如兰:“是王知琳派你来的?”
王知琳?白惊宇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如此反应,尽落常芸眼里。她心中缓了缓,既然不是王知琳,那么……
“你是程墉一伙的对吧?”
常芸的语气里甚至不是询问,而是笃定了。
这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那么很显然,自己最近做过的事情中,唯一担得上这一句的就是诈尸事件了。
看来,他们是阴谋不成,反而迁怒于她。
白惊宇闻言一惊,语气冰冷:“不管是王知琳还是程墉,我通通不认识。”
“嗯,你是不认识。”常芸轻描淡写地说着,手上却猛地用力!那尖刀何其锋利,白惊宇的脖子登时就见了血!
“我继续来猜……你大概就是那日祭坛下的人群中,用暗器杀死程墉的那位是吧?”
脖子上渗出滴滴鲜血,白惊宇却未曾皱过眉头。他冷哼一声,语带愤恨地说道:“你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闻言,常芸淡淡地笑了。这男人口口声声说着只求一死的话语,神色淡漠,毫无惧意,仿佛内心深处并不相信她会在巫学院里手刃他性命。
“你这意思,是认定了我不会杀你?”常芸好笑地说道。
被猜中了心事,白惊宇面色一白,抬头看去,只见俯视着她的少女一脸鄙夷地斜睥着他,那神情仿若看一只临死的困犬。
他终于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这少女……难道真会取他性命?
可是,她怎么敢?
这可是在巫学院里啊!她难道不怕被退学,或者被扭送去官府吗?!
他突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荆棘就算知道会被主人责罚,也想心甘情愿地保全她,追随她。
这个少女,是个怪物啊!
常芸起笑意,冷冷地看着他。
“我一没杀你亲人,二没夺你所爱,你却想要夺我性命!我这次放过你,难道日后你还能放过我吗?所以,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