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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以一种奇妙的速度流动着。
接下来的两周,整体而言的发展挺让我满意,我选择了专心备考,把画室的课停掉,然後将对学长的小心思暂时收到心底。
每天保持着读书的惯性(牛顿第一运动定律衍生用法,不过不能乱学,否则你考试会考差),读多少算多少,重点把握住就好,不必强求。
其实我觉得最大的决胜点在於维持好心情平静。我并没有要否认这条师长共认的圣旨,只要不要相思病太严重,基本上是没什麽问题。
会考,对於处在其他生命阶段的人来说大概没什麽,却对我们这些渺小的国三生而言意义重大。
随着剩下的天数走向个位数,班上一些天天嗨的同学也或紧张或焦躁了起来,这几天生活不外乎就是考试丶读书丶吃跟睡。艺能科早早就被下了逐客令,只剩一堆令人昏昏欲睡的学科课程——好吧,至少还有体育课让我们不会完全变成书虫。
但是意外地,我觉得这样的生活相当平稳,不会想早早脱离。或许是娱乐神经都被麻痹光光了吧。
用好听一点的说法是,我越来越清心寡欲了。
日历一页一页被撕下,终於来到倒数一天,传说中的大考临前,全班弥漫着肃杀的气氛。
哎呀,明明秋天还很久才会到的说。敲着桌面,我的脑袋回荡着烦人的洗脑歌,随手抽了张考卷充当扇子搧风,偷闲地发呆了起来。
现在是早自修,我做了一次最後的重点整理,剩下这几天其实觉得读不太完。不过大范围本来就没有读完的一天,心理上顾好反而重要,我用尽力气说服自己。
说上来,这几天我身体状况保持得不错,真该偷笑了。
接下来的几节课的任课老师都来轮番精神打气,补充一堆备考注意事项,还有不保证有用的临时抱佛脚(可能只碰得到脚趾头),效果出奇地好——
成功地让大家的紧张感更上一层楼。
钟声一响,来到给人喘口气的午餐时间,恬恬抱着餐盒凑过来我的位置。
「欸欸,妳那个言学长啊,最近跟他怎麽样?」
我把杂乱的考卷塞进抽屉,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这家伙笑得眼角弯成新月摆明就是来打探八卦的。
大考当前,莫非是逃避现实的举动?
「什麽都没有,我超认真准备考试,才没空管他。」
「是吗?你们不是同一个画室?」
「我把课停掉了。」
她露出失望的表情,「那妳什麽时候要告白啊?」
……是这家伙观察力太敏锐还是我太明显!
我有种感觉,谈到这种事理应让人脸红心跳,但被好友闹着玩只让我想揍飞她的笑容。
嘴角抽了抽,我面无表情地说,「妳确定妳不是活在毛泽东时代的大跃进政策?这步骤也跳太快,超英赶美都被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