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选择忽略了它。
「那现在该怎麽做?」
我听出他的嗓音有种强装镇定的虚假。
该怎麽做?
还能怎麽做——放了我吧,让我自生自灭。
「我们会做更精密的检查,例如断层,确定癌细胞有没有转移到其他地方,如果确定是只有那一块,那就还只是初期,动手术切除,再定期追踪,情况比较乐观,可是如果检查出癌细胞已经转移,那就必须依赖化学治疗或放射治疗,这是一个漫长的疗程......」白白拍了拍我那眉头深锁的少爷,「奥格斯,我建议你们转院,带他回曼彻斯特治疗对你来说比较方便,如果你想兼顾工作的话。
「您回曼彻斯特,我留在利物浦。」我下结论。
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闭嘴。你再说一次这种话我马上打烂你的屁股!看你把身体搞成怎样了——」他的眼里看起来既愤怒又痛心,还泛着水光,他转向医生,「白白,何时可以知道检查结果?」
「我马上联络放射科帮你安排。」
两个小时後,我做了好几项检查,然後医院又把我放回家,等候一个星期的详细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