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珀见他主意已定,晓得多说无益,摇了摇头叹道:“你与司璃,自小相看两生厌,偏偏情之一字上,倒是如出一辙。”
“你少拿她跟我b,她这些年都换了多少男人了?我可不一样。”
“你该说,她这些年,活了凡人多少世,又送走了多少人。”司珀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又有些无奈,“好了,你伤在后背,趴着睡吧。你的事我不管,好自为之。”
说罢站起来就要出门。
“等等!”夜阑趴着床上喊,“姐姐还在家里等我消息,我怕是这几日不得回去了,你替我送个信可好?”
司珀看了他一眼,回身又在他身旁坐下,“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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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夜阑走了,阮照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到了夜间也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x起来推开窗户吹吹晚风。
今夜风有些大,她刚一推窗,风便捎带了几片海棠花瓣进来。
当初买这所宅院的时候,阮振山就看中了院里的两颗海棠花树。
这花每年春秋两季开花,今年却不知怎的,开得b往年早了许多,这几日越发开得灿如落霞,仿佛满树烟火。
阮照秋望着落在地上的花瓣,不由得又想起总是一身红衣的夜阑来。
也不知道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说是夜里就能回来,这会儿却人影都不见,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她也知道夜阑是个有修为的狐狸,心里却总当他是当年窝在怀里的小动物,忍不住替他担心。一时怕他被人欺负了,一时又怕他冻着饿着。
正神思恍惚间,突然见窗口游进一条小白蛇来,她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打算寻个木棍来挑走这小蛇,突然又见它原地化成了一个小姑娘。
这小姑娘长了一张圆脸,两个大眼睛也圆滚滚的,一副讨喜模样。她见了阮照秋,笑眯眯地行了一礼,说道:“姑娘可是姓阮,名照秋的?”
阮照秋虽然不怕夜阑,但这大半夜房里站了个蛇jing小丫头,还是心里发怵,只点了点头,不敢搭话。
那姑娘笑道:“阮姑娘好,我叫白兰,是替家主送信来的。”
“你…你家主是谁?”
“我家主是…哦,我是替夜阑送的信,姑娘可认得他?”
说道夜阑,阮照秋松了口气,“原来是他。”突然又想起他自己怎么不来,倒叫个小丫头来送信?忙问:“他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兰仍是笑盈盈地模样,说:“我也不知道呀,姑娘自己看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又掏出两个婴儿拳头大的小夜明珠一并交给她,“姑娘且看”。
阮照秋半信半疑地接了东西,就着夜明珠的温润光芒打开了信,的确是夜阑的字迹。
说是信,其实只是一枚花签,寥寥数语,写着“偶遇故人,耽搁一二,勿念。附上明珠两颗,送与姐姐解闷。”
白兰垂手站在一旁,见她看完了信,又问:“姑娘可有回信要白兰带去?”
夜半三更的,去哪里找笔墨回信呢。阮照秋想了想,捡了桌上落的海棠花瓣,又拿了自己的锦帕包了,递给她,说:“就说让他保重,我等他好消息吧。”
白兰接了东西,点点头,又化成小蛇顺着窗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