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之撇嘴，“你又跟我打岔，刚才说你的事情还没说完了，我就听你一句真话，杜盛庭是不是真的对你开枪了？”

柳如烟敛着眉眼，笑道，“既然是传言那就不可信，但也无风不起浪，不过，你要知道杜盛庭的枪法，所以，他要对我开枪，我躲得过吗？”

陆念之愣了许久才点点头，“这倒也是，可是，那阵子，我们从每个人口中听到的简直像是她们亲眼所见似的真切，被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还说你被杜盛庭给休了，那阵子我都要替伯父和之丰急死了，生怕因为你们俩的婚姻破裂而引起柳军和西北军的一场恶战，可后来也没发生什么，关于你们俩离婚的谣言也就逐渐没人说了。”

柳如烟继续品着茶水，“深宅大院，人多嘴杂，这样那样的说法多了去了，我要是在乎还不给气死去。”

陆念之忽然来了兴致，“小七姐，杜家的府邸果真如一个缩小版的紫禁城？”

柳如烟眨巴了下眼睛，她去过的紫禁城已经百年后修葺过的了，不过那恢弘大气的建筑还原型还是在的，的确，杜家的府邸跟紫禁城有一拼，如果从占地面积上估摸的话，柳如烟觉得根本不是缩小版的紫禁城，而就是一个紫禁城啊！

柳如烟点点头，“是啊！很大，我这么久了还不分清楚方向和路呢！如果让我一个人走路肯定会走不出那座宅子的。”

陆念之满眼星星眼，压着嗓音道，“那，杜大帅是不是有很多姨太太？杜家的那些公子们是不是每人都有好几房小妾？还有……哇哦，那岂不是跟前朝的后宫一样一样的了？每天都被美人给看的眼花缭乱了，这男人们还如何去衙门上朝啊！”

“噗～”

柳如烟被陆念之给逗得直接将一口茶水就噗了出来。

讲真，到目前为止，柳如烟竟连杜家宅子的人都没有认齐全好不，不过她还是点点头满足了陆念之的好奇心，“的确，美人如云，花团锦簇，我到现在都不怎么认得全人。”

陆念之“啊？”的一声道，“不是吧！那，你见了她们怎么称呼啊？听说秦城的大帅府里奉行的还是前朝的旧俗，是不是每天早上还要去给大帅夫人请安什么的？”

柳如烟点头道，“是要每天早上请安的，但不是给大帅夫人请，而是给大帅的母亲也就是杜盛庭的祖母请安，像我们这种孙辈的媳妇和闺女可以不去请安，毕竟好多都不在府邸，有在海外留学的，也有在外地求学、工作的，老太后还是蛮开明的一个人。”

陆念之哦了几声后觉得总是挖人家秦城大帅府的八卦似乎不好，而且柳如烟也兴致缺缺的明显是不想回去嘛！

陆念之握住柳如烟的手，“好了，我已经可以想象出一个旧式的大宅子里住着一群旧式的、新式的美人儿了，现在不说你们秦城大帅府的事儿了，我想听你口中的一个人。”

柳如烟心底已经有所预感陆念之说的是谁了，便看向对面的女孩子，“哦？不知道念之妹妹说的这个人是谁？”

陆念之眉飞色舞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但她的眼眸坚定的看向柳如烟，“安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