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在鸿沟接到消息之后,项羽刘邦皆是回到了自己的封地,不过秦国也没时间管他们,安排好齐国才是要紧的事情,况且这会儿陈平已经带着田詹回咸阳了。
齐国兄弟两人对秦国的态度千差万别,田荣自然是极力反抗,至于田横安排在马车之上,并没有什么话说,脸色平淡而已。
陈平在前,见状有些无奈地说道:“同是齐国贵族,何至于这般不合也,能苟活何必自寻死路呢,田荣汝不如兄长啊。”
田荣闻言,当即大怒道:“哼,休要拿我与他相提并论,时至今日方知其心也!”
马上的田詹丝毫不敢说话,只是畏畏缩缩地靠在一旁,任由两人谈论自己,当初的王者风范一去不复返矣。
鸿沟会盟结束的十日,陈平方才赶到咸阳,而胡亥早就在咸阳等待多时,陈平换了一身衣物,将田荣押入大牢,终身囚禁,而田詹则是带入殿内,对于这个安排,陈平还是比较周到的,免得田荣不识抬举,惹得众怒。
殿内,君臣礼毕,田詹才被缓缓带到殿内,很是自觉地行礼道:“罪臣田詹拜见陛下,恭祝陛下既寿永昌。”
“免礼吧,汝为齐王,行事稳重,不比田横田荣这般胡闹,今日降秦,可有话说,朕对待王侯向来为德而行之,赵魏等臣在此享受太平,朕不曾亏待他等。”胡亥语气宽慰道。
田詹脸色欣喜道:“苟活即可,不求多福,吾弟田荣,生性直爽,不忍为秦吏,还请陛下多多宽恕啊。”
“无碍,无碍,我岂能不知晓此事,留在牢内即可,别无他言,汝可愿留在咸阳,做一富家翁耶?”胡亥很是客气地问向田詹。
此刻的田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连连颔首道:“愿为富家翁也,至此之后,不在出咸阳半步,度过残生尔。”
“朕无意于此,这般也好,相国,先带他回去吧,齐国事定,还有楚汉,需谨慎行事也。”胡亥很是稳重地说道。
田詹刚出殿门,陈平便走了上来,“启禀陛下,文信侯尚在北方,并无班师回朝之意,今又下齐,当以何封赏也。”
众臣子听闻此言,皆是颔首道:“文信侯功高盖世,当谨慎提防啊。”
更有叔孙通出列道:“启禀陛下,自古以来,文臣武将,皆是权重一时,以至于国家衰微,韩信今日不回朝中,定然有所图也。”
“朕已知晓,不用多虑,况三万秦军,能有此功劳,盖天助秦国也,我密诏一封,便知其中道理。”胡亥颇为认真地说道。
当日下朝之后,胡亥直接在殿内写好帛书,命士卒快马加鞭送往临淄,而此刻的韩信欲要攻打楚国,大有坐立不安之意也。
时隔多日,朝中终于有密诏传来,韩信心中恍惚,当即在帐内接下帛书,将所有的士卒全部支出。
“今陛下竟不派人受封,亦不派人受爵,只取一封帛书,真乃奇事也。”韩信自言自语道,随即将帛书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