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这种人,能够如此严格的约束住自己,也的确是个做大事的人。因为只有约束住自己,才能约束住其他人。
“奔波了一天,累了。皇上,给我暖床去吧。”起身,她朝他伸出手,说道。
宇文玠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里皆是不赞同,“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呢。”所以,不要说那些会让他遐想的话。
“你这人,脑子里都是黄色染料。”走过去,她一把拽住他的腰带,扯着他不由分说的走进了居室。
房门关上,将宫人也隔绝在了外面。
寒冷的天气会持续一段时间,所以这翌日,仍旧很冷。
朝上的情况和昨晚白牡嵘预料的差不多,少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朝臣,全部告病在家。
病成了什么样儿不知,只是宇文玠下旨,命太医院的太医去各府上瞧瞧,他充分的表达了一个天子对臣子的关怀。当然了,很是表面,却又让人说不出话来。
打一巴掌,给个可能带毒的甜枣,这就是宇文玠做事的路子,若不在他这个阵营里,瞧他的手段还真是令人发指。
白牡嵘决定回夷南去,预计在过了新年就能回来。
而贤夫人也想回去,冬天里,这皇城太冷了。她身体不是很好,这种天气里都不敢随便的外出走动。
而且,也的确是离开夷南太久了,她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一直住在宫里不太好。自己承受一些不好的言辞没什么,主要是担心给白牡嵘带来不好的影响。
白牡嵘也没阻拦,只是告诉大杨给准备准备,准备好了,就启程出发回夷南。
倒是宇文玠极其淡定,这家伙仗着自己有了‘人质’,真真是表现出一百分的放心来。就觉得她用不了几天,就会忍不住飞奔回来。
他这种自信也让白牡嵘无言,因为,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瞧着那小家伙,她这想离开的腿都迈不出去了,如若能把他一并带走的话,那是最好的。
只是太冷了,他这般小小的,岂能忍受的了这种天气。若是把他折腾的生病了,那是万万不行的。
“唉,真是舍不得离开。还是皇上预测的准,这还没走呢,我就开始想他了。”他如此熟悉人心,好像就没他估测不准的事儿。
宇文玠无声的笑,抬手圈住她的身体,将她抱入怀中,“所以,你快些回来。若是拖得时间太久,说不定等你回来,他都不认识你了。”
“他现在也是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啊,只认识你。”虽说那小家伙没良心,但好歹是她生下来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与他因为这些生气,多幼稚。”一手罩住她的额头,宇文玠一边低头在她嘴角上轻啄了下,呼吸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我若是真生气,那才不值呢。我得气到什么时候?气到白发苍苍么。”扭头看了一眼那小家伙,刚刚还蹬着腿儿呢,这会儿就睡着了。真是个小猪,被睡神附体了,说睡着就睡着,毫无前兆。
“队伍已经准备好了,尽快启程吧,早去早回。”宇文玠从宫女手里接过披风裹在她身上,一边道。
“往时想法子把我留下扣住,这会儿居然催我启程。”看着他给自己穿披风,白牡嵘眯着眼睛,一边轻哼。
“不然别走了?留下与朕和孩子一同过年。”他接着道,眉眼间的笑意掩不住。由此可见,他就喜欢看她这吃醋争宠的样子。
“等着我吧,白姐会尽快回来收拾你的,到时别求饶。”戳了戳他的腰间,戳的宇文玠向后躲。
穿好了衣服,白牡嵘便离开了寝宫,宇文玠本是想送她的,但是外面很冷,她把他推了回去,就自顾自的走了。
她极是潇洒,即便是宇文玠想看她粘腻难缠,也是不容易看到的。
队伍都准备好了,贤夫人和流玉小羽还有大杨,以及一行护卫。离开皇宫,出了城,队伍的速度便快起来了。
离开夷南这么许久,白牡嵘心里也是惦记的,所有的大事小情,都落到了宋子非的身上。他本就身体不好,太多的事情压在他身上,说不准就会压垮他。
可是,皇城那里有孩子,还有宇文玠,她自是不愿分开太久,尽管她不喜欢皇城。
一时间真是让她觉得几分头痛,分身乏术。
后来想想,不如这夷南王的位置就让给别人好了,谁有这个才能,就让给谁做。
可是,不说别人,宋子非和姜率必然会反对。再来就是宇文玠,他也不会同意。
那金州四城都没收回去,就是因为她是夷南王。如果夷南王换了人,那金州四城岂不是等于拱手相让?
好像怎么做都不行,陷入了死胡同里头,让她越想脑子越乱。
这一路上,她也没想到个十全十美的法子。在南下气温没那么冷之后,她便从马车里出来了,驾马而行,先一步的打马离开。贤夫人的车驾就让大杨护送,反正他也喜欢这个工作。
用最短的时间返回了夷南,没见到宋子非呢,就先看到了在寨子里大刀阔斧建起来的行宫。
这宇文玠,还真在这里建了一座行宫出来,这整片山都成了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