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臣有愧皇恩。“慕容廉看了摄政王一眼,眼神内透着复杂思绪,不知道这摄政王现在是想要演哪出。
“好了,若是身体不适就不要逞能,下去好好休息就好。”皇后面上虽没有显得不悦,语气却是十分冷淡。二夫人悄悄抬眼瞄了皇后,心里也有些不甘,说好千语好好表演得了皇上赏赐,就要向皇上提退了太子与慕容千夜的婚约,之後再提太子与千语的婚事,这回闹了个事,还有机会吗?能不受罚就是皇恩浩荡了。
“皇后不追究,下去吧!”皇帝摆摆手,要两人都退下,不必为了小事罪责两朝重臣,况且慕容廉是为数不多,在朝支持他的元老大臣之一。
腹黑的摄政王可不依,勾起那荡人心神的完美唇角,轻缓的说,“这等粗鄙表演竟敢拿上台来,这若是不责罚,以後是不是连阿猫阿狗,都能随便出现在皇上皇后面前胡搞瞎搞。” 低醇好听的声音不疾不徐。
大殿上又是一片噤声。千夜毫无畏惧的直瞪轩辕祁,那只死妖孽是什麽意思?还想刁难她爹?
“敢问摄政王,该如何惩罚?”慕容廉果然有大将之气,不畏责难。千夜转头看向父亲,此刻内心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自己其实并不想为难这个阔别十年的父亲。
优雅又慵懒的轩辕祁轻晃手里的酒杯,半阖着的眼眸舍不得离开千夜的脸,有意无意的说道“听闻慕容家的千金个个出类拔萃。”就这麽简单一句,可大家都听懂了,是要慕容廉再让一个女儿上场表演。可是慕容家除了公认的才女美人慕容千语外,哪个是摄政王口中所说的出类拔萃啊?
低头抬眼怒瞪着轩辕祁,千夜从来没有想让父亲为难,她要的只是查明真相,所以才处处轻饶这些姐妹,今日她本意想让慕容千语和慕容千嬅出丑,并不是想像现在这样让父亲被刁难。
看了慕容千嬅一眼,她已经开始脸色潮红,眼神也有些微涣散,若让她上场势必又要出丑,到时可能就真的要罪责整个侯府,连自己都要遭殃。
慕容廉也发现慕容千嬅的异样,以眼神询问千夜,慕容千嬅为何有异,千夜回以不知情的眼神,随後无奈叹气,拉住慕容廉的袖口。慕容廉不知千夜何意,只见千夜给他一个笃定的微笑。千夜转头望向大殿高台,气定神闲不卑不亢的说道“臣女慕容千夜,愿代长姐舞完这一曲。”
大殿上一阵喧哗,慕容千语今日表现失常,但往日舞蹈的水准是帝都贵女圈里公认为最优秀的,说要代她完成,一般人都不容易,何况她是瘸腿坐轮椅。慕容廉及二夫人不敢置信,千夜竟然发下豪语,尤其二夫人是陪着慕容千语一路辛苦练习,何时让慕容千夜瞧见过她们练习?
见慕容廉神色紧张,千夜笑一笑对父亲眨眼,俏皮说道“爹爹放心,女儿绝不会让侯府丢脸。”款款自己转动轮椅来到大殿中央,恭敬地行礼後,对着端坐龙位的皇上说道“启禀皇上,臣女十年在外未蒙受礼教,若有失礼仪之处,请皇上皇后宽恕。”
朝和皇帝轩辕裕目光犀利,仔细从上到下打量慕容千夜,见她气度从容没有一丝畏惧,脸上带着面纱,面对西楚国至高无上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却不似毫无见识的小姑娘般手足无措,心里暗自对这小丫头逐渐产生浓厚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