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之镇定,仿佛只是出门郊游一样。
这不仅让挟持他的几个打手困惑不已,就连后来跟着一起上车的陆珊也忍不住小声问:“你不害怕吗?”
柳憬言不答反问:“你呢?”
陆珊愣了下,缓缓点了点头:“害怕,我惹不起柳家和穆家,你失踪了他们肯定第一个不会放过我。”
柳憬言的眉梢微微动了动,像是有些诧异她居然想得那么清楚。
不用说陆珊也看出了他的疑惑,只低着头苦笑了两声:“你们都是大人物,说到底我谁都开罪不起,但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由不得我。”
她说得情真意切,但没有换来柳憬言只言片语的回答。
直到车门被拉开,柳憬言被带着跨出车门的那一刻,他才偏了偏头,对着陆珊的方向说:“接受胁迫就代表你已经做好了相应的觉悟,苦衷是行事的动机,而不是借口。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车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将那抹颀长的身影慢慢地隔绝在视线之中。
陆珊捏着裙摆的手紧了紧,片刻之后,不由自主地移向腿上的拎包,想要从里面摸出自己的手机,却被一道暗含警告的声音给打断了:
“陆小姐,奉劝你还是老实点,毕竟贺总的手段你也是见识过的。”
听到“贺总”二字,陆珊的身体不由得抖了抖,伸到包里的手终究是了回来,掌心空荡荡地垂在腿边。
她很清楚,穆家和柳家固然不好对付,但作为顶头老总的贺仁她更得罪不起。
想到这里,陆珊闭了闭眼,只能暗自祈祷柳憬言别出什么大事。
柳憬言被人从车上带下来后,沿着寂静的小路走了十来分钟,才被关进一个宽阔的房间。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间观赏室。近两百平米的空间被划分为两个部分,一边是舞台,一边是观众席。舞台很大,可以容纳不下十位演员同时演出,而观众席则只有寥寥两排,清一色都是真皮沙发,每个座位面前都摆着一个小桌,桌上放着酒杯和一些不同数值的圆形筹码。
柳憬言摘下眼罩后,抬头就看见贺仁正坐在观众席第一排中间的位置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台上的演出。
大概是最近手下的事情件件不顺、四处碰壁,贺仁那张在每一篇娱乐报道里散发着英俊光辉的脸上难以避地出现了颓色,但他仍然衣着得体,举止间透露着一股从容不迫。
他见柳憬言看过来,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举杯道:“难得有机会请柳影帝来,真是蓬荜生辉。”
柳憬言对这种伪君子的做派不屑一顾,冷笑道:“不敢当。”
对于柳憬言的态度,贺仁也不恼,只使了个眼神,让人把柳憬言带到自己身旁的座位坐下,但出于保险起见,并没有给他松绑。
“今天特意请你来,其实是想和你看一出戏,”贺仁晃了晃酒杯,“看完自然会放你走的。”
看戏?
柳憬言把目光移到面前的舞台上,发现台上演的剧本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明白贺仁用意何在。
舞台上的演员们演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和穆嘉钦、白承昕之间的“情感大剧”。
整场戏从穆嘉钦和白承昕在大学里“相爱”开始,两年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