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轻语:“我也是。”
这一声低吟就像是打开闸门的钥匙,将穆嘉钦心中的洪水猛兽尽数放了出来。
柳憬言以前常常觉得什么少年老成、冰山高冷都是专门用来形容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的。在他的记忆中,从记事开始,穆嘉钦就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玩闹疯打过,每次柳憬言领着三五个小弟从他班级门前路过时,看见的都是他端坐在课桌前看书的样子。
小时候的穆嘉钦相貌俊俏,乖顺可人,还没有修炼成如今的强大气场,是个人人皆夸的乖宝宝。
在柳憬言开着玩具车满院子疯跑的时候,穆嘉钦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看书;在柳憬言拿着小水枪滋自家大哥的时候,穆嘉钦拼完了自己的第一个双子塔模型;在柳憬言拉帮结派“称霸”学校的时候,穆嘉钦连续六年拿到了三好学生和奥数金奖。
对柳憬言来说,穆嘉钦不但是“别人家的孩子”,还是一个无趣呆板的“小老头”。
于是他卯足了劲儿变着花样地去找穆嘉钦的麻烦,直到将人欺负得忍不住动手的时候,他才觉得这样的穆嘉钦变得真实了起来。
不再是老师家长口中的乖学生,也不再是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看书的孤僻鬼,而是一个会哭会笑,会生气会冲动的自己的同龄人。
但每次打完架后,穆嘉钦又会变回之前那个冷静沉默的小大人,仿佛几分钟之前怒发冲冠的那个人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后来等上了中学柳憬言才明白,冷静自持已经成为了穆嘉钦性格中的一部分,他依赖着这份冷静,习惯用理性将自己隔离在一个安全的区域,他好像没有常人内心压抑着的疯狂,无论什么时候看见他,他都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你可以想象他是温柔、强势、冷漠的,却独独难以将疯狂这两个字和他扯上关系。
然而此时,柳憬言清清楚楚地在这个相处了二十多年,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的男人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疯狂。
穆嘉钦几乎是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分开柳憬言的双腿,手指灵活地解开皮带,顺着衬衣下摆摸了进去,另一只手却紧紧扣住柳憬言的后脑,贴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舌尖尽情地在温热的口腔内勾缠。
柳憬言被这掠夺式的深吻弄得喘不上气,不由得在穆嘉钦的唇上咬了一口,却没有控制好力道,在穆嘉钦的唇角咬出了一道小口,铁锈般的血腥味即刻涌入口中。
穆嘉钦终于松开柳憬言被吻得发麻的嘴唇,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伸手将颈上的领结一把拽下,露出显眼的喉结和锁骨,他一手握住柳憬言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人压在床头,低头再度覆上人唇。
这次的亲吻较之刚才温和了许多,没过多久柳憬言就被亲得浑身发软。他几乎是浑身赤裸地躺在穆嘉钦身下,任由这个人抚弄着自己勃`起的性`器,吻着自己的脖颈、胸膛,用仅存的羞耻心压抑着几欲脱口的呻吟。
而在将要释放之际,柳憬言突然感到股间一凉,一根异物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挤了进来,沿着甬道研磨转动,他正想转过头去,却被穆嘉钦的掌心蒙住了眼睛。
穆嘉钦一手蒙着他的双眼,一手仍在继续做着扩张,他往里又探入了一根手指,附在柳憬言耳边低声道:“宝贝,放松点。”
只有家人才会喊的昵称,此刻从穆嘉钦的嘴里说出来,莫名让柳憬言红了脸。他深吸了口气,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来更好地容纳深入体内的手指翻搅。
借着水液的滋润,紧致的穴`口已经被开拓到适宜的尺度,穆嘉钦转动着手指,轻轻咬上身下人泛红的耳尖,给出最后的机会:“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