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笙稍微理了理衣服,就想往外走。
方月摸了一根烟在指尖赚:“处理经验很丰富?”
张笙顿了一下:“老毛病。”
老什么毛病,四年前张笙还是个上房揭瓦的好汉,徒手能干翻五个小流氓。
张笙想了想,再嘱咐了一遍:“……别告诉陈韬。”
方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好歹读了两年医,虽然后来荒废学业下水了,还不至于不知道张笙是哪里出了问题。
再结合一下刚刚那位非常脸熟想不起来叫什么的医生学姐,方月再傻也知道事情没有张笙讲的那么轻松。
方月猜了一下:“焦虑症?”
张笙没有反驳,方月知道自己猜对了。
怎么得的?
多久了?
我走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
没听说老张下台啊?
怎么治?
你……还好吗?
一千六百多天的分离,一天一句,一天十个字,没能传达的话慢慢沉积出一场倾盆,把方月浇透了。
我想你了。
四个字在唇齿间徘徊不去,羞愧出了苦味。
再度归来,方狗披着公司心策划的皮囊,说着漂亮得体的话,优雅而八风不动,颇有点以前在微信中片叶不沾身的张笙的影子。
他没有这样冲动过,仅仅想要牵一下张笙的手,告诉他,方月喜欢张笙,方月想张笙了。
张笙垂了眼睫,声音很轻:“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方月惨然一笑。
说不出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一声不吭出的国。
对不起,我没有和班长有什么。
对不起,都是骗你的。
说不出口啊。
次日陈导舒坦多了,带着小眼镜,捧着杯板蓝根坐在机位前,听摄影三给他八昨天的床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陈导看本的时候纠结过这段,很担心小演员没经验玩不动,没想到张笙板子一拍自觉上了。
小花被夸了,笑的很羞涩:“是张导教的好,亲身教学呢。”
陈导的脸僵了一瞬。
小花给他比划:“昨天我坐在沙发上,张导衬衫套睡裙的操作看得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