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抗议般,青色长剑剑身上盘卧的一条青色螭龙,发出一圈微弱暗淡的绿色光芒。
西堂申鸿好奇的伸出手,m了m剑身上那条威武的印记,笑逐颜开道:“梅璟瑄,这就是你说的青青寄居的那把剑?”
齐宣棣敏锐的眼神扫过梅璟瑄,梅璟瑄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点点头:“是,是啊!”
在诸位看客慌忙逃跑时,这老东西就趁乱化作一阵青烟,神不知鬼不觉的窜回了剑里,生怕殃及池鱼,齐宣棣恨不得一把将这剑c进那老东西的喉咙里!
“哼!”小王爷转身,大步离去,後背上拿到触目惊心的鞭痕清晰的仿佛抽在西堂申鸿的心上,他看了眼还c在地里的青剑,拍拍梅璟瑄的肩膀道:“交给你了!”,然後,一路小跑着跟上齐宣棣的步伐。
梅璟瑄不悦的皱眉,运足内力,才将青剑抽出,连看也不看的扔进傻愣在一旁的赵晏怀中,冷冰冰的道:“你不是要当下人麽?拿好!”
剑很重,赵晏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接住,那副模样简直狼狈不堪,梅璟瑄轻蔑的用眼角瞥了眼他,也快步跟上前面二人,只剩赵家小公子一人拖着把沈重的宝剑,边抹眼泪边远远跟在三人身後,艰难的移动着。
回到梅锦堂,齐宣棣径自回屋,西堂申鸿紧随其後。
“把门闩上。”
齐宣棣说着便开始脱衣服,鞭伤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将染红的薄纱粘在了皮r上,齐宣棣将半边衣衫褪尽,长发揽至x前,从抽屉里拿出把剪刀来递给西堂申鸿,示意将伤口周围的布料剪掉。
西堂申鸿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两下,接过剪掉,额际渗出一大滴冷汗来,颤抖着手,顺着伤口周围,小心的,一点一点的尽量不牵动伤口,剪了下去。
衣服剪的还算顺利,可是剪完衣服,齐宣棣又递给西堂申鸿一把小刀,故作轻松的笑道:“把伤口划开,鞭子上有倒刺,刺上有毒,要清干净。”
“有毒?什麽毒?能解麽?”一听有毒,西堂申鸿神色骤变,这热闹是他吵着闹着要去看的,结果出了这样的变故,不但害熵帝唯一的亲弟小王爷殿下挨了鞭子不说,更重要的是,这鞭子上不但有倒刺还有毒,万一处理不慎,出了什麽差池,他回去该怎麽向熵帝交代呢?
“你先把里面东西清出来吧。”齐宣棣并未直接回答西堂申鸿的问题,赤膊趴伏在床上,此时才略显疲态。
“嗯。”西堂申鸿卷起衣袖,握着刀柄的手在轻轻颤抖,比划了很久,还是没有落下。
“你在干什麽?”齐宣棣迟迟等不到预期的疼痛,不由的回头来看比他还紧张的西堂申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你紧张什麽?”
“齐宣棣,会很疼吧?”西堂申鸿犹豫着问道。
齐宣棣轻轻点头:“不过本王可不怕疼,你来吧!”
“我,我下不了手,你还是叫梅璟瑄吧!”西堂申鸿猛的扔下刀子就往外走去。
(12鲜币)第37章 山珍海味
“站住!”齐宣棣沈声将他唤住:“不要叫他,还是你来吧!”
西堂申鸿踌躇半晌,终是走回床边,重新坐下,焦虑万分:“为什麽,我想这方面他应该比我拿手。”
齐宣棣对他摇摇手,传声入密,西堂申鸿脑中立即响起一道声音:“不要问,隔墙有耳,梅璟瑄,不可信!”
不知何时,齐宣棣前额已经被冷汗湿透,背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西堂申鸿先拿了布给他擦干,立即又有新汗层出不穷。
“怎麽回事?”见情况不对,西堂申鸿手下更加慌乱。
“受伤之後,我已封了周身大x,阻止血y和毒素的扩散,但时间有限,你必须马上动手,我快撑不住了!”齐宣棣说起话来大声喘息着,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嗯!”知道非他不可,西堂申鸿不得不重新握起刀子,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将刀尖一点一点落在血迹凝固的伤口上。
“等等!”齐宣棣忽然开口,西堂申鸿猛的收刀,慌忙查看刚刚刀尖挨到的皮r,焦急的询问:“怎麽样?是不是弄痛你了?我就说会很痛吧!你偏不听,balabala……”
齐宣棣默默听他说完,才发现西堂申鸿竟然眼圈微红,这招人的小模样,忍不住让他想逗弄一番,於是,他也急忙伸手捂住刚刚刀尖挨到的地方,大呼小叫道:“好痛好痛,申鸿,我好痛啊!”
“你手挪开,我看看伤到没?”西堂申鸿本就神经高度紧张,听齐宣棣这麽一叫,刀直接扔到了地上,就去扒齐宣棣的手。
“不要,好痛!”小王爷撒娇耍赖一起上,夸张的五官皱成了包子。
“那怎麽办?”西堂申鸿坐在床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齐宣棣见时机成熟,等的话终於来了,於是将半边俊脸伸到西堂申鸿眼前,大言不惭道:“那申鸿来亲亲吧,亲一下就不疼了。”
西堂申鸿紧抿着双唇,明知齐宣棣是故意的,但还是缓缓俯下身去,用嘴唇沾了沾下他递过来的半张脸,聊作安慰。
得到想要的,齐宣棣重新爬好,无限英勇的大声道:“来吧!”
西堂申鸿握紧小刀,将衣袖重新腕高一些,小心翼翼的对准伤口,颤颤巍巍的划下第一刀。
皮r向外翻开,西堂申鸿紧张的手心全是汗,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齐宣棣血r模糊的宽阔脊背上。
“疼吗?”西堂申鸿咬紧牙关,到了这一步,多停顿一秒,齐宣棣就多疼一秒。
“唔……”齐宣棣缓缓点了点头,示意西堂申鸿继续,可那泄露的一声低哑喘息,听上去十分吃力,西堂申鸿看不到他的脸,但也猜的到此刻这位骄纵惯了的小王爷脸上的表情一定不会太好。
用刀尖将血红色的碎布片和刺入皮r中的倒刺一gg挑出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後的事儿了。
西堂申鸿给他上了药包扎好纱布抹了把大汗淋漓的额头,放松的舒了口气,这时才发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汗珠如水般大颗大颗滚落,砸在齐宣棣刚刚包扎好的纱布上。
“感觉怎麽样?”西堂申鸿小声问道,似乎怕大声一点就会惊动到伤口般。
齐宣棣回过头来,脸色苍白,虚弱的笑了下,向床里面挪了挪,拍着身边的空位道:“申鸿,谢谢你,为了表示本王对你的感谢,就赏你今晚与本王同床共枕了!”
西堂申鸿翻个白眼,将手中还握着的纱布扔到桌上,心绪莫名的平静不少,这人还能开玩笑,至少说明没有大碍。
拿湿布替齐宣棣擦了擦额际那并不比他少的汗珠,接触到他皮肤的手指,隐约察觉到一丝微热,西堂申鸿警惕的伸出手掌试了试齐宣棣的额头,刚刚缓和下的气氛又紧张起来:“你发烧了?”
齐宣棣摇摇头,安慰的对他笑笑:“申鸿,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倒是你啊,本王刚才出了好多汗,又不能洗澡,身上好难受,你帮我擦擦吧?”
心高气傲的小王爷第一次这样可怜兮兮的哀求西堂申鸿,再加上他那憔悴的病态,连眼角的泪珠都显得无j打采起来,凄惨的双眼泪汪汪,仿佛被人遗弃的小狗般看着西堂申鸿,西堂大人立即宣布缴械投降。
招呼下人端来热水,可意外的是,端水过来的竟然是梅璟瑄,想起齐宣棣的话,西堂申鸿只是在门口接过水盆,并未邀请他进去。
“他怎麽样了?”梅璟瑄站在门外,眼睛却忍不住向房间里瞟去,隐约泄露出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皱眉:“伤的很重吗?”
西堂申鸿摇摇头,半开玩笑的反问:“还有心情跟我撒野,你说伤的重不重?”
梅璟瑄了然一笑:“料想也是,齐兄可没这麽容易倒,那就辛苦西堂大人了。”
“那里那里,应该是我们给梅家堡添了麻烦才是,若不是我执意要去看热闹,就不会搞成这样了。”西堂申鸿说的很有几分痛心疾首的味道。
“怎麽会,都是我之前没有给你们说清楚,没有尽好地主之谊,都怪璟瑄安排不周。”梅璟瑄倒也说得客气。
两人在门口客气半天,终於将梅璟瑄哄走,西堂申鸿端着水进来,发现齐宣棣竟然已经昏昏沈沈的睡了过去,整个後背凉在凉薄的空气中,持续有不断的虚汗从他洁白细腻的肌肤上滚落。
西堂申鸿先用湿帕给他擦了擦赤裸的上身,小心隔离开伤口周围,湿布贴在汗湿的皮肤上,却依然感觉的出身体内部翻滚的灼烫炽热。
上半身擦完,双手滑到裤带上,西堂申鸿轻手轻脚的替他将已经湿透的裤子褪下,两条修长无比,洁白无瑕的大腿立即暴露在眼前。
这是第一次,他可以安静仔细的欣赏齐宣棣那黄金比例的身材,仿佛任何形容的言语在这副r欲十足的身体面前都苍白无力,这岂是那些勾栏院里的女子所能相比?
西堂申鸿忽然有种穷人家孩子的错觉,吃惯了chu茶淡饭,见到山珍海味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幻觉?为什麽有人可以这麽美好,完美无瑕这个词仿佛天生就是为他而造似地。
鬼使神差的,西堂申鸿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葱削般的手指已经抚m上了齐宣棣的双臀,吓得他仿佛被烫到般抽回手来,这种感觉很奇妙,与齐宣棣对他的轻薄不同,手指尖那柔滑非常,弹x十足的触感足够让他想很久。
将帕子从温水中拧出,西堂申鸿开始专心的给齐宣棣擦拭双腿,可是他却管不住自己总往齐宣棣双腿之间偷瞄的眼睛,为什麽这样看着,他并不恶心呢?
西堂大人心中警铃大作,草草擦拭完毕,拉了被子给齐宣棣盖上,在他身边让出的一小块地方躺了下来,这一天j神上的起伏太多,疲惫不堪,躺下不久,西堂申鸿便睡了过去。
(10鲜币)第38章 两只乌g
随着武林大会一天天的临近,来自全国四面八方的武林人士全部聚集在镇江这座江南小城,梅璟瑄每日几乎将时间全部用在接待江湖各门派掌门上,倒是比齐宣棣这个武林盟主更尽职负责。
g据齐宣棣的嘱咐,梅璟瑄并未将他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西堂申鸿隐隐觉得齐宣棣还另有打算,而齐宣棣却只嬉笑着说是因为自己有伤在身,害怕仇家追杀。
所以,在梅璟瑄最忙碌的几日里,齐宣棣和西堂申鸿反而落得清静。西堂申鸿将这几日发生的来不及记录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写下来,齐宣棣以养伤为名,总想得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沾他便宜,一切似乎与以前没什麽不同,可是细心的西堂大人发现,齐宣棣的伤在两日前基本上已经好了,可他还在继续装,但并不是装给他看。
西堂申鸿端了水盆进来帮齐宣棣擦拭後背,虽然伤口依然狰狞,但已经开始愈合,擦拭过後,齐宣棣拿出小刀,从床底下抓出只鸽子,割断它的脖子,让血染红一盆净水。
西堂申鸿将水盆端出门外,齐宣棣新招的小厮赵宴便上来接过,看着一盆血水皱眉:“主人的伤口还没好麽?”
西堂申鸿愁云惨淡的摇摇头,哀叹一声,转身进屋。
“咚咚咚”房梁上传来一阵走动,忽然一道黑影落下,跪地叩拜,手中还捏着一条挣扎着的水蛇:“禀报王爷,刚发现一只红眼水蛇。”
齐宣棣从床上坐起,伸出手来,无果立即将蛇递给齐宣棣,青绿色的蛇身完全不知畏惧的缠绕上齐宣棣的胳膊,红色的眼珠仿佛充血般木然。
齐宣棣看似怜爱的抚m两下蛇头,水蛇伸出长长的信子来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手心,忽然,齐宣棣嘴角轻佻的笑了,他自言自语道:“你非要与我作对麽?那麽可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说着,齐宣棣忽然运气,一把捏爆了蛇头。
然後对跪在地上的无果道:“仔细巡视,凡是出现在这房间周围的红眼动物,全部处理掉。”
“是!”无果应道。
“无花还没回来?”齐宣棣皱眉。
“还没。”
齐宣棣挥挥手,无果迅速退下。
西堂申鸿侍候熵帝侍候惯了,极有眼色的递上丝帕,又倒了杯水给小王爷润喉。最後才端着他的小本,凑到齐宣棣面前,八卦的问道:“这无花无果就是王爷的影卫吧?”
齐宣棣知道西堂申鸿老毛病又犯了,轻笑着反问:“不然还能是什麽?”
“可是无果看上去年龄很小啊,可靠麽?你别害了人家。”西堂申鸿怀疑的看看梁上,不是他担心,只是他想不通为什麽齐宣棣会用个小孩子当影卫。
齐宣棣温和的笑着,将喝空的茶杯递到西堂申鸿手中,用清润的声音道:“至少比你可靠!”
西堂申鸿手中的笔停下了,齐宣棣笑眯眯的看着他手中的小本,意有所指道:“难道不是吗?西堂大人,以我对宣翎的了解,你离京前应该收到过另一道密旨吧?”
说道这里,西堂申鸿脸色丕变,缓缓抬起头来,反而笑的轻松起来:“既然王爷知道了,那申鸿也不用那麽辛苦的继续装下去了。”
齐宣棣噗嗤一声笑出来道:“西堂申鸿,你有装麽?对不起,本王,本王,完全没有看出来,哈哈哈哈……”
西堂大人看着又一次笑倒在床上的齐宣棣,恨恨的捏紧笔管,再笑,再笑就在他脸上画个乌g!
小王爷笑的前仰後合,眼泪横飙,感觉被彻底鄙视的西堂大人气不过,掳起袖子举笔就上,文人怎麽了?打架不行,画乌g可拿手的很!
齐宣棣又怎麽能任他胡来,轻易便夺了他的毛笔,制住他双手,西堂申鸿挣扎不开,在床上扭来扭去,齐宣棣趁他扭动时的角度变换左一笔右一笔的还真在西堂申鸿脸上画了只乌g,不等西堂申鸿反应过来,齐宣棣先笑岔了气。
西堂申鸿趁机推开身上的人,急忙去照镜子,这不照不要紧,一照简直杀了齐宣棣的心都有了,於是,第二轮毛笔争夺战开始,不过这次,西堂申鸿的拼劲确实吓人,齐宣棣怕自己失手伤到西堂申鸿,一来二去打打闹闹,便干脆躺平了由他去, 於是,西堂大人终於得偿所愿,在小王爷脸上画了只大大的乌g,还拿了镜子过来,两人一起照,西堂申鸿由衷的感叹道:“你看,还是我画的比较像。”
齐宣棣没说话,就那麽定定的看着西堂申鸿,忽然,西堂申鸿感觉有什麽顶住了自己两腿之间,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麽,只是,只是,西堂大人看了看自己,额头冷汗森森,不知什麽时候,他正以标准的骑乘式坐在齐宣棣身上,齐宣棣那炽热滚烫坚硬的下体正隔着单薄的衣料,不要脸的摩擦起来。
“不,不,不……”
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字,西堂申鸿逃似的便要从齐宣棣身上下来,却被齐宣棣一把捏住丰满的双臀,只听那清朗的声音说道:“西堂大人,本王可是为了救你受的伤,你就不能表示一下麽?”
西堂申鸿骑在齐宣棣身上,上下不得,稍一扭动,这不要脸的还会舒爽的呻吟两声,吓的西堂申鸿小脸煞白,僵硬着不敢挪动分毫,脸上那只乌g生动无比。
他推了推齐宣棣的x口,不满的抱怨:“哪有人天天邀功的?”
齐宣棣耍赖,媚眼如丝,娇声嗔道:“那人家就要邀功,申鸿哥哥到底给不给人家?”
一声申鸿哥哥让某人酥到了骨子里,齐宣棣趁机翻身,一把将西堂申鸿压在身下,吻上他的唇,手脚并用的扯开他的衣衫,西堂申鸿脑中嗡的一声,剧烈的挣扎起来。
“g主,秦门主来了。”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推开,无花灿烂的笑容僵在半张开的嘴角,他身後跟着一位风神俊秀眉眼风流的男人,黑色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後,松散的髻子侧面,c着一红一黄两朵盛开正艳的牡丹花。
(10鲜币)第39章 惴惴不安
“哈哈哈哈哈──”
震天的笑声自秦烟口中传出,如此俊秀的美人笑的这般乱没形象,都要归功於那二人脸上的乌g。
无花捂着嘴角,转过身去,肩膀忍不住一阵大幅度抽动,笑着笑着甚至弯腰捂住了肚子。
齐宣棣一脸扫兴的从床上爬下来,抬起大脚踹上无花的屁股:“笑什麽笑,先去打盆水来,让本g主洗脸,快去!”
无花听话的去了,只是一路都在笑,秦烟走进屋里,关上门,看到从床上下来,已经整理好衣衫的西堂申鸿,又是一阵花枝乱颤,羞的西堂申鸿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待二人净面之後,秦烟眼角的笑意仍未褪去,对西堂申鸿抱拳道:“先自我介绍下,我是聚德g花门门主秦烟,敢问公子那里人士?”
西堂大人彬彬有礼的回道:“在下祥京西堂申鸿。”
“啊!”秦烟一声惊呼,显然对於这个名字早有耳闻:“原来是安王妃,失敬失敬!”
这次连齐宣棣都镇定不下去了,狠狠瞪了眼秦烟:“你说什麽?什麽安王妃?本王什麽时候纳妃了?怎麽自己都不知道?”
秦烟自知失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前段时间我去祥京盘账时听坊间那些人讲的,g主你也知道,我本不是好事之人,只是听到内容牵扯到您,才忍不住留意了下,这不就听出个安王妃来,那些人说的跟真的似地,还说是当今圣上赐婚您二人的。”
“赐婚?”齐宣棣与西堂申鸿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来,惊恐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齐宣棣对西堂申鸿道:“你跟在宣翎身边时间最多,这是什麽时候的事儿?”
西堂申鸿摇摇头:“王爷最了解皇上的心思,您觉得呢?”
然後两人一起看向秦烟,一左一右拍着他肩膀。
齐宣棣:“坊间传说不可信!”
西堂申鸿:“民间谣言害死人!”
秦烟捂着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来给二位加个横批,一对活宝。”
西堂大人对小王爷翻个白眼:“哼,谁跟他一对,我喜欢的可是女子的温香软玉。”
小王爷单手搭上秦烟的肩膀,对在梁上偷笑的两人勾勾手指,无花无果立即跳了下来:“王爷有何吩咐?”
“我与秦烟小别胜新婚,正好你们带西堂申鸿出去转转,什麽怡春院,留君楼之类的,挑一些西堂大人喜欢的地方。”齐宣棣说着仿佛强抢民女的恶霸般色色的在秦烟脸上亲了一下。
西堂申鸿就这样被无花无果带出了梅锦堂,可一路都魂不守舍的,眼前就是齐宣棣那没心没肺的抱着秦烟啃的一脸欢快的嘴脸,忍不住想到,他们会这样,或许会那样,不不不,小别胜新婚麽,肯定先这样。
齐宣棣的秉x他再清楚不过,脑中一番旖旎风光,主角却不是自己,西堂大人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准确的来说并不是很好。听齐宣棣那意思,今儿是嫌他碍眼了不成?没眼色的影响了人家的好事?
越想西堂大人心里越堵得慌。
可他觉得自己不是在乎齐宣棣,绝对不是,他是熵帝的左膀右臂,是大宁的户部尚书,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除了家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懂得为官之道,拥有傲人的理x思维,所以,时刻认为自己该将理x放在首位的西堂大人,给自己找了个缓坡,他不是在乎某人,他只是放心不下初到镇江的秦烟。
身为朝廷命官,怎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如此美好一青年惨遭y贼荼毒而坐视不理呢?他西堂申鸿是谁啊?是官,而且是好官!身为好官就因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与价值观,不畏强权,勇往直前,西堂大人强烈的责任感瞬间爆棚。
“无花无果。”想通的西堂大人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坐在了马车上,他明明记得他们是从梅锦堂的後门溜出来的。
掀开车帘,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车道两旁是陌生的农户与苍翠的水田,深蓝色的天空星星一颗颗的特别明亮,西堂申鸿嘴角抽了下,这种农间田埂,怎麽看也不像会有勾栏的样子吧?这个齐宣棣究竟想干什麽?
“西堂大人,怎麽了?”无果掀开帘子钻进车厢,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在西堂申鸿对面坐了下来。
迅速的,西堂申鸿出口的话已经由带我回去变成了“我们要去哪儿?”
无果单纯大眼睛笑弯的像个月牙:“西堂大人别担心,g主安排我们先一步离开梅锦堂,他随後就到,如果不出意外,三更我们便可准时会和。”
西堂申鸿心中这几日来那隐隐的不安忽然变的强烈起来,今天是四月初九,明日一早武林大会准时召开,今晚各大门派掌门齐聚梅锦堂,齐宣棣是想干什麽呢?
虽然不知道齐宣棣要干什麽,但西堂申鸿可以确定两点:第一,今晚很危险,否则不会用这种方法把他哄出来;第二,今晚发生的事情,齐宣棣并不想让他知道。
出於这两种考虑,如果他现在要求马车掉头,这两位平时并不怎麽尽职的影卫怕是不会答应,因为越是这样的人,在关键时刻就越忠於自己的主子。
西堂大人不死心的试探x问无果:“他为什麽要骗我跟你们先走?”
无果理所当然的天真回道:“当然是因为g主有事啦!”
“什麽事?”西堂申鸿诱哄道:“告诉我,我给你买冰糖葫芦哦!”
“无果!”隔着门帘,忽然传来无花的厉声呵斥,无果缩缩脖子,调皮的朝西堂申鸿吐吐舌头,一溜烟窜了出去。
门帘落下,西堂申鸿立即听到无花发飙的训斥声:“你傻子啊,当g主的话放屁啊,有没有脑子,你当影卫是什麽?是死士,什麽是死士,死士就是主子说这个事儿要保密,你豁出命也不许说,要敢泄露半个字,看我不先办了你……”
无花还在叽叽喳喳的教训无果,间断传来无果的抽噎声,这孩子竟然哭了。听着这一大一小的吵闹,西堂申鸿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8鲜币)第40章 真假王爷
马车沿着崎岖的山路盘旋而上,停在山顶一座山神庙前。
西堂申鸿下了车,不安的向来时方向眺望,刚刚还星罗密布的夜空,此刻却乌云压顶,暗淡无光。
无花无果面色沈重的站在西堂申鸿身侧,一言不发,气压空前低糜。
忽然一道闪电劈下,黑暗的空中渐渐清晰的浮现出一个圆形的光圈,散发着幽幽蓝光,待这光圈放大般出现在整座城市上空时,西堂申鸿才看清,这竟是一个由七星组成的圆,庞大的力量源照的这江南小城的上空,彷如白昼。
似乎与之相呼应般,一声嘹亮的龙吟响彻九天,青色巨龙在云中上下穿梭,寻找突破的最好时机。
“是g主!”无果激动的叫出声来,紧紧抓住无花的衣袖,他们知道今晚肯定是一场恶战,但他们有自信齐宣棣一定会赢。
三人焦急的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梅锦堂的方向忽然升起冲天的火光,七星光芒渐渐暗淡,最终消失在这乌黑的夜里。
“没事了?”无果一脸兴奋的摇起无花的胳膊,兴奋的跳起来:“无花无花,g主又胜了,g主好厉害,g主果然是最b的!”
无花宠溺的揉乱他的头发,骄傲的回道:“那是自然!”
西堂申鸿望着依然暗淡的天空出神,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为什麽他有种才刚刚开始的错觉,这一切,似乎并没有结束。
“齐宣棣!”在他心底试着呼喊他的名字,他记得他在他额头烙下的印记,记得他说,危险的时候只要在心底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像召唤兽一样出现在你面前。
“齐宣棣!”
“齐宣棣!”
“齐宣棣!”
……
西堂申鸿一连叫了好多声,甚至对着空旷的山头喊出声来,却依然没有回应。
忽然又一道闪电劈下,借着闪电那瞬间的光芒,三人都看到了,那个七星的圆并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在了云层之下,最重要的是,一条被七星围在中间的青龙正失去方向漫无目的的乱撞做困兽之斗。
“g主,g主出事了?”无果颤声道。
这次无花却没有接他的话,但这龙就像齐宣棣的分身,龙被困等於齐宣棣被困,难道他们就要这麽坐以待毙?
“齐宣棣──齐宣棣──”西堂申鸿不死心对着梅锦堂的方向放声大叫,无花无果也跟着他一起叫,似乎这样就能把齐宣棣叫醒似的。
“行了行了,别叫了,我这不来了吗?”忽然身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三人惊喜的回过头来,无花无果兴冲冲的跑过去,叽叽喳喳的问:“g主你回来了?那边的事解决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齐宣棣mm这俩人的小脑袋,微微一笑:“当然。”
西堂申鸿定定的看着行至眼前这人,一脸坏笑,痞痞的拉起一缕他的头发轻吻道:“申鸿,本王是不是很厉害啊,这次有点血腥,不好让你看到,就让无花无果带你现在了,好啦,别生气了,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西堂申鸿一把挥开面前这人的手,向後退了一步道:“你是谁?”
“什麽?”对面的人一副不能理解西堂申鸿话中含义的表情:“你说什麽啊,申鸿?”
“我问你是谁?连亲王都敢冒充,好大的胆子!”听西堂申鸿这样说,无花无果也立即围了过来,重新审视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看出破绽。
“呵呵,你还真厉害,看来是我学的不够像,你是怎麽看出来的?”来人承认的倒也干脆。
“眼角的痣。”西堂申鸿点出:“虽然你学的很像,但是齐宣棣笑起来眼角的痣是在第二道细纹的上方,但你比他年轻,你笑起来,眼角并没有细纹。”
“呵呵,不愧是熵帝面前的红人,西堂大人观察力不是一般的强,在下佩服佩服。”来人说着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秦门主!”无果说着就要往上扑,猛的被无花一把拽住。
西堂申鸿伸手,将无花无果挡下,上前一步,对秦烟对峙:“齐宣棣现在怎麽样了?”
“g主现在好的很,我保证!”秦烟大言不惭。
“你来找我到底想干什麽?”西堂申鸿直奔主题。
“带你去见g主啊,怎麽?西堂大人,怕了?”秦烟挑衅。
“怕,背後捅刀子的小人自然人人都怕!”西堂申鸿已经可以猜到青龙被困的原因了,以齐宣棣的武功怕是一百个秦烟都不是他的对手,而如今结果正好相反,过程自然不难推出。
秦烟没有反驳,无花无果见状便要拔剑相向,西堂申鸿又一次止住了他二人,只对秦烟道:“带路吧,前面就是龙潭虎x,我跟你走!只是,你要放了他二人。”
“不,我们也去!”无花无果坚决不服从命令。
“你们另有任务。”西堂申鸿对二人眨了眨眼,又一脸严肃的看向秦烟,等待他的回复。
“好!我答应你。”顿了一会儿,秦烟缓缓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