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司逸从思嫁的房间出来,全身被湿寒之气包裹住,冷到彻骨,他方才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一来是不肯定怕思嫁失望,二来是他实在不想如此想。
〖〗第五十六章
??从思嫁的房间出来天已渐明,隐约的人声使得王府里热闹鲜腾了起来。备轿扫道,伺候王爷起身更衣。是上朝的时候了呢。
??水司逸裹着思嫁给他的外衣,翻墙出了王府。在经过正门的时候,恰巧见到昨晚引夜冥玥进王府的那个下人。那是个中年人,想该是王府的管家之类的。
??今日的王府前摆的却是两顶轿子,一样的华丽富贵的两色轿子。而那个中年管家弯低着腰,掀了轿帘,从王府大门里出来的却是一娉婷美人,美人在下人周到服务下进了前面的那八人大轿。
??水司逸呼吸一窒,他并没有想到王爷对夜冥玥如此的上心,用的是如此华丽的八人大轿来载他。昨天晚上夜冥玥的身上虽然没有可疑的痕迹,可是水司逸还是不得不怀疑起他的身份。
??前的轿子先行,载着夜冥玥往偏陋的街巷走去,他们挑的巷子刚好可容纳下这顶富贵华丽的八人大轿,前有人扫道,后有护卫保护,可以说是把夜冥玥保护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轿子中的人身份尊贵,也就只能说是阑王有心要将美人儿当宝来保护。
??可是堂堂阑王身份尊贵,还有谁比的上呢?除非是当朝天子!
??想到“天子”一词,水司逸心口一紧,他发现自己对这个词很是敏感,这个词叫他的心口揪痛得厉害,同时又掺杂着悲痛、渴望、挣扎、不甘甚至绝望。
??到底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如此憎恨“天子”这一词?好象这个词阻碍了他渴求已久的珍宝!难道自己失忆以前与天虞帝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是……
??水司逸闪神的功夫,轿子已经停了,而眼前的景致却叫水司逸惊诧到愣神。
??红色高墙黄瓦,严禁的守卫,这是个只鸟不得进的地方——皇宫!
??叫水司逸更不可思议的是,轿子虽然停了却并不曾落下,阑王府里出来的管家与那禁宫守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守卫不但立即放行竟还跪迎。这是何等殊荣?谁可以享受这等荣誉?
??连百官进此门都要落轿,夜冥玥究竟是什么人?皇宫里唯一是男人的人——天虞帝?
??水司逸被自己得猜测吓得脸色发青。“不可能!一定哪里弄错了!”
??呵,怎么可能,天虞帝怎么会被他水司逸轻易压在身下,而且还……该死!又想到哪里去了!
??水司逸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瓜一下,他发现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像只到处发情的野狗!
??水司逸摇了摇头,想不清楚干脆不要想,转身沿路回去。当然此原路人久是民家屋顶。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会须一饮千百杯……”水司逸突然听闻有人胡乱地念着酒词,定神放眼看去,不远处的屋顶上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捧着大酒坛子往醉里灌酒。水司逸刚听他的声音满是伤感却是故作潇洒地苦笑连连。从那人的浑厚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内功颇为丰厚,满是豪气的声词言论,却满是悲伤。这是痛到极端的表现呢。
??又是一个伤心人呐。水司逸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用了一个“又”字。
??再听那人醉中细碎地笑了几声,幽幽地叹道:“醉卧桌头君莫笑,几人能解酒深味?……”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比翼双飞鸟?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