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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第六回:落衣衫麒麟送别

深夜,莫府里人声俱寂,只有一间房里仍是灯火通明,那便是莫问情的卧房。

莫问情正坐在灯火前聚j会神地看书,没留心一个身影从开著的窗户闪进来,轻轻地走到自己背後,慢慢伸出了手──

“问情。”

忽然被人从背後抱住,莫问情吓了一跳,可是一听到那充满磁x的声音,他便整个人都温顺下来了。

“碧清。”莫问情的脸上透著温柔。

云碧清把莫问情转过身来,深情地注视了他一会儿,一低头吻上了他的唇。莫问情也微微仰头迎著他。

“你不是说明天来麽?”莫问情歪头问道。

“我等不到明天了。”云碧清眼睛里透著心切,“我离开後,就一直想著你,怎麽都忘不掉,放不下,不知不觉就到这儿来了。”

莫问情微微垂著眼睛:“你来的路上……没被人看见吧?”

“放心,我虽然迷迷糊糊的,却还知道避著人。”云碧清盯著莫问情的眼睛,低声答道。

“那……府你也来了,人你也见著了,便请回吧。”莫问情看向一旁,微若无闻地小声说道。

“人只是见著了,怎麽能回?”云碧清眸子一亮,一手把莫问情抱起在怀里,一手从他腿下一用力,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麽?”莫问情被轻轻地放在床上,慌乱地看著正在俯视自己的云碧清。

“做上次我们在山里,做过的事。”云碧清说著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又伸手去解莫问情的衣服。

“不要。”莫问情微微皱著眉头,死命压著云碧清的手。

“怎麽?问情不喜欢我了?”云碧清的声音里含著压力。

“不是。”莫问情赶紧否认,“只是……可以不做麽?我到底心里有些……”

“可是喜欢的人之间,都要做这样的事啊。”云碧清说得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莫问情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只是死死地按著他的手,好看的眉头微微地皱著。

“……那至少,缓些时日,好麽?”莫问情的声音已经接近哀求了。

云碧清见他实在是不情愿的样子,便叹了口气道:“问情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毕竟你才是最重要的。”

莫问情听了这话,马上脸上现出感激的神情来,眼睛一眨一眨如星星般灿烂,却又单纯得像个孩子似的。

云碧清被他这一看却是呆住了,直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而转身走到窗边,只把个後背对著他。

“那……那我先回去了,明儿再来看你。”

言罢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

莫问情从床上起来,慢慢走到窗边,久久向外望著。

“可怎麽的,也得把衣服带走啊。”

莫问情的手里,轻轻地拿著云碧清落下的外套。

第二日,莫问情在府里等了云碧清一整天,直到天边都现了晚霞,他都没有出现。

第三日,仍是如此。

第四日──

“禄儿,备轿,我要去云清钱庄。”

莫问情一边说著,一边便起身换起了衣服。

“爷,您怎麽又去云清钱庄?好不容易那家夥没来骚扰您了,您干嘛又去主动找他?”禄儿早不满俩人最近越来越亲密的事儿了,更何况城里又隐约有些难听的闲言碎语。

“他……上次把衣裳忘在我这里了,我去送还给他。”莫问情低声道。

“不过是送个衣裳,何劳爷亲自动手?我替您送去不就完了?”禄儿就是死活不想他的爷跟那个云碧清见面。他看得出,莫问情在云碧清面前,那就是初生的小绵羊落到了狼群首领的手里。想跑?没门儿!

莫问情停了停,两手落下垂在身边,背著身低了声听不出情绪:“也好,那你便早去早回吧。”

“诶!”禄儿高兴得不行,跳著脚儿就跑了。

过了一会儿,又绕了回来,不好意思地问:“爷……衣裳呢?”

莫问情仍是背对著他站著,头也不回:“在桌上。”

随後小孩儿便抱著桌上的衣服飞也似的向外跑去了。

谁知,这禄儿前脚刚走没一会儿,云碧清後脚就踏进了莫府大门。他一路绕到了莫问情房里,一见他一脸落寞地坐在床上,便几步进来,轻声哄道:“怎麽?生气了?”

莫问情一见是他,转了身冷声道:“你不是不来了麽。”

“我何时说我不来了?”云碧清在他身边坐下,双手在背後环住他。莫问情起先还挣扎了一会儿,过一会儿就不动了,乖乖由他抱著。

“对不起,庄里突然有事,让你空等了我这些天。”云碧清在他耳边轻声道歉道。

然而云碧清自己心里明白,他之所以等了几日不敢过来,实在是因为那日被他那孩子般的笑迷乱了心神,生怕再来会乱了阵脚,不小心失了理智。

“谁等你了。”

莫问情哪里知道这些?他只如个久不见恋人的女子,低头做了怨怒的样子。

“好好,没有等,是我自作多情。”云碧清马上改口笑道。

“你!”莫问情一急,一回身却见那人脸上正笑得灿烂,分明是看了自己笑话。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为夫这厢给娘子赔礼了~”云碧清说著便有模有样地向莫问情弯腰拱手作揖。

莫问情被他弄得气也不是羞也不是,只好咬著下嘴唇,空拿两只眼睛瞪著他。

“不过,这接下来恐怕倒真是要娘子等了。”云碧清起身,坐回到床上。

“怎麽?你要走?”莫问情一听这话,马上把刚才的事全抛在脑後了。

“江南分号有些事要处理,爹叫我尽早启程。”云碧清拉了莫问情的手道。

“什麽时候走?”

“五天後就动身。”

“这麽急?”莫问情有点错愕。

“因为这事有些麻烦,好像对方已经买通了官府,几日内就要撤了我们的号,我得赶在那之前过去,避免更大的损失。”云碧清一向对钱庄的事游刃有余,这次连他都觉得麻烦了,估计事情小不了。

莫问情想了一下,便抽了手,起身去一旁的小匣子里拿了个玉佩出来,然後交在他手里。

云碧清拿起来一看,却见那玉佩乃是上好的和田质地,正面一个镂空的麒麟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背面则是小篆的莫字,游龙戏凤。

“这不是……”云碧清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莫府家传之物,只有我莫家的人才能得见,你我既然已结连理,自然也可以交给你……”莫问情说著,不由得略低了头,目光带了点羞涩,“这且不说。我要给你这东西,是因为此物乃是高祖皇帝特命人所制,见之如见高祖皇帝,连当今圣上也要顾虑几分。你此去江南,若有人有意为难,你便将这东西拿给他看,或许可以减少些麻烦。”

“问情!”云碧清一把抱住莫问情,“这麽贵重的礼物,我怎麽能收?”

莫问情也轻轻抱住云碧清的背:“你此去江南路远,问情不能陪伴身边,只能尽些力所能及的,希望可以帮到你。”

“问情,我云碧清何德何能,竟能被你看上,我……”云碧清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碧清何出此言?”莫问情轻轻推开云碧清,眸子清澈得如雨後秋池里的寒星,“上次你走後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我选的这条路前面必是黑暗无光而又凶险万分的,所以既决定了跟你走下去,我便只有紧紧拉著你的手,再不做他想。因此,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你去哪里,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你遇到什麽事,那便是我的事。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对我说这见外的话?”

云碧清听了这话,脸上却是久久地愣住了,随後便垂了眼睛,轻声自语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莫问情见他脸色有异,便担心地问道:“碧清,怎麽了?”

云碧清慢慢抬起眼睛,目光含水地望著他:“没什麽。问情,你对我太好了。”

莫问情轻声一笑,随後便仰头上前吻了他的唇。

绕在莫问情背後的手里本是轻轻地拿著玉佩,却突然一把紧紧将那玉捏在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著。

既是将要别离,两人自然心里都舍不得对方,於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云碧清少不得每日到莫府来报道,直到把出门的日子推了三次,这才不恋恋不舍地上路了。

☆、第七回:小别归鸳鸯戏水

十几天後,云碧清从江南回来了。

一回到洛阳城,他还没来得及回云清钱庄,第一个冲就到莫府来报道了。一进门,也顾不上一身的风尘仆仆,径直就向书房奔去,等到了书房门口,他却突然停下来,待整理了下衣帽,才迫不及待地推开书房的门──

“问情!”

莫问情一听那熟悉的声音,一下子站起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般看著他:“碧清!”

两个人赶紧跑到一起,然後便是久别重逢的热吻和拥抱。云碧清一把把莫问情抱起来,几步走到书桌前,拿袖子把文房四宝随便一扫,便把莫问情放在了桌子上。

“问情……我可想死你了……”云碧清一边呼吸不稳,一边飞快地解著两个人的衣服。

“碧清……”莫问情的呼吸也逐渐加深起来,一边难为情地脸上染了霜红。

云碧清迫不及待地把莫问情的衣服扯开,然後便从雪白的脖子开始吻起,然後是锁骨,肩膀,x前,小腹……

“啊……碧清……不行,外面有人……”莫问情努力压抑著,却忍不住声音从喉间流出。

“怕什麽?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云碧清霸道地将莫问情的裤子扯下来,随手丢到一边。

的确,在查弄笀的帮助下,现在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莫府大公子和云清钱庄的少主私交甚好。只是这好到底是好到怎样的程度,却是各家有各家的说法,莫衷一是。

“可是……到底不好……大白天的……”莫问情眉头又皱得老高。

云碧清见此便停了手支在他头的两侧,一边低头看著他一边叹道:“唉!跟自己的相公欢爱,谁还管它白天晚上?”

莫问情嘟了被吻得粉红的小嘴道:“你没读过‘宰予昼寝’麽?”

“是是~”云碧清一边低头帮他把裤子穿上,一边无奈道,“我娘子满腹诗书,我是个大老chu,什麽都不懂……”

莫问情见他一副苦闷牢骚的样,便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白天不行,晚上总可以吧?”云碧清有意压低了声音,极度诱惑地说,“今晚,我来找你,好吗?”

莫问情脸上唰地一红,低头应了声:“嗯。”

两个人穿好衣裤,便一起回到了前堂。到了前堂,却见云碧清带来的一干人正等著,里面一个眼神机灵的小厮,一见二人出来,赶忙上前行礼道:“少主、少夫人好~”

莫问情一下子怔住了,随後眼睛一甩狠狠地瞪著云碧清。

云碧清赶紧骂道:“乱叫什麽呢?长个嘴就知道乱说,眼珠子叫狼吃了?”

那小厮见情形不对,赶紧自抽嘴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莫大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没眼珠子的计较……”

莫问情见这两个耍宝一般,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云碧清见莫问情不生气了,便赶紧命了小厮去拿礼物来。

“问情,这是徐州老字号的陈酿,据说从前朝起就藏在酒窖里,难得躲过了战火,全天下只有不超过十坛,我弄了两坛回来给你尝尝。”

“这是陈州今年新制的蜜藕,我特地叫人留了些,你看这薏仁和豆沙调得花样匀称,难为他们怎麽想的。”

“这是苏州的绣器,说是要先请上好的女红把丝线一层层地绣在薄纱上,再把琉璃融了裹在上面,还得小心不能把花样破了,待冷却後再找专门的匠人磨成镜子型,再请木工做了紫檀木的框子封在外圈,搁在红木架子上。据说一年下来才能做出三五个来,而且大半都要送到g里去孝敬妃子公主们。我趁著今年上供前挑了个做得最好的拿来,连那皇後娘娘的都没你的好呢~”

莫问情拿了那绣器仔细看著,只见上面是一对恩爱鸳鸯正在水中悠闲地游玩,前面的一只正回头望著後面的,後面那只则害羞似的微微低著头。而在两只鸳鸯的右上方,则用清秀的小楷绣著两行小字──

“此生相依……”

“不离不弃。问情,我一看见它,就觉得是特为我们两人所制的,所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都要把它拿回来给你。”云碧清俯身在莫问情的耳边,接著他的话念出了绣器上的小字。

“我云碧清虽然家财万贯,却也知道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虽然这东西也确实破费了我不少,可这八个字却是比多少黄金都要珍贵万倍的。”

莫问情轻轻地抚m著绣器上的八个字,低声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又何必破费那麽多……”

“钱算什麽?”云碧清笑得爽朗,“能换得问情开心才是真的。”

“碧清,我……”

“你不用说出来,我明白。”云碧清知道他顾忌旁人,便扬手止了他的口。

可让云碧清没有意料到的是,莫问情竟抬手拉下他的手,然後一仰头,当著所有人的面吻上了他的唇。

云碧清一怔,眼睛迅速地瞪向四周的小厮们,小厮们见状赶紧背过身去,一边拿袖子死命地遮住眼睛。

云碧清这才轻轻地搂住莫问情,然後微微地闭上眼,久久地享受这个不顾一切的热吻。

“主子!不好了!老爷听说您回来了,正急著找您──呀!……”突然一个没见过面的下人一边往冲进来一边大叫,结果正撞见云碧清在和莫问情深吻,吓得赶紧转身捂住眼睛。

“怎麽了?什麽事儿大惊小怪的?”云碧清一面把气息不稳的莫问情弱柳扶风地护在自己怀里,一抬头生气地问向刚跑进来的小厮。

“额……是……是老爷听说您从江南回来了,正到处找您呢。”小厮赶忙转过身来答道,可两只袖子却仍是高高地举在眼前。

“坏了,”云碧清拉开莫问情,对著他说道,“我还没回庄里呢,要是让爹知道我先到这儿来一定气死了!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找你~”

云碧清有意把“晚上”两字咬得格外清楚,刚才消了潮红的莫问情,禁不住脸上又飘了些红云。

☆、第八回:墓前伫帐里痴缠

回到庄里,云碧清赶忙叫银钱带了一大堆盒子跟著他去了後院。

“爹!孩儿回来了!”

云老爷慢悠悠地把茶盏放在桌子上,抬起眼睛一瞥云碧清:“清儿,你该不会是认真了吧?怎麽一进了城里家还没回,倒先去那莫府了?”

“哪儿能呢?”云碧清一边笑得谦恭,一边赶紧叫银钱进献人参灵芝等物,“孩儿不过是小心行事而已。爹想,他莫问情何其聪明?这戏若做得不真些,又怎麽能哄得了他?”

云老爷冷哼道:“你说得倒轻松,我只怕那莫问情是个尤物,勾了你的心神去,到时候你们俩真做得个恩爱夫妻,哪里还记得我云家的大计?”

云碧清赶紧跟他父亲辩解道:“这点爹可以放心,孩儿一直便没有沾过他的身子,只是他不知,自以为已经与我断袖……”

云老爷却是g本不打算听他儿子的解释,一句话打断了他:“行了!我不管你与他怎麽做戏,总之你心里要记得,你是我云家的人,不是他莫家的!什麽恩爱缠绵,到最後什麽都不值!”

云碧清从没见他爹如此激动,心里也禁不住有点愕然。不过云老爷马上便从儿子的神情发现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迅速掩起情绪,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般平声静气地说:“算了,不说这个了,江南的事儿办得怎麽样?”

云碧清这才坐下,讨好地笑道:“有了‘陌上麒麟’帮忙,这事儿自然坏不了。宝瑞这下子就算勉强撑下半口气,几十年内也都不可能再有力气跟咱云清斗了。”

“陌上麒麟”便是莫问情给云碧清的那块玉佩,本叫“莫尚麒麟”,江湖混叫便成了“陌上麒麟”。

云老爷终於满意地点点头道:“嗯……也就是说,咱们和莫府的关系,江南五镇也都知道了?”

云碧清点头道:“爹放心,话早放出去了。查弄笀这家夥,别的不行,传流言蜚语倒真没人能胜得过他。”

云老爷深深地叹了口气:“宝瑞这下总算是完了,我和你娘这辈子的心事也就算了了。你晚上去看看你娘,把这好消息告诉她吧。”

云老爷说完,就叫了个婢女来扶他回内室去了。

云碧清起身拱手送了他父亲离开,便叫了银钱把东西卸了,顺便准备晚上去後山的祭品衣物等。

洛阳城外翠微山,乃是云清钱庄私人的产业。这山里有一处风水极佳之处,据说是方圆百里内最好的y宅,便是云家祖坟的所在。

这一日傍晚,y森森的坟冢之中,一个一身白色麻布衣服的男子正低头注视著一方墓碑。远远地,几个小厮在打呵欠闲聊,却因为太远而听不见一点声音。

白色麻衣的男子一脸平静,可平静中却透著些说不清的怅惘。他的眉目是清晰的,却又似乎被悲哀笼罩;他的嘴角是温柔的,却又仿佛要落泪一般。这样一个男子,便是相貌平平也已经足够牵动人心了,更何况这男子还生得一副魅惑人的好皮囊,尤其眸子中带著的一点碧绿,仿佛散发著诱惑人的光。

然而此刻的男子却无意动用自己的魅力,他只是静静地注视著墓碑,久久,慢慢牵动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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