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栋楼烧毁了,所以无法使用,好在快波及到我那栋楼的时候,火势就被扑灭了。现在雪洛伊下令先将你那栋楼的犯人全部分散到我、蒂尔、和雅人楼层里的牢房居住,等你那栋楼拆掉重新建好之後。。。。。。大概半年左右才能回去。」苍武苦笑了下。
「是吗。。。。。。」我攥紧了掌心,沉闷的叹气。
苍武随後向我问道事情发生的前因後果,以及我肩上伤口的原因,我大致上跟他解释了一遍我所发生的事情。
「这样呀,纵火的人是伊欧姆。」苍武十指交扣,垂下了眼。
「说到伊欧姆,他人呢?你们有看到他吗?他後来逃了。。。。。。」
「嗯,他那天从火场冲出来之後,有人看见他逃出了绝翅馆,我想──他现在八成在馆外的深林里迷失了吧?」
「迷失?我想早就死了。。。。。。夜晚,又下著雪的,你以为温度零下的林子里说生存就能生存的吗?」绘梦罗罗弹了弹指甲,轻蔑的笑著。
「那。。。。。。丽和乔许呢?」
我心里依旧是带著些许的希望,但苍武的沉默不语和绘梦罗罗冷沉的的容颜却回答了我那仍然残酷的事实。
死了──丽和乔许真的死了,虽然当时已经看到了毫无生气相拥在一起的他们,我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乔许不过是个孩子呀──」我的指尖微微发颤著。
「夜十九。。。。。。别太难过了。」苍武又轻叹了口气。
「唉,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一定觉得很不公平吧?为什麽这种悲剧必须发生在乔许身上,不过这从乔许和丽一开始相遇、熟识开始,他们未来的结局已经都注定好了,如果真要怨,就只能怨命运。」绘梦罗罗摊了摊手,但并未表现出任何玩笑神情:「不然。。。。。。什麽都没得怨的话,会把人逼疯的。」
我低垂头,望著纯白色的被单,心头沉甸甸的,手指一下子握紧,一下子放松。
其实还有个人我想问,可是却怎麽也问不出口。我好怕,好怕听到跟丽和乔许一样的坏消息。。。。。。那时候沾黏在掌心上的温热y体我来不及弄清楚是什麽,但现在我明白了,那种黏滑的触感跟我m到自己的鲜血时是相同的──
「苍武,我。。。。。。」我欲言又止。
「你。。。。。。」苍武顿了顿,相扣的食指换了个姿势交握:「想问古艳的事情吧?」
我心头一震,忍不住苦笑。
──我有露出这麽心牵古艳的表情吗?
「古艳他。。。。。。还好吧?」我问,扣紧了掌心。
苍武和绘梦罗罗的表情都很凝重,但又并非如此的严肃,我猜不出个端倪。
「那家伙。。。。。。差一点就挂掉了。」
我瞪大了眼望向绘梦罗罗,她双手环x往病床旁一坐,翘起腿对我说道:「他呀,腹部明明重了颇深的刀伤,还逞强带著你一起逃,真是疯了!结果好啦,要不是本小姐我的医术高明,他当时铁定失血过多,死定了!」
「要换做我是古艳,谁还搭理你?早就自个先落跑!」绘梦罗罗哼了两声,翘起的那只脚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那。。。。。。他现在的情况呢?」我扯住绘梦罗罗的衣襬,却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又缩回手。
「你小心点行不行?伤口才缝好没多久而已。」绘梦罗罗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安分的躺好。「放心,至少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
「只不过什麽?」我担忧的望向她。
「古艳的右眼瞎了──」
「什麽?」我觉得喉头很疼。
「应该是在火场里时,有馀烬掉落在他眼里,他右眼的视膜受损,除非接受角膜移植,不然一辈子只剩左眼能用了。」绘梦罗罗的视线从我脸上飘开:「还有古艳的右手,我不知道他当时是为了挡掉什麽才会弄成这样,虽然整只手算是完好的,但是有部分烧伤,除了食指和拇指以外的其他手指的神经也坏了,以後应该也没办法用了──为了保护你,他可真伟大呀,自己弄成这样,你身上却只有肩上的刀伤和些许的呛伤而以。」
我当下不知道该说什麽是好了,只觉得心脏很痛,痛的我很难受。
──古艳到底是为了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做?
「古艳他现在人呢?」我问,语气有些颤抖。
「啊,他在其他病房里,还在观察中,他需要好好疗养。」绘梦罗罗起身,轻声的叹了口气:「有哪里不舒服再叫这里的护士来通知我吧,我要先去看看其他人的状况。」
语毕,她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一直沉默著的苍武直到绘梦罗罗完全出了病房,才开口跟我说话:「你还好吧?脸色很差。。。。。。」
我苦笑,摇了摇头,眼眶热的我难受。
「也许都是我的错。」我抬起头凝望苍武,他的身影在我眼里糊成一片:「乔许和丽的死亡,古艳受的伤──也许都是我的错。」
「夜十久。。。。。。」苍武的神情凝重了几分:「这并非你的错,当初会进来绝翅馆并非你自愿的,会发生这些事情也是你始料未及的,这怎麽能算是你的错呢?」
「可是,全都是因为我。。。。。。」
「我觉得,不是因为你。」苍武对我温柔的一笑:「我比较赞成绘梦的论调,如果这些事情真要归咎的话,就只能归咎於命运吧!有时候,即使你不愿意,事情就是这麽发生了。也许你和古艳、和乔许、和丽、和我们会碰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但我们还是碰在一起了。这就是命运。。。。。。无法改变也无法抵抗,只能做出选择,看要接受接下来的哪种命运──仅只如此而已。」
「所以,把命运的错误归教在自己身上是没有意义的。」苍武望著我,眼神诚恳无欺。
「苍武。。。。。。谢谢你。」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过抱歉,我还是认为,我对他们有亏欠──尤其是古艳。」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我只是希望你别太自责了。」苍武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了,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古艳在清醒时,曾跟我提过一件事。」
「古艳?」我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
「他说如果你想要离开绝翅馆,回到妹妹身边的话──现在是可行的。」
「古艳。。。。。。这麽说?」我讶异的瞪大了双眼。
「对,现在绝翅馆正乱著,政府没有心思管一个趁乱消失狱警,雪洛伊对这件事也没抱持著任何意见,他说,只要你能对外界保密绝翅馆内部的事,古艳同意,他是可以允许你辞职──只不过,出去了你就不能再回来,如果再回来,古艳说,他就不可能给你机会再让你出去了。」
「这。。。。。。」
我竟然能够离开绝翅馆!竟然能够回去陪小澄!
温热的水珠琮我眼眶中滑落,这是喜极而泣吧?我想──可是心脏却还是很痛,宛如被扭压著,令人难受。
「夜十久,你的想法是什麽呢?要回去妹妹身边,还是要回到古艳呢?」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不停的用衣袖c擦拭滴落的眼泪,苍武则是很耐心的待在一旁等我的答案。。。。。。我想,我是太激动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我开口对苍武说:「我决定好了,我要回去,另外。。。。。。」
十九夜囚狼 正文 第54章
章节字数:3023 更新时间:09-02-05 12:36
在医院疗养了几天後,小澄捧著花出现在我的病房里,她是来医院接我回家去的。
好久不见的我们互相拥抱了许久,我抱著怀中娇小的她,心里想著我以後都不要离开她了。
办好了出院手续,我和绘梦罗罗稍微的打了个招呼之後,便和小澄离开了医院。
从医院离开,路途不停的转车、换车,经过了了一段很长的车程才回到家乡。
不同於绝翅馆那里的天气,熟悉的阳光温度、青草气息、间或吹抚而来的热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挽著身旁的小澄,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我终於回家了,回到正常的生活。
二月底,我去参加了小澄的成果展,她所演奏的贝多芬的钢琴交响曲如月光等,几欲让我骄傲的想哭泣。。。。。。尤其是最後一首的悲怆第二乐章,更让我控制不住的捂著脸,暗自啜泣著。身为一个兄长,偷偷的哭成这样,让我觉得自己真没用。
晚上,小澄介绍了她的男友给我认识,我见到她男友时,心底有点小惊讶,同时却又觉得好笑。小澄的男友很像我,不只外表和体型,连个x等等都很像。。。。。。让原本还想稍微发难妹妹男友的我一下子不好意思了。
三月份,我为了要去动一场先前就决定好的手术,和小澄大吵了了一架,她气的不想理我,说要把我赶出去家里。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去动了手术,她又去医院接我时,难得十分没气质的骂了我一顿,却没真的将我赶出门。我跟她解释过原因之後,最後还是和好了。
四月份,我去接了一位家里的新成员回来,小澄对这件事并没有持反对意见,她认为多个妹妹当伴是好事。新成员长的很可爱,个子小小的,一头长长的波浪黄发,轮廓和她亲哥哥有几分相似,十分讨喜──她的名字叫橘,小橘。
五月份,日子过的十分很安适。小澄和男友的交往十分稳定,橘则是还在适应新环境,我也还在适应手术後的後遗症。。。。。。最近常撞到东西,身上四处是瘀伤,医疗费用花了不少。
六月份,小澄男友的父母竟然找上门。。。。。。提亲,我才发现小澄男友的家世背景不错,他的父母也十分喜爱小澄。
唉,头疼,虽然很不想嫁妹妹。。。。。。
橘已经完全适应新环境了,很黏我和澄,而我则是一点都还没适应手术後的後遗症。
七月份,小澄和男友订婚了,在订婚宴席上的我有些不太高兴,橘倒是十分兴奋。小澄和男友。。。。。。应该说是未婚夫,决定在几个月後结婚。
八月、九月,日子这麽安稳的过下去,只是偶尔我肩上的伤会痛、偶尔会撞到柱子或柜子,被橘笑、偶尔心里还是会觉得不安,不踏实,有种空虚感──
十月,天气逐渐转凉了。。。。。。
这天我待在房里打包著东西,小澄和橘坐在我旁边揽著我哭个不停,小澄的年有则是连忙的安慰著她们。
「大哥,你真的要离开吗?」小澄的男友问道,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叫我大哥了。
「嗯,我要离开。」
「哥哥,你走了,那我们怎麽办?」小澄抽著鼻子问,一旁的橘则是哭的把眼泪鼻涕都抹在我身上了。
「你们。。。。。。当然是要交给那小子来照顾啦。」我故作凶狠的眼神瞪向『那小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们!」
『那小子』立刻稍息站好猛点头。
「哥哥。。。。。。」
我轻叹一声,将小澄脸上的泪水抹掉:「乖,记得要好好跟他一起生活,记得照顾好橘,以後常写信给我。」
「可是哥哥,你不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吗?为什麽又要去那里?」小澄握著我的手,我想,也许这是最後一次她握我的手呃。
「因为我必须要回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你有已经有了要走一生的伴侣,哥哥可以离开你身边,但是,他没有。」
我伸手揽住了小澄。
「他需要我,同时,我也需要他──所以我必须回去。」我浅浅的微笑。
十月中,逐渐转冷的天气,我回到了绝翅馆──
当雪洛伊见到我时,皱著眉却又扬著嘴角的轻蔑神情明白的道出了他心中的疑问:你为什麽要回来?
我将文件交给雪洛伊,当雪洛伊在文件上按下章印时,那表示我又正式的成了绝翅馆的狱警,再一次。
从新回到绝翅馆里,几乎什麽都没有变。y沉灰暗的天空,虽时都要下起雨来似的;平滑的大理石地面、苍白而耸立的高墙以及灰蓝色的屋顶,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看起来最新的那一栋楼吧?虽然和其他楼的形式相同,但就是比其他层楼多出来点不协调感,但只要日子一久,多淋些雨,这种违和感迟早会消磨的。
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离开了这麽久,一回来,又不习惯这里的温度了
踏著崭新而洁白的阶梯,通过一个又一个转角,空中的气味愈来愈熟悉。
我迈上九楼,长长的走廊以及从窗外拉长入内的微弱白影,就跟以前一样,却又有那麽一点不同。。。。。。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同。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在静谧的长型空间内不大不小的回盪著,直到我伫立在熟悉的牢房前。
男人慵懒地半躺在床上翻著书本,偏橘的红发长了些,散在身後的白羽枕头上如火焰一般的燃烧著。
那大大开启的牢房,彷佛是在等待著我的到来的讯号──就和以往一样,没有改变。
我心中有丝苦闷、有种酸楚、有股悸动。
男人从书本中抬起了那双如湖水般透绿的眸子,他凝望著我,轻轻的笑了。
「我回来了,古艳。」我说,唤著那很久没提到的名字。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非常久。」古艳将书本放在一旁,慵散而优雅的下了床,走到牢房门前停下,和我隔著铁竿门对视著,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消褪。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想掩饰因为莫名情绪而微微发颤的指尖。鼻尖萦绕的妖艳花香,有些醉人。。。。。。
「我已经耐著x子等你这麽久了,你还要我耐著x子等你进来吗?。」古艳透绿的双眸闪著清亮的光芒,炯炯有神。
我轻叹一声,脸上挂著的是苦笑,往前走,不剩几步的路就可以走到古艳面前。
砰的一声,我捂著左脸狼狈的蹲了下来,好久没有说话。铁门伊呀伊呀的响著,嘲笑我刚才的愚蠢行径。。。。。。没算好距离,我撞到门了。
古艳的莞尔的轻笑声此时又从前方传来,让我更窘迫了。
「别笑!我只是还不习惯。」我低吼著,掌心贴著的脸散发著高温热度。
「哼,你呀──真的很会惹麻烦,是因为脑袋不聪明的关系吗?」古艳伸手将我拉起,连带勾进了我久未踏入的牢房。
「我又不笨。」我忍不住在嘴里念著。
「不笨,但不表示你聪明。」古艳捧起了我的脸,拇指轻抚过我的右眼:「如果懂得之後会抱怨,为什麽当初还要做这种决定?」
「已经欠你一条命和三g手指了,我可不想连眼睛都欠你。」
「啊啊,所以才说你傻──你以为只还我眼睛就够了吗?」古艳微微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我的右眼上,有些暖。
「所以我这不就回来了吗?」我没好气的瞥了古艳一眼,虽然只剩一只眼睛能用,气势弱了些。
「。。。。。。嗯,说的也是。」他点点头,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不过你确定不後悔吗?我这次可是不会在发什麽假慈悲的放你走罗。」
「现在後悔来不及了吧?」
「嗯,说的也是。」他重申,然後亲吻我:「欢迎回来。」
我用一声轻叹和苦笑来回应他。
十九夜囚狼 正文 第55章 完结
章节字数:2256 更新时间:09-02-09 04:13
「走了,公主。」我拍了拍手,原本趴在地上的大犬立刻起身,叼著?子,晃著黑长的尾巴朝我跑来,接近白色的蓝色眼珠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眼前这只黑色参杂著银灰白毛的哈士奇,是古艳送给我的,它的名字叫做公主,是个女生。
拍了拍公主的头,我忍不住又叹气了。
我只不过是一只眼睛看不见了,真当我是全盲了不成?虽然因为失去一只眼睛的关系,对另外一只眼睛造成了极大的负担,但倒也不至於完全无法辨识方向和景物。
古艳送公主进来的原因,是因为某一次,我又带著撞到柱子(一只眼睛看不见後,立体视线会变差,对距离的远近较难判断)的瘀青去见他,当时他跟我说要送我一只会导正方向狗时,我还以为那只是玩笑话。
结果,没几天,公主就被送进来了。
我一手拿著小澄寄来的信,一手抱著蹭到我怀里来的公主时,据雅人说,整张脸错愕到十分可笑。
公主对我响个不停的电子表吠了几声,狗鼻子哧哧的哼著,爪子在地上扒了著,兴奋的摇著尾巴晃。
「好、好,我知道,这就走了。」牵起狗?,我带公主出了宿舍。
今天是第十九个十九天过後的第四天。。。。。。我在绝翅馆即将待满一年,在这一年里,绝翅馆依旧如同既往般没有什麽太大的改变。
我向远方走过的苍武打了声招呼,他点头向我示意,然後往角落转去。角落处站了一个男人在等他,金发、脸孔白皙,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
鬼尚和雅人现在依然每天重覆著你追我跑的相同模式,只是鬼尚愈来愈常拿我当挡箭牌了,每次夹在他们中间都让我很头疼。
蒂尔的情况比较特别,现在用餐时他不再将蔬菜往我盘子上堆了,担任他新的厨馀桶的对象是他那栋新任的王──棕色短发、肤色黝黑的青年,我以前见过他。
雪洛伊就不用多提了,老样子。
带著公主上了九楼,我越过空?的牢房,往走廊尽头传出钢琴声音的房间走去。
一站到房门前,公主立刻迫不及待的用鼻头蹭开了半开的门,领著我进房。
古艳坐在钢琴前,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跃动著,不过只用了左手而已。。。。。。古艳右手拇指和食指以外的三g手指头,在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後已经无法在使用,更遑论是弹钢琴了,但他偶尔还是会随意的练一练。
「为什麽又练这一首呢?」我坐到了古艳身边,公主则在我和古艳的脚下高兴的窜了窜,然後安静的趴在琴椅下。
「贝多芬的悲怆第二乐章──你忘了我曾经说过要谈给你听吗?」古艳弹著只剩单音的旋律,脸上挂著淡淡的微笑。
「啊,记得。。。。。。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时本来有机会弹给你听的,却一直以为时间很多错失了良机,现在几g手指不能用了,跟著都不灵活了,所以我只好一直练习。」
「你还没练好吗?」
「啊啊。」
「所以你今天不会弹完整的罗?」
「你急著想听吗?」
「没有。」
「你想听吧?」
「。。。。。。」
「呵呵,别急著,反正你还有後半辈子的时间可以等。」
「唉──」我轻叹口气。
古艳轻笑,伴随著钢琴的如水滴般圆润的声音。
「古艳。」
「嗯?」
「小澄怀孕了。」
我最近收到了小澄寄来的信和照片,她现在日子过的很好,跟丈夫相处融洽。寄来的相片里,有几张是橘进音乐学校的入学照片,几张则是小澄怀胎五个月的相片,还有几张则是他们夫妻恩爱的搂在一起的画面。
「恭喜啦,舅舅。」
「小澄的孩子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小孩,比你还漂亮。」我说。
「哦?」古?又笑了。
「古艳。」
「嗯?」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麽?」
「你爱我吗?」我问。
古艳停下弹琴的动作,轻捧著我的脸,就著微笑唇形,在我脸上落下几许亲吻,右眼、脸颊然後是嘴唇。
「狼,我在人群里发现了你,你是我所选中的人。我想珍惜你,偶尔却又想破坏你,我想把你归纳为己有,不择手段,我对你有十分强烈的占有欲。只要你还待在我身边,一切都好,我就能够满足──我并不是真正的了解什麽是爱,但如果你认同我的这种情感,那麽是的。。。。。。」
「我爱你。」
我沉默的望著古艳,古艳凝视著我。
「那你呢?狼。。。。。。你爱我吗?」
「古艳,我对你的感觉很明白,我需要你、需要依附著你,虽然我以前一直不愿意承认,但从我们相遇那刻起就是这麽注定著的,我想。。。。。。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也许是制约反应,但事情就是如此。。。。。。即使我想离开你,却只是想而已,我始终会待在你身边──我并不确认这算不算是爱,但如果你能认同我的这种情感,那麽是的。。。。。。」
「我爱你。」对古艳微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