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童蕾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你又不爱她,守着她的这些死物做什么,演给谁看啊。”
“她是我的妻子,这些东西本来就该属于我。”
“是吗?你还知道你是她丈夫,那你当初怎么不拼命把她救回来,一个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的人,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
“我要是你,我当时就会跟着她一起下去。既然你当初留不住她的人,现在也不配拥有她的异物。”
认识席梁这么多年,裴嵘第一次见他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不得不在心里给童蕾竖起大拇指。
“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咱们俩有什么旧情可言,童昭都没了,你还指望我把你当家人看,你老师没教过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吗?”
“我还把话放在这里了,她的东西我全都要拿走,我就是扔了、烧了、埋了,也绝不会留给你这个人渣、败类!”
“童昭活着的时候,你成天想着怎么利用她,现在她把命让给了你,你还不忘记榨取她身上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吗?”
“席梁,你要是真的想装深情,想让世人都觉得你爱童昭爱到骨子里,那你就该下去陪她,而不是在这里装出这副全世界就你最爱她的样子。”
“你这么喜欢演,为什么不去演艺圈发展,依照你们席家的资本,说不定你明年就能拿个奥斯卡回来。”
“到时候我一定带着童昭的遗像去电影院欣赏你的大作,我会让她看看,她爱过的男人有多擅长表演,有多虚伪!”
看着歇斯底里的童蕾,席梁的手背青筋四起,眼底也是煞气满格。
裴嵘见状况不对劲,急忙过来抱着童昭,把她往后拽,再这样骂下去,谁知道会不会让席梁发疯。
“行了,你少说两句,出了童昭的事,他心里也不好受。”
“那我心里就该好受了?他把我妹妹带出国,最后只带了几件衣服回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那是一条人命,席梁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把她赔给我?杀人要偿命的,是你害死了她,你凭什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活着,凭什么!”
要不是席梁一直用眼神暗示自己,裴嵘估计早就把童昭还活着的消息说出来了,他是真的没有席梁的那份定力。
“把她带走,不然我就叫警察来。”
知道席梁这是忍到极限,裴嵘只好把泣不成声的童蕾拽出来,塞进车里后就报了她公寓的地址。
可童蕾抹掉脸上的泪水后,把目的地改了。
“先去见我父母!”
看着她红红的眼眶,裴嵘知道今天这几家人都不会好过。
到了童家,他跟着进屋了,因为担心童蕾吃亏,毕竟即将面对的人是她的父母。
“终于回来了,我们……”
母亲的熟悉的开场白还没说完,就被童蕾打断。
“打住!我没功夫和你寒暄,我回来是和徐天明办离婚的,而且今天下午就会从这里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搬走。”
“当然,你们要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那我就留给你们。”
在国外童蕾每天晚上都梦见童昭在水里挣扎,向自己呼救的样子,她忍了几个月,回国之后自然是不可能继续忍下去。
“你这孩子,才回来怎么就说这种话,离婚这件事我和你爸爸……”
“你们怎么想和我没关系,要是那么舍不得徐家,你们就再生个孩子和他们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