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久到席芮的后背上汗毛竖起,才听见何书开口问道。
“刚才…你的鱼钩是不是勾到了一个东西?”
听完这话,席芮浑身一颤,回忆起刚才和他一起拽鱼钩时水里的动静,那不像是几株水草能带起的涟漪,而且当时池底涌出大片污水,如果是水草,除非连根拔起,否则不可能弄得一大片水域都变黑。
“刚才鱼钩带起来的一坨东西,我拿木棍拨了一下,有点像布料。”
席芮的语速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说完之后房间里就陷入了死寂,夫妻俩目光对视后,都有了一个共同的猜测,想到那个可能,席芮再看见那条鱼的时候,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跑出大门在院子里干呕。
“你没事吧?”
“恶心,难受!”
看着她发白的脸,何书决定再去岸边看看,“你待在家里,我去那边看看,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能戒指就是路人不小心落下去的。”
一听这话,捂着胸口的席芮直摇头,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和他分开,谁让屋子里有一条可能是被人肉养大的鱼,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更白了。
见她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何书心里有点无奈,可他必须的去看一看,如果是虚惊一场当然最好,如果确实像他们猜的那样就更应该去看看。
“可那边…你现在也过不去。”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何书担心到了池塘边她会站不稳,到时候更是让他担心。
“我不管,你不许丢下我一个人,不然我打死你。”
席芮虽然性格像个男孩子,也摸过枪、玩过刀,但她真的没见过死人。
见她一张小脸毫无血色,何书伸手抱着她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现在要去池塘边看看,你能过去吗?”
“我可以躲在你身后吗?”
“可以!”
“那我跟你过去!”
何书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想着她害怕还特意从家里拿了跟棍子给席芮。
到了池塘边,刚才的那团被淤泥包裹的东西还在,泥巴已经凝固,何书握住席芮的手腕慢慢蹲下去,捡起两根小的木棍把那坨东西夹起来,打算放在水里清洗一下,却被席芮拦住了。
“你要干嘛!”
“没事,我不下去,就是把这东西洗一洗。”
说完,他蹲在岸边,探出身子把那块东西在水里晃了晃,小心翼翼的不让它掉下去,席芮则紧张兮兮的抓着他的手,生怕他掉下去。
“看样子…真的是布料。”
盯着他手中木棍上的东西,席芮也点点头,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是布料。
“怎么办,报警吗?”
“报警吧,如果水里没我们想的那么可怕,咱们就当个拾金不昧的好市民,如果水里真的有不该有的东西,警察可能要给咱们俩发锦旗。”
见他到现在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席芮气得想抬腿给他一脚。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现在后背全是冷汗!”
“好好好,我不逗你,带手机了吗?打电话吧。”
“你打,我知道你在警察局有熟人,而且我都不知道这是哪里,你打!”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