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彰显主人的不安。
楚靳看得喉咙干渴,声音哑了一些道:“师父别怕,徒儿只是为你治伤。”
勾沉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让徒弟看了笑话,忙开口催促:“那你快……快些!”却不想忽略了唇上的手指,这一摩擦,影响了他说话不说,还让他唇上伤口加重,磨出了些血迹。
楚靳看得心疼不已,忙道:“师父你快别说话了,徒儿这就为你疗伤。”说罢,指尖凝聚出一道金光,拂过那温凉柔软的唇,转眼间,那唇就变得完好如初,露出了它原本浅浅的、粉嫩的颜色,让人舍不得从那唇上离开。
勾沉见徒弟盯着自己发了呆,只觉得两个人如今的状态十分怪异,挣扎着便要推开楚靳。
楚靳感受到自家师父的挣扎,下意识地搂紧怀里的身体,明明知道不该,却不愿放手。
腰上徒弟的手臂如铁臂一般,箍得勾沉动弹不得,他有些心慌,“阿靳,你……”
楚靳迷恋地看着怀中的人,道:“师父,请允许徒儿最后任性一次。”说罢,俯下.身,在怀中人震惊的目光中,拨开他额间的宝石,在他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不含任何杂念。
楚靳很快放开勾沉,跪下,卑微地低下头去:“徒儿错了,请师父惩罚。”
看着自家徒弟的样子,勾沉叹了口气道:“罢了,只是以后,万不可再对为师做这些逾距之举了,你先回去吃面吧,为师在这里等你。”
“多谢师父。”楚靳站起身,看见白衣人背对他站在崖边,衣袂翻飞,正如初见时那般风仪高华,不惹凡尘,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永远触及不到,他压下心中苦涩,转身离开。
楚靳走远后,勾沉才转过身来,眉心处的灼热感仍在,手不禁抚上心口,自出生起,他的心从来平静无波,没有什么事能真正让他的心乱过,可刚才小徒弟亲他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好快,这是为何?
房中,楚靳一根一根吃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面,一点也不舍得吃完,这是师父亲手给他做的面,每吃一根,他就想到师父这些年对他的好。
师父要他不再对他产生那种不该有的想法,他如何能做得到?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既然师父不喜欢,那他便努力克制一下好了,反正他也已经克制了八年,再久一点又如何?只是,这一次,不知道还要克制多久,不过他相信,只要他坚持,终有一日,师父会接受他的。
想到师父在等他,他再不顾不上多想,加快了吃面的速度,将面吃完后,穿上师父送他的新衣服,便匆匆赶到听风崖。
勾沉在崖边吹了会儿笛子,便看到徒弟向他走过来,徒弟本来长得就俊朗非凡,如今穿上这件绣着金纹的白衣,高高束起的发,飞扬的眉眼,更显其英姿勃发,看着竟有一丝王者的气度,相比之下,先前单调的白衣瞬间失色。
看着徒弟宽阔的臂膀,他不禁想起方才徒弟将他抱在怀里时的场景,当初那个瘦巴巴的小徒弟,如今真的是,长大了。
勾沉思虑之间,楚靳已在他面前站定:“师父,徒儿来了。”
听见徒弟的声音,勾沉这才回神,对他道:“东海龙宫里有很多兵器,想必你寻到趁手的兵器的机会能大一些,为师这便带你去东海。”
说着,他将手中的玉笛往地上一掷,瞬间化作一柄长剑浮在空中,那长剑薄如蝉翼,通体泛着幽幽寒光,如大海般澄澈。
勾沉抬手,施了一层白光铺在剑身上,寒光顿时弱了些,而后向楚靳道:“这是为师的青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