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波拦在庄丽面前不让她开门,把一张百元钞票举在她脸前抖动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庄丽一把抢过那张钱,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拉倒,省下了。”马小波抬起一条手臂来扶在门上,哭笑不得地问:“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你老公,不是鸭!”庄丽柳眉倒竖:“莫名其妙,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无聊,没事找事!”马小波在气头上,一把攥住庄丽的手,一路把她拉回卧室,指着床头柜命令庄丽:“你把那张钱放到这上头。”庄丽挣脱开,针锋相对:“我警告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用人。”马小波壮着胆再次命令道:“把钱放到这上头!”庄丽嚷着:“不!”马小波一把把庄丽推倒在床上,摁住她的手腕去抢那张钱。庄丽把钱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死活不撒手。马小波望着庄丽愤怒的面孔,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行动,颓然靠着床头坐下来,换上一种温和的口气说:“你不是要给我的吗?”庄丽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眼神敌意地望着马小波:“是你自己不要!”马小波讨好地说道:“现在我要了,给我吧。”庄丽骂了一句:“贱!”抬手把攥成一团的钱扔到马小波身上。
马小波捡起那张钱,小心翼翼地展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压在那张钱上,指着自己设计好的这个场景问庄丽:“你每次都是这样给我放零花钱的吧?”庄丽斜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钱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马小波说:“你不要装糊涂了。”庄丽坐起来不解地看着马小波问:“你是不是嫌钱少?我知道你现在每个月的工资要高出这张钱几十倍,可是你想过没有,要不是我精打细算地理财,就你那大手大脚的习惯,猴年马月才买得起新房子!”马小波辩解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嫌你给我的零花钱少,这个家由你当,我很放心,也很省心,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给我零花钱的方式不对。”庄丽反问道:“有什么不对?难道我必须把钱递到你的手里?你每天起床那么晚,我又着急去上班,不把钱放在床头柜上,难道还替你放钱包里?!”马小波说:“不是,我指的不是这种方式,我今天早晨才突然发现,你给我零花钱的规律:如果第一天晚上咱们做a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床头柜上的眼镜底下压着一百块钱;相反,如果床头柜上没有钱,那么头天晚上我们一定没有做a。你承认不承认这个事实?”庄丽盯着马小波,眼神有些迟疑,老半天“扑哧”笑了,贴上来搂住他,有些难为情地笑着说:“你误会了。”
“误会?哼!”马小波嘲笑道,“你越来越不把我当你丈夫看了,岂止是零花钱,这两年我在这个家里连自己的行动都没了自主权,什么时候洗脚刷牙,什么时候吃饭看电视,什么时候百~万\小!说睡觉,都要你指挥!现在倒好,我成了你的性服务人员了,还给上了小费——什么小费,就是服务费!”
庄丽收敛了笑容,厌烦地说:“少给我唠叨,没有我,你能走到今天?实话告诉你,就是你伺候我高兴了,我才给你钱,不高兴我就不给,你要怎么样吧?谅你也不能怎么样?!”她冷笑着打量气歪了鼻子的马小波。
“你这是对我——你的丈夫极大的不尊重,”马小波也索性换上一副外交的面孔道,“在这个家里,我找不到自己的尊严,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男人甚至一个人的尊严,”他仿佛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过于认真了,缓和了一下口气,近乎哀求地望着冷笑的庄丽说,“我不是个封建思想严重的人,我不要求男尊女卑、夫为妻纲,我也不奢求什么举案齐眉,我只是要求你一点,能不能尊重我一些,就像平日我尊重你一样,怎么说,我也是个有事业有地位的男人,我不想在家里和外面活得判若两人……”
情人跟爱人是否可以互补(2)
庄丽一直在望着气极败坏的马小波冷笑,她轻松地反驳他:“够了,不要觉得你现在是什么首席策划,外人捧你几句,就跟个人物似的;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东西,在家你别给我摆谱!”
四两拨千斤,马小波一腔沉重的心思瞬间灰飞烟灭,他瘫坐在床上,似乎想放弃了,又不甘心地挣扎着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在这个家里我什么时候摆过谱?我还摆谱?我一直在苟活着!”
庄丽大怒:“我一天到晚的伺候你,你还要怎么样?!”
马小波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庄丽怒目金刚的样子,苦笑着摇摇头,站起来走出了卧室。庄丽却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马小波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端出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边走边喝,表情渐渐平和下来,看来那一杯水足够浇灭他心头之火。喝完水,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重新走回卧室。庄丽依然在哭,头发在床上披散成一片,像盛夏水面上的荷叶。马小波在她身边趴下来,手抚在她头上,柔声劝道:“别哭了,都怪我不好,我太敏感了。”
庄丽嗡声嗡气地骂了一句:“你小肚j肠,你不是男人。”
马小波冷漠地望了一眼妻子的头发,咬咬牙说:“对不起,我小肚j肠,我改就是了,你别哭了,洗个脸,不是还要去做美容吗?”
最后一句话很有效,庄丽爬起来,乱发遮掩着脸,去了卫生间。马小波如释重负,讨好地笑着,但对方全没看见。马小波只好坐在床边苦笑,暗道:“我他妈的就是这样把尊严葬送的,每次总不能跟她坚持到底,这夫妻间的战争,主动缴械的一方,把道理、气势、尊严都给输尽了,而且,会形成恶性循环,一次你妥协,以后次次得妥协。”马小波不无懊恼地想:“这辈子怕是难出头了,遇上个体谅丈夫的还好说,像庄丽这样无理强三分的,打倒你,还要踏上一万只脚,哪里还有翻身的指望?”
“庄丽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是让着她?”马小波一边摇着头苦笑,一边通过卧室的门朝客厅里望,他拿不准,庄丽是否肯就此偃旗息鼓。
很快,庄丽在客厅喊道:“你走不走?不走我一个人去也行。”马小波赶紧跑出来,赔上笑脸:“走走,怎么敢不去,给老婆当保镖,天经地义。”庄丽刚洗过的脸很潮润光鲜,但冷冰冰的,她边换鞋边说:“去不去由你,我没求你。”马小波笑笑,赶紧也去换鞋。
出门后,庄丽甩下一句:“要不是跟人家约好了时间,今天跟你没完。”她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爬上了楼群之巅。
一前一后,来到美发厅时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十几分钟,女人气十足的南方小老板责怪道:“怎么现在才来呀,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庄丽赔上个笑脸说:“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小老板接过庄丽提的塑料袋,举在眼前打量了半天说:“哟,还用这一套呀,早就过时了!”他指给庄丽看墙上的新产品宣传画说,“用这套新产品吧,效果非常好,只要买这个系列的产品,终身免费给你做。”庄丽问了价钱,考虑了半天,同意了。小老板高兴坏了,喊道:“过来一个人,领庄小姐去做新产品吧。”他望了望马小波,马小波背过脸去看墙上李湘的发型广告——庄丽花钱从来不跟马小波商量,这次也不足为怪。
马小波见不得小老板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他拉过把椅子,坐下来看电视。庄丽被服务小姐领进小隔间去了。小老板走过来跟马小波搭讪,马小波敷衍了几句,他不习惯跟没有共同语言的人闲扯,但每次陪庄丽来,都不得不忍受小老板乏味的盘问。小老板曾听庄丽说过马小波是个大公司首席策划,一个月可以赚到一万块钱,羡慕不已,看上去准备对马小波做个深入采访。马小波故技重施,借口出去买几份报纸,逃走了。临出门时问小老板:“我老婆多长时间能完?”小老板说:“怎么也得两个小时吧,主要是面膜做好后要让药物多渗透一段时间。”马小波说:“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
关上铝合金拉门,马小波站在门口四下张望了一番,轻轻叹了口气,朝书报亭走去。没走几步,仿佛听见有人喊他,声音饱含惊喜和柔情。抬头一看,一位稍嫌丰满、皮肤白皙的少妇正冲他绽露着端庄秀美的笑容。
不认识,马小波没敢答腔,左顾右盼。对方在他眼前站定,略带羞涩地笑着问:“小波,你不认识我了?”从对方无可置疑的神情里,马小波判断出他们曾经可能是非常熟悉的人。因此,他从她的面容中也依稀分辨出一丝熟悉的影子,拼命地想把她从记忆的湖水里捞出来。但最终还是人家给出了答案:“讨厌,贵人多忘事,我是苏小妹呀!”马小波恍然大悟,可不是大学时的恋人苏小妹吗,梦见她无数次了,都是别人的形象,因此都把她原来的样子忘了。马小波叫道:“唔,你是苏小妹,我的天,怎么变成这样儿了!”苏小妹羞红了脸,捅他一拳:“讨厌,一见面就笑话人家,你不也胖了吗?”马小波“嘿嘿”笑了,心情彻底好起来,他终于可以认定,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妇,的确是七八年前那个粘在他身边比小猫还听话的苏小妹。不过当年麻秆瘦的小女孩如今竟发福成了一个丰满的小妇人,真是人生如梦啊!见到苏小妹,马小波觉得自己再次高大起来,找到了男人的自信和力量。他知道,在苏小妹眼里,他永远是完美的,从她脸上腾起的红晕和起伏的胸脯就可以判断出来。
情人跟爱人是否可以互补(3)
苏小妹问道:“小波,没想到能碰到你,住在附近吗?”
马小波说:“不是,我陪老婆来做美容……”
苏小妹打断他:“老天,你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能陪她来做美容!你知道吗,你不是属于某个人的,也不是属于你自己的,你属于大家,你是大家的财富,谁也不能浪费这笔宝贵的财富,包括你老婆。”
望着苏小妹竟然有些怒气的样子,马小波得意地大笑起来:“小妹,你了解我的事业吗?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对我一无所知呢?”
“我并不了解你现在的情况,但我相信你,你有多大的成绩都不奇怪,因为你是最优秀的。”苏小妹蹙起眉头坚定地说,继而又柔情地笑了,“我关心的只是你的生活,你生活得幸福吗?”
马小波的心头飘过一丝黯然,但快乐的情绪马上蒸发了它,他问苏小妹:“我还行,你呢?你一直住在这座城市里吗?怎么今天才碰见你?”
苏小妹说:“不是,毕业后我回了成都,我老公来这里做生意,租了间房子暂时住了下来,就在这附近。”
“那你现在去哪里?”马小波望着她的眼睛。
苏小妹还是忍不住的要羞涩,可能不是因为两人以前的情分,而是因为她外表的变化。因此,她有点难为情地告诉他:“我去前面的美发厅。”
“你也去美容?”马小波开心地看着她。
苏小妹笑了,低下头去。俄儿,她又抬起头来,眼神闪烁语气坚定地说:“现在不去了,咱们去我家里坐坐吧,我想给你做点什么吃。”
马小波猛然有点鼻酸,他潇洒地笑着掩饰了过去,故作神秘地问道:“是不是你老公不在家?”
苏小妹脸上掠过一丝红晕:“他谈生意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马小波不自觉恢复了当年风流倜傥的样子,假装惋惜地说:“可惜呀,我只有不到两个小时时间,够用吗?”
苏小妹羞涩地骂道:“讨厌!”她挽过马小波的手臂,几乎是在拉着他往前走。七八年前,刚进大学门槛的苏小妹就是这样挽着哲学系学生会主席马小波的手臂到处招摇,真个叫小鸟依人。一直挽到第二年马小波毕业。马小波觉得,如今挽着他的这条胳膊比过去的粗了至少两倍,当年娇小的四川妹子苏小妹走在他身边,轻盈得像没人似的,不扭头,看不到身边还有个大活人,而今眼角的余光里有很大的一片白影子,而且手臂上明显能感觉到一个人的体重。这让马小波觉得像跟一个陌生的少妇走在一起,有点别扭,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冲动。
苏小妹却很坦然,就像挽着她法定的丈夫,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向苏小妹的住处走去。
艳遇往往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1)
租来的房子很简陋,虽然是新楼房,却只简单地刮了一下大白,门窗还是原来简装的。进得门来,马小波随手带上了防盗门,想把房门也关上,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苏小妹兴高采烈地径直去了厨房,叫道:“你先看会儿电视,我马上就好。”
马小波打量了一下这空d而苍白的房子,走过去坐进白墙下红色的沙发里,拿起遥控板来,打开对面白墙下的黑色电视机。
广告。
厨房里传来流水声。
忽然间,一阵莫名的激动袭击了马小波,使他的心跳“嗵嗵”响亮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望了一眼那扇半开的房门,透过防盗门上的栅栏,可以望见楼道里白墙上若隐若现的阳光。
为什么,为什么会紧张?区区苏小妹而已,自己以前的恋人,又不是跟别人的老婆偷情。
对于苏小妹,马小波是襟怀坦荡的,虽然曾在一起厮混了一年时光,但他给她保留了贞洁。他不能做得太过分,一来苏小妹是刚入校的小学妹,占她的便宜恐遭天谴与高年级女生的万指齐戳;二来当年马小波的确对苏小妹没有欲望,一个傻乎乎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片子,怎么也算不上是一个有魅力的性感女人吧。
可是现在马小波却紧张了,而且越来越紧张。这一切都来源于苏小妹的变化和她的陌生。或许从苏小妹方面,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苏小妹,一辈子都是一个苏小妹,但马小波不能,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跟着一个少妇,趁人家老公外出的时候,来到人家家中,显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至少动机是暧昧的。
马小波抬眼看看对面墙上的石英钟,还有一个半小时庄丽就会完了。
他站起来,试图用参观来使自己平静,走到卧室门口站了站,看见了一张双人床,上面横卷着一床大被子;没什么好看的,马小波又踱向厨房。苏小妹正手忙脚乱地炒菜,围裙勒着她穿着紧身纯棉衣裤的腰身,胸脯高耸,丰臀挺翘。马小波心中“咯噔”了一下,感到了触目惊心:这丫头变得风韵无限了。苏小妹听到他进来,回头嫣然一笑,马小波又是一阵头晕。他尽量平静着自己的心跳,走过去站在苏小妹身后,在她头顶上方说:“我来吧。”苏小妹笑道:“你会吗?”马小波一笑:“在我家从来都是我炒菜,女人家炒菜舍不得下料,火也太小,纯粹是煮菜,不香;你见过几个名厨是女人?”
马小波正夸夸其谈,苏小妹却一把推开了他:“快走开,你怎么能下厨房?你以为你是一般男人呀,做家务!你怎么能炒菜和做家务?!”
马小波有点傻,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他在苏小妹心目中还是那样神圣,还是那个世界上最令人尊崇的男人。他不由拉开一段距离,望着得意地忙着的苏小妹,很明显,她为能为了马小波忙碌而兴奋,更为能让马小波很男人地袖手旁观而骄傲。马小波在感激之余,又有些感慨,其实,从他心底里并不追求大男子主义,他不认为当坐享其成的甩手掌柜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他甚至很乐于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干家务,享受那份饮食男女的烟火之乐。但是现在看来,无论是庄丽还是苏小妹,都不给他这个机会——前者全让他干,后者全不让他干。马小波黯然地从苏小妹家厨房退出来,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无所事事,马小波重新坐进客厅的沙发里,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香烟,他看到自己的手有点抖。他拿起烟盒,又放下了,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不能让苏小妹的老公回来后看到烟灰缸里有烟头。然后马小波悄悄笑了:“这说明我心里有鬼。”他猜想着,不知道苏小妹是否向老公提起过他这么个人。
苏小妹在厨房喊他帮忙端菜,马小波站起来,飞快地赶了过去。苏小妹一手握炒勺,正往盘子里划拉炒好的菜,丰膄的腰身扭成一个柔美的曲线。马小波鬼使神差地径直贴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她。苏小妹长长地呻吟一声,炒勺“咣”地扔在了煤气灶上,小铁铲在地板上清脆地跳跃。马小波忘情地把脸贴在她的耳际,厮磨着,双手早攀在了鼓起的那两峰,并且一只手向下滑去。苏小妹扭动着,大声呻吟。马小波怕墙壁隔音不好,叫邻居听见,赶紧扳过她来,把嘴压在了她的嘴上。两个人长久而深深地吸吮着。这一切,对马小波说,自然而又陌生,这都是从前他们从未有过的体验,他甚至有些惊奇:“是什么力量,把一个木讷的傻丫头,变成了一件一碰就响的尤物?是时光吗?”
厨房里毕竟味道和环境都不甚理想,两个人才能渐渐恢复理智。苏小妹偎在马小波身上,看样子一辈子都不想动了。但马小波轻轻的一个眼神,她马上乖乖地端起了盘子。
终于,两个人都坐进了白墙下的红沙发里,面对着茶几上的四盘菜。马小波说:“我不饿,吃不下。”苏小妹嗔道:“那你不早说,害我忙这么大半天。”马小波笑道:“你问过我饿不饿吗?”苏小妹难为情地笑了:“人家一心想为你做点什么吃嘛!”马小波不由调笑道:“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菜?”苏小妹骂道:“讨厌!你又欺负我。”马小波开心地大笑,他睨苏小妹一眼道:“你家的门坏了吗?”苏小妹回头望了望半开的房门,羞涩地白了马小波一眼,走过去关门。
望着苏小妹扭动的腰肢,马小波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这个风情万种的小妇人,真的就是当年的苏小妹吗?苏小妹关好门,回过身来,看到马小波直瞪瞪地望着她,脸上涌起红潮,一脚深一脚浅地扭过来,倒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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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往往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2)
马小波贪婪地抚摸着她丰腴的身体,冲动地掀起她的衣服和文胸,暴露出她的胸脯,却吃惊地看到两只已经松弛的有着黑色大茹头的茹房,与庄丽的处女般完美的茹房比起来,它们显得触目惊心。但只是经过了千分之一秒或者更短时间的迟疑,他用夸张的疯狂叼住了它们。他强迫自己去看它们在自己嘴唇下拉长又弹回去,矛盾的心情替代了冲动的激情。马小波想起来,在来时的路上,苏小妹告诉过他,她儿子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当时,他想不到生孩子和喂孩子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如此残破不堪。但马小波没有厌恶,他没有其他方式回报苏小妹给予他的尊严和信心,他只有用近乎献身的精神去爱抚她、亲吻她,让她感受到他的疯狂、他对她的渴望。苏小妹闭着眼睛享受着,一边笑一边大声呻吟:“不要,你不要动人家这里,你坏……”
受她的鼓舞,马小波更加投入起来。他偶然闭了一下眼睛,或者说就在一眨眼的黑暗中,他错觉手下的是庄丽的身体。女人的身体何其的不同,又何其的相同啊。马小波惊觉地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离庄丽做完还有整整一个小时。
苏小妹觉察到马小波的异样,睁大眼睛望着他,问道:“怎么了?你看什么呢?”马小波随口问:“怎么不见你和你老公的合影?你们没有照片吗?”苏小妹不假思索地说:“又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合影,挂出来有什么价值?!”马小波停下手上的动作,沉思片刻,认真地告诫苏小妹:“记着,要尊重你的丈夫,既然你嫁给了他,就不要看轻他。”苏小妹转转眼珠说:“好吧,我听你的。”
马小波强调说:“我是认真的!”苏小妹委屈地辩解:“谁也不能跟你比,我老公也不能,我不能把他跟你相提并论。”马小波沉下脸说:“不行,不能这样,在妻子心目中,老公才是第一位的,你一定要记着。”苏小妹轻轻地问:“为什么?”马小波大声说:“这很重要!”苏小妹不敢问了,坐起身来,抱住了她心目中的伟丈夫。
马小波苦笑了一下:“抱着人家的女人,劝人家的妻子尊重自己的丈夫,真是自欺欺人的勾当啊!”但他马上又坚定地认为,苏小妹的老公应该感谢他,至少,他让他得到了老婆的尊重,而做好事者却无人来搭救。
一点小别扭带来片刻的沉默,激情在降温。马小波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恶作剧地不去挽回,闭着眼睛,冰冷地沉默着。苏小妹放开他,认真地审视着这个男人,突然笑了:“讨厌,几年没见,你连个男人也不是了!”马小波马上就领悟了她的意思,就着台阶往下走,不易觉察地望一眼墙上的挂钟,大大咧咧地说:“抓紧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他一把抱起她来,向卧室走去。苏小妹全身尽可能地贴在马小波身上,因为幸福而微微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