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爆炸了。
不倾诉是不可能了。
何宁粤对此心知肚明。之所以答应带她来,一半因为头脑发热,一半想把她那些小心思全部撬出来。说着不想听,其实是真想听。亲手将她推向周衍,他至少负叁成责任吧。
“舅舅,我能开机吗?”
他换了托腮的姿势,靠着沙发抱臂胸前。
“为什么不能,”他俯视的视角可以看见她的鼻子皱了一下,“想开就开。”
李蓝阙知道舅舅又在说些正确的废话,言下之意就是开了后果自负。她打开手机,默默背了几遍周衍的号码,向舅舅伸出了手。何宁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的意思,随她把自己手机拿走,配合度高得令人心里发毛。
电话通后,拨号音在李蓝阙对舅舅狐疑的偷瞄中消耗殆尽。
没有人接。
她突然回想起周衍坐在女生宿舍楼下的样子。他就那样等她,她却只会胡思乱想,任由各种各样一厢情愿地猜测充斥大脑。
太差劲。
太差劲了!
“哎哎哎你别撞头啊妹妹,”老板托着圆盘走近,见何宁粤毫无反应,连忙出手制止这场自残,“桌子挺贵的。”
李蓝阙抓着头发已经不知到底哪件事更崩溃,最终全部化为自我否定和弃疗,薅过托盘上的一杯仰头而尽,呛辣的感觉涌上鼻腔和眼眶,顿时涕泗横流。
“今天不喝。”
何宁粤摆摆手,拿回自己的手机。他怕万一有状况,打算找裴殊来照应,持续的忙音一声接着一声,他目睹着李蓝阙猛地又灌下一杯。
电话那头,裴殊正在呼叫李玫宇,而本应有所反应的手机深埋在背包里,只有微弱的光亮映出。包裹着丝袜的腿搭在办公桌上,细细的鞋跟有节律地与桌面摩擦,渐渐鞋脱离开来,露出透着肉色的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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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停更几天后回来写的跟shit一样,周末我要诊断看看我还有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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