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薛远送至门口,徐之善连忙回屋,朝荀裕道:“事不宜迟,恳请二皇子殿下立即随我进宫面见皇后娘娘。”又看一眼倚门而立的沉钧,“还请沈公子安心在徐府住下。”
沈钧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眯着眼道:“二皇子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徐之善闻言,面色当即沉了几分,眼里厉光一闪,待要开口,荀裕却道:“他说的话便等于我说的话,徐大人只管听便是。”
徐之善愣了愣,似乎听错了一般,到嘴的话又生吞下肚。好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道:“如此,两位请随我来。”语毕,转头唤来一个下人,“立刻准备马车,进宫。”
马车很大,坐了三人,却并不显拥挤。
荀裕与沈钧同坐一侧,徐之善坐于对侧。
沈钧抬起荀裕的左脚,搁在自己的腿上,两手轻轻地按捏,“这些烦心事过后,拂尘可别再穿这硬邦邦的破铜烂铁了,要么撑拐杖,要么我背你,你要不听话,小心下不了床。”沈钧故意拖长最后四个字的音。
荀裕闭着眼不答,丝毫不感觉奇怪,置若罔闻。
徐之善诧异地看了看两人,原来这沈钧和他这般要好,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跟他搞好关系。
马车在雄伟壮丽的宫门外停下。
玉鸾宫。
皇后听得自家兄长前来,心中甚为好奇,早早在正堂等着。不多时,见他进来,站起身迎上去,亲自扶起跪在地上的徐之善,“兄长快快请起,今日着急进宫来,不知是为何事?”
徐之善看一眼四周的宫女太监,咳了咳道:“也说不上什么大事,只是微臣今日出宫寻得几件玩物,虽谈不上珍贵,却也稀罕,便送来与皇后娘娘瞧瞧,也算解解闷。”说着招招手,让人端两个锦盒进来。
“兄长心了。”皇后看一眼锦盒,又道,“都下去,本宫与兄长说说家常。”
下人走罢,徐之善才拉着荀裕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道:“妹妹,你看他是谁?”
皇后一动不动盯着他,眼神凌厉地往下去,停在他的左脚之上,继而又抬头,目光转至他脸上,眉头大皱,瞬间拉下脸,这张脸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走至徐之善身旁,低吼道:“这个节骨眼,你把他带来作甚?一有不慎,你我都得下水,徐家就彻底完了。”
“妹妹少安毋躁,你哥哥岂是这等蠢物?”徐之善道,“告诉妹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却原来,我们这二十多年的战战兢兢,这数不清的不眠之夜,都是白瞎了!妹妹不知道,皇上的宝贝儿子荀瑾原来并不是真正的皇子,只是舒妃与秦典通奸的野种!大梁的皇子就只有二皇子荀裕一个。”
皇后听罢,猛地瞪大眼,抓住他的衣袖道:“你说什么?你说荀瑾不是皇上的亲儿子?我没有听错?”
徐之善点头,又把薛远的话原原本本说与她听,皇后松开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