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纪拂尘道,管他是什么人,他现在只在乎他的意图。他并不像要害我,却更不像想帮我,那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就是想交个朋友。”蓝衣人理所当然道,双眼一直没有离开他,细细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的变化,边说边变本加厉地凑近,睫毛都快扎到他的脸上,笑眯眯道:“你是受内伤了?”
纪拂尘默然,正要说什么,蓝衣人却抢先一步道:“若不是内伤,那便是中毒了。”
“与你何干?”纪拂尘戒备道,眼里闪过丝警惕。
“不会真是中毒吧?”蓝衣人挑眉,双眼一眯,啧啧摇头,“能让人内力尽失的毒可没几种哟,拂尘长得这么俊,该不会是被人觊觎美色给下了玉棠春吧?既可以让你内力尽失,还能让人为……”所欲为。
纪拂尘眼神遽冷,不等他说完,拿起盛馒头的碗猛地砸去。
蓝衣人未动分毫,手轻轻一扬,便已接住空中疾速飞来的碗,若无其事道:“拂尘想摔碗的话,我帮你。”说着松开手,瓷碗应声而落破裂。
傻子才是想摔碗!!!
纪拂尘深吸一口,“我再问最后一次,你到底想干什么?”
“咦,我不是说过吗,我就是要跟你交个朋友,看来你是一点也不信我呀!”蓝衣人说着托腮沉思,眼里波光流转,“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呢?”
纪拂尘嗤笑,一脸不屑道:“若你能给我玉棠春的解药我就相信你!”
蓝衣人愣了愣,嘴里轻声嘀咕,“还真是玉棠春呀?”
纪拂尘定定地望着他,半晌,冷哼道:“若拿不出来,便别再缠我了。”说着转身欲行。
一眨眼的功夫,蓝衣人竟拦在了他前面,出手如电轻轻一点,便将纪拂尘定在原地。
纪拂尘心中大骇,他竟然完全没看到他是何时出手的!他虽然使不上内力,但多年苦练的眼力可没有消失。从他轻易接住自己打过去的那只碗开始,他便料到眼前之人绝非等闲。而直到他刚刚出手点穴,他才明白这个人的武功当远在自己之上。
“你就是这样让我相信你的?”纪拂尘稳住汹涌而来的慌乱,面色平静道。
“莫急莫急,等会你就会感谢我了。”蓝衣人慢悠悠道,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三粒大小不一的药丸来,两个手指拈起其中一粒最小的,放在鼻间闻了闻,吸了吸鼻子道,“应该是它了。”说着又把另外两粒重新放回怀里,似笑非笑贴过来。
纪拂尘死死盯着这张突然放大的脸,手心开始冒出细细的冷汗,本能地察觉危险在逼近,可又无奈全无反击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蓝衣人掰开他的下颚,手指轻轻一弹,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让那粒药丸滚进喉咙。
纪拂尘大惊,眼里冒出的火似要把他烧为灰烬。他给自己吃的是什么?他若想杀他大可一刀来个痛快,难道他是想用毒/药逼他就范从此乖乖听他吩咐?如果真是那样,他宁愿鱼死网破。
“唉,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就不怕我伤心?”蓝衣人一脸委屈道,说着转身,旁若无人坐到椅子上,罔顾议论纷纷来往的客人,自己倒一杯茶饮了大口。
“你给我吃的什么?”纪拂尘咬牙道。
“不出意外的话,你马上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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