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管理并不严,保安只是将要寄的信和到的信分成两栏放在一边。
齐锐在门口守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注意到,就闪进去,拆开了张教授存放的文件袋,里面果然是经过交稿的论文,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另一篇论文稿,与之调包,然后将信封口重新粘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宿舍。
之后的事情就是在预想之中了,张教授之前怕陈嘉反悔,刻意压至截稿日才将论文上交,结果论文的内容却没有通过主编的审核,自然也没有刊登发表,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论文被人调了包。
张教授因此错过了学校的第三季度职称评选。
他发了一大通脾气,想来想去,想不到有谁会把他的论文调包,最后便回到了陈嘉身上。他当即打了个电话给陈嘉,问:“论文是不是你调包的?”
陈嘉明白这可能是齐锐做的,但装作不知,说:“我并不知情发生了什么事。”
张教授问:“真不是你干的?我知道你对这次发表论文的事情可能心里会有意见,但我们有事好商量,你这样做,你的论文我也无法给你通过。”
陈嘉装作着急,口不择言地说:“张教授,论文是你拿去的,你顶替学生的论文发表,我并没有说出去,但如果你要扣押我的毕业证,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学校。”
张教授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说:“你去告吧,我看谁敢管这件事!”
几天后,论文成绩统计表交到了班长纪华手里,纪华在公布之前看了一下,发现陈嘉居然没有通过,十分吃惊。他当即打电话问:“陈嘉,你的论文怎么会没有通过呢?是不是张教授为难你了?”他知道陈嘉对学业非常认真,绝不会在毕业这件事上如此轻率。
陈嘉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纪华,说:“即使你是班长,也不要管我的事,我怕连累了你。”
“既然是班长,我就有责任管这件事。”
“不过,我倒是有另一件事想找你帮忙,这件事非你不可……”
纪华挂断电话,陈嘉说的第二件事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倒是论文的是,他仔细想了想,这件事,并不是用钱就能解决,张教授肯定已经跟其他老师打过招呼,即使他将事情反映上去、贿赂几个主任,事情最终还是会被压下来,他作为圣安集团的二少,有钱也解决不了这件事。
此时他想到了凌江。
凌江的父亲当年就是毕业于藤南学院,凌江自己也在这里读的本科,沅江集团又与学校开展过长期的慈善项目合作,校企关系非常好,给学校投资了两栋教学楼,凭借沅江集团的面子,一定能够顺利解决这件事情,于是他给凌江打了个电话。
凌江从纪华那里知道这件事后,自然非常生气。他不仅气陈嘉在学校受了欺负,他更气陈嘉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反倒是通过纪华的嘴知道了这件事情。
毕业遇到了困难,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找他帮忙,可见陈嘉对他失望至极,彻底跟他划清了界限。
因此凌江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插手这件事情的消息告诉陈嘉,而是暗中,派人调查此事。
事情要查起来也简单,传达室门口正对着摄像头,把摄像记录调出一看就知,那天是齐锐将论文调了包,学校给齐锐作出记大过处分。至于,陈嘉的论文被张教授顶替一事,凌江则通过自己的父亲,动用了学校高层的关系。
张教授只不过是一个分院的副院长,学校与沅江集团的长期合作获益不可量计,两相衡量之下,自然轻易地将张教授舍弃。事情曝光后,张教授被撤去职称,停职待岗。
事情解决的如此顺利,陈嘉自然知道是凌江在背后帮他。
“看来任务就快完成了。”他笑道。
当天晚上,他给凌江发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谢谢。
凌江并没有回复,他拿着手机,反复看那条短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