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年闻言,内心感到十分佩服论教孩子,他有耐心,刘煜却有方法。
他甚至觉得,若是让自己来教,也不会比这教得更好了。
乖乖和崽崽虽然才五岁,但十分聪慧,学起东西来又快又好,让晓年这个六岁开窍的“天才”忍不住惊叹:不愧是生有神武的先祖返魂!
他们的小手握着笔,有模有样地跟着刘煜在纸上写了字,虽然还不算方正有力,但至少能看出其形。
晓年目睹这一幕,心中生出“自家小宝宝最好看、最可爱、最聪明”的自豪感,这让简小大夫一度非常膨胀。
事实上,正是因为他与刘煜一个好鼓励,一个很严厉,这样一柔一刚、一个□□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非常默契,于是更加加快了乖乖和崽崽成长的步伐。
之前给小家伙念的《三字经》没有白功夫,小家伙现在虽然不能写出其中的字,但却能跟着晓年摇头晃脑地背上一大段,每次背完都有哥哥的摸头或者亲额头的奖励,所以干劲儿十足。
不过哥哥最近很忙,大多时候都是“大家伙”在陪他们识字,小家伙虽然没那么高兴,可只要想想自己表现得好,等哥哥回来还是可以一起要亲亲抱抱,所以也就勉强接受了。
但煜亲王这边却对此有些意见。
他觉得男孩子不能娇生惯养,于是多次跟他的小大夫商量,说道:如果小崽子学得快,他们言语上鼓励就好,而行动上应当有为人父母的庄重矜持,不可以让小孩子因溺爱而生出骄躁之心……尤其是亲亲抱抱什么什么的,必须坚决摒弃!
可惜晓年无论是在华国,还是在九州跟着祖父,受到的教育都是“鼓励式”教育,福利院的义工阿姨对孩子很温柔,祖父简遵友对晓年更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自认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晓年觉得自己没有长歪,那小虎崽在同样的关爱中长大,应当也不会歪到哪里去,所以没有理会煜亲王的反对。
只不过该讲原则的时候,晓年还是非常注重规矩的,没有让小家伙有变成纨绔的机会。
“咯咯,乖乖写的字!”小家伙终于写完了,立刻拿着一个时辰的成果给晓年看。
崽崽也举着自己的字,跟乖乖并排站着,一脸严肃地求表扬。
晓年忍住笑意,非常郑重地拿过那几张写满了字的纸,看了一遍之后才道:“嗯,写的不错。”然后就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他们眼睛都亮了起来。
煜亲王则面无表情但目光灼灼地站在后面,这时候晓年抬头望他,对他道了一句:“殿下也教得好,辛苦了。”
晓年带着小家伙在屋子里去洗手,准备用膳,硬要跟他们挤在一起洗手的刘煜问起晓年今日的进展。
“今日又去见了胡大夫和余大夫,他们不像上次那般闭门不见,不过也没有立刻答应要来延年堂坐馆,我想过些时日再登门拜访,再接再厉。”
其实以煜亲王的权势,威逼利诱两位老大夫,让他们答应到延年堂,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若真用这种方法行事,难让人生出怨恨,这就违背了晓年开设医馆的初衷,所以哪怕看着他再辛苦,刘煜也没有用此下策。
眼见晓年身上虽然透着疲惫,但他目光中充满了朝气,某人看得心痒痒的。
他默默把自己刚抹了澡豆的手伸过去,一副“反正孤都伸过来了你看着办”的模样。
晓年才刚刚帮小家伙抹了澡豆、洗了手,发现煜亲王在旁边“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