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张课程表的。
“嗯,老师有事,调了课。”夏拾解释道。
“都行,随你。”时聿不在意道,反正她做的菜合他口味。原本只是觊觎夏拾做甜点的手艺,却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好。”夏拾把围裙摘下,拿起自己的背包准备走,“时先生,我先走了。”
时聿点点头,等夏拾关上门后才抬起头望了过去。这些天他对夏拾的好感越来越多,觉得她很有意思。
时聿见多了各色人,大多为了一点利益明里暗里作弄手段。越是没钱心里花花肠子越多。可夏拾却安分的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因为他给得月薪高,似乎总有点愧疚,想着多为他做些事。
学校的生活依旧平淡,夏拾这二十年的生活里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遇到时先生这样客户吧。不过再特别也被夏拾压回平淡的味道。
“小拾,那个时聿没为难你吧。”谢文憋了一个多礼拜还是没憋住,去上课的路上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什么?”夏拾不懂她的意思。
“那个时聿,特别挑剔,人特别凶!”
谢文雨其实很早之前和他打过一次交道,当时在宴会上她第一次看到时聿本人也愣了神。早听说他相貌俊美,一双深蓝的眼睛深邃多情,却远远不及亲眼所见受到的冲击大。
谢文雨倒吸了一口气,甚至用手去掐住自己好友的手臂才勉强保存不失态。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作为宾客的时聿身上,也没人注意到谢文雨。
那时候谢文雨才真正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天之骄女会千方百计想扑在时聿的身上。他就像女人的一个惊心动魄的梦,为了和梦在一起当然要不择手段。
不过一场宴会还没结束,谢文雨就对时聿敬而远之了。
宴会不可能一直围在一起,中间很长时间是散开的。谢文雨捧着杯酒四处走,结果在花园一角看到了时聿,她下意识停下来脚步。
时聿对面还有一个女人,身材曼妙,一袭大红长裙。谢文雨不用看她的脸,光从背影看都能感受到那份美丽。
“不好意思,你不符合我的审美。”
谢文雨被这道低沉磁性的男声给吸引住,刚撤出的一只脚又放了下来,她踮了踮脚试图看清前面的情形。
如果她没看错,时聿面前站着的女人应该是孙家人。他们家的女人相当出名,相貌鲜少有人比得过,一身雪白的肌肤让很多女人羡慕。
就这样……时聿都看不上?
“我不好看吗?”女人问出了谢文雨心里的话。
“嗯。”时聿慢悠悠地扫了一眼旁边的湖,不经心道,“你的脸我觉得很奇怪。我们艺术家都喜欢黄金比例,你……有点丑。”
“……”
“而且,我觉得你品味不太好。”时聿似乎来了劲,“你戴这幅珍珠耳环有点像妇女。”
谢文雨来的时候的确见过对面那位被批得一无是处的可怜女人戴了珍珠耳环,但那耳环是粉色的,分明突出了女人的少女感,让女人美艳中透了丝俏皮。
时聿说完也不顾对面女人的感受,径直往人声处走,经过谢文雨的时候也不惊讶,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
谢文雨被那双蓝色眼睛看得心下一凉,他眼里的冰冷太刺骨,此刻再惊心动魄的容颜都抵不过这一眼的杀伤力,谢文雨脚甚至有点微微发抖。
自此时聿在谢文雨心下留下的印象不再是众人眼中俊美如天神的容貌,而是他对待人如蝼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