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父母都像我和你爸那么开通啊,我们也是用了十多年才接受这件事情的。能有什么办法,这一辈子是你的,你幸福了,我和你爸也就安心了。别怨恨他父母,他们也是期盼田远生活的好。”
党红白了他一眼。
“就是,你看电视上演的,婆婆和媳妇儿永远是天敌。古时候还会虐待媳妇儿呢,没让你跪着擦地板,伺候一日三餐就很不错了。”
林木不放过任何一个调侃潘雷的机会,他是无所不能的,邻国军事基地他都进去过,暗杀过恐怖分子,救过人质,可他就是对付不了他的公婆。公婆可不是很容易攻破的。
“闲了是吧,回你科室去。今天不是有一个心脏手术吗?去,去,准备准备。”
林木没办法,院长的命令。
“我让食堂准备一些流质食物去,他醒了让他少吃一点。”
林木走了,党红叹口气。
“这几天你别回部队了,他这个情况,心理压力肯定很大,你多陪陪他,田远温和,但是装事。别真的闷在心里闷出什么问题了。”
就请一个月吧,他身体需要回复,胳膊还有骨裂呢,他不好好伺候着,落下病根怎么办?
田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感到他的手被人抓着呢,没睁开眼睛他就安心了,空气里有潘雷的味道,特别沉稳的一种味道,闻到这个味道他就特别沉静,安心。
“醒啦?还难受不?我扶你起来啊,林木送来的小米粥,你要不要喝一点?”
潘雷在他眼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田远摇了一下头,他不想吃任何东西。闭上眼睛,觉得天旋地转的。
“我扶你起来啊。”
潘雷小心地扶着他的后背,半搂半抱的把他扶起来,在后背塞了一个枕头。
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田远觉得他一张嘴就能吐出来,推开潘雷就去吐。潘雷眼疾手快,一手撑着他的腰,一手去拉痰盂,端到他面前,让他吐吧。
他吐的都是酸水,潘雷知道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扶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轻拍。
吐了一会,觉得好一点了,潘雷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姿势有些艰难的去拿面纸,给他擦嘴。
还不等他放下痰盂,田远抓过来又继续吐。
“怎么搞的像怀孕啊,宝宝,你真的给我怀了一个吗?”
田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非要刺激他,非要让他生气啊。
潘雷嘻嘻哈哈的,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亲的都出响了。
“还想吐吗?不吐了我就放下了啊。”
田远靠回枕头,潘雷放好了痰盂坐到他身边,撅着嘴就要亲他。
田远推开他的大脑袋。
“我刚吐过,要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