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时间拖长,越长对我越有利,因为狼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饥饿状态,即使是头狼
,它的体力和耐力也并不是最巅峰。
我在那一小片树林间绕着圈子,这并不是通常的战斗方法,但是谁也没规定一定要用
你死我活的正面血拼一决胜负。
头狼被我的游斗激得有些冒火,它愤怒的咆哮着。
很好,它的脚被突出地面的树根绊了一下,机会来了,我一跃而起,扑到它背上,紧
紧咬着它的脖子,温热的血冲入我的嘴中,头一甩,头狼沉重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战斗形势逆转了。
我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不得不说,与一头狼打斗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它们的忍耐力通常都很强,即
使受了伤,也能坚持下来。
血滴落在地上,我知道头狼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并不想杀死它,但是考虑到狼群的稳定,又不得不这么做。
当我咬住它的咽喉的时候,看着它黑色的眼睛,倒映着我白色的身影,在心底深处,
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站在头狼的尸体身边,抬头发出一阵狼吼,向狼群宣布,新的狼王诞生了。
狼群围绕在我身边,表示着臣服,而棕黑色的头狼已经成为了过去。
我带领狼群在旷野中奔驰,这一次是全部出动,五十二只狼集体行动,黑压压的一群
看起来颇有气势。
我让狼群停在原地等待,而自己冲入了军营,我把老大和金毛带到附近的山岗,让他
们看到隐藏在不远处的狼群,老大脸色一变,古怪的看着我,而金毛则笑了起来,“塞莱
斯,好样的,如果我们回不去了,你在这当个狼王也不错。”
老大沉默了半晌,他到底是领会了我的意思,“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
然后开始和金毛咬耳朵,我在旁边把他们的计划听得清清楚楚。
我回到了狼群,用低低的吼叫告诉它们,我们将有一次大行动,那里将会有丰盛的食
物。
我和化为狼形的老大带领着狼群在黑暗的旷野中奔跑,金毛带领着蓄势待发的jūn_duì在
不远处等候。
当我们出现在盖尔特人的营垒时,只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我甚至看到有些光着膀
子,手臂或胸口纹着一个狰狞的狼头的盖尔特人跪在地上,正在向着部落保护神祈祷。
可惜,我不是他们的部落保护神,而是他们的死神。
他们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五十多头狼的冲击力足以让整个营垒陷入混乱,被狼群惊吓的马匹在整个营地疯狂乱
窜,踢起了篝火,火光点燃了帐篷,正当盖尔特人终于能有效地反击的时候,金毛带领的
jūn_duì来了。
冲杀声不绝于耳,镔铁交击声,战斗的嘶吼声,狼群的嚎叫声,人类绝望的呼喊声,
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到最后,一切归于宁静。
胜利最终属于我们。
老大在一个帐篷中变回人形,虚弱的骑着马,指挥着军团的士兵把所有的敌人全部就
地处死,不管是受伤的、投降的或者被俘的,然后尽量把马匹带上,争取一人一匹马,带
不走的粮草全部烧光。
在我们身后留下的,是一个飘散着臭味,堆满了尸体,火光冲天的废墟。
狼群损失也相当惨重,总共有十八头狼在黑暗中被杀死,还有十二头狼或轻或重的受
了伤,它们跟在我身后,继续着旅程。
三天后,我们终于绕回了罗斯帝国境内。
在暂时休息的营地里,我们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离开草原,那么现在我和老大正过着什么生活呢?
这是一件很值得想象的事情。
小白躺在我不远处,经过这么多流离的日子,我们终于长大到能比较安全的生活在草原
上。
它也不再弱小。
不过,其实我很怀念以前小白只能依靠我的时光,那个时候,只有我和它,虽然很危险
,但是那种危险却总是伴随着让人沉溺的甜蜜。
小白实在太不解风情,我有些哀怨的看着它,它正在和那头死缠不放的狮子纠缠。
我讨厌那头狮子,但是我打不过它,不过不要紧,总有一天我会找机会让它尝尝惹恼我
的恶果。
小白走了过来,它舔舐着我的皮毛,蹭着我的脖子,这是我们例常的亲热。
可是小白不懂我的亲热到底是什么意思,它总以为这是两头狼之间必然会有的亲昵表示
。
它也不想想,我什么时候对狼群的其他狼做过同样的事?
虽然这一点让人很懊恼,但是我喜欢小白,它柔软的白色皮毛,明亮的眼睛,欢快的动
作,它温顺却有倔强的性格,总之,它的一切都吸引着我。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发现它对我
不同一般的意义。
我舔着它的皮毛,渐渐地顺着它纤细的腰线往某个地方滑去。
说实话,我这阵子对这个地方非常感兴趣,我知道,我快要到发情期了。
我得想个办法,让小白同意我做某些事情。
我暗自寻思着。
如果它不同意,那该怎么办呢?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沉吟了一下,决定先不
考虑这个可能性,就算它不同意,我也一定要让它最终同意。
那个地方散发着迷人的气味,比狼群中的母狼更吸引我。
软软的器官乖巧的趴伏在柔软的白色的细毛中。
我小心的看了看小白,它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小动作,这让
我稍微放心了点。
我凑过去,闻了闻,不行了,我感觉到自己的下腹也一阵骚动,难道我的发情期提前了
吗?还是小白的气味太有刺激性了?
干燥的草原,即将迎来雨季,干枯的草丛,有气无力的灌木林,疲力尽的动物,一切
都在等待着大自然给予的新生。
我试探着伸舌舔了舔那个器官,小白全身一震,抬起头看着我,我满脸无辜地看着它,
它怀疑的看了看我,最后又躺了下去。
我把前腿轻轻搁在它身上,然后再次低头去舔舐那个地方。
小白不是很大力的挣扎了起来,我不清楚它到底有没有生气,但是我决定在它正式发火
抗议之前都继续做这件事。
那个暖呼呼的东西在我的舔舐下不停地颤抖着,也许是小白全身在抖?
我顺着那个长条状的器官舔来舔去,天啦,我觉得我快忍不住了,我可能成为草原上第
一条性早熟的狼!因为我感觉到我下腹部那个器官正在探出头。
我想象着,如果我能和小白交配的话,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可惜,这个想象被无情的现实打断了。
远处传来一声愤怒的狮吼。
小白原本微弱的挣扎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激烈了起来,它恼火的吼叫着,我知道,如果
我再不放开它,那我就没好下场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前腿放下来,小白从地上翻爬起来,冲着我吼叫了几声。
我看着它,低着头,做忏悔状,在低头的瞬间,我看到小白那个被我舔得湿漉漉的地方
正微微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反应难道和我的反应一样?
它终于开窍了吗?
我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吗?
但愿如此!
迟到的新年贺礼因为不会写小剧场,就用这个恶搞的小番外代替了,大家呼唤着要
肉,呃,肉渣也是可以的吧,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50
50、狼...
伸展开肉垫,顺着山坡厚厚的积雪滑下来,顺带着打了几个滚,浑身沾满了雪,用力
抖动了一下身体,甩落身上的残雪,我看着身后跟着的十几只狼。
积雪很深,我们搜寻着一切可能找到的食物,不管是秋季残存下来的野果还是瑟缩着
躲避寒冷的动物。
这里是莱斯河。
当然,从这一片银白色你已经看不到河流的形状了,它的水面被冰冻,之后又被连续
不断的降雪掩了个严严实实,但是熟悉地形的人会知道,这里就是到了春季万物解冻的时
候,水流清澈鱼儿肥美的莱斯河。
即使它大部分河面被冰封,但是冰层以下,湍急的河水依然在时刻不停的奔流,所以
你在这里行走的时候必须万分小心,因为水流的作用,也许看起来很结实的冰层早已经只
剩下薄薄的一层浮冰,踩上去的结果就是溺毙在零度以下的河水里。
这里总是有一些急急忙忙的水獭在四处活动,它们整个冬季都在外面,我看着它们一
起一伏的在积雪上跳动着,它们寻找着小片没有被冰封的河面,稍有动静,就会扑入最近
的裂缝中钻入水下。
我眼馋的看着这些胖乎乎的水獭,即使在冬天,它们依然不缺少食物,河里的鱼足以
养活它们整个种群。
在这个地方到处都可以看到掠食动物,食腐动物,以及投机分子,像草原上的旱季一
样,每一种动物都使劲浑身解数,力求活过寒冷的冬季。
我百无聊赖的在冰雪中漫步,意外的发现脚下的冰层里有一样奇怪的东西。
一条在冰下埋藏了一整个冬季的冰冻鱼。
我用爪子刨开冰层,把那条冰冻鱼弄了出来,丢给了身后那三只饿得瘦骨嶙峋的幼狼
,它们立刻争抢成一团,边上的几只成年公狼打算上前把那条鱼抢过来,被我低低的咆哮
声阻止了,它们刚刚已经吃掉了小半只冻死的小羚羊,这次的食物,不属于它们。
羽毛泛着蓝紫色光芒的渡鸦在头顶盘旋,瞅准机会直扑下来,抢食着漏掉的一星半天
的鱼肉、鱼骨以及内脏,它们“呱呱”的叫着,总能在达到目的的同时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