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解药。”朱昂直接的态度让人吃惊,他直接将说好的账本放在桌子上向余觉襄讨要解药。
余觉襄皮笑肉不笑一下,“朱郎君,你这个做法未有些让我觉得解药似乎和账本的价值不太对等吧。”
郁瑕娘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气场的余觉襄,屏息静待事情发展。
朱昂面色坦然,“哦,不知道余大人此话何意?”
余觉襄眸中厉色满布,语气轻柔却充满寒意,缓缓问道:“是什么让朱昂你认为,能从我这里用这个账本拿回真的解药。”
朱昂下意识扭扭脖子,双手自然地搭在桌面上,手指成交叉状,微笑回应道:“那么我朱昂又为什么会相信您给我的药是真的解药并且还要以后半生来赌注。”
两边像是互相僵持起来,谁都没有找到突破口。
余觉襄忽然粲然一笑,“朱昂,你不会以为我拿不到账本这后半生的仕途就彻底中断了吧,你真的以为你几人在江鱼为非作歹了这么多年,圣上毫无把柄?”
他的语气更加柔和,“再说了没有了后代你就更是什么都没有了。”
朱昂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弯了腰,刚在在桌子上展现的长久的谈判气场忽然泄了气,声音里含含糊糊的:“这是账本。”
他从身后的柜子里掏出来一个薄薄的账本轻放在桌上没有再说话。
余觉襄从怀里掏出两包解药递给他,“这是两包还有一包,我会在三天之后交给你。”
按照余觉襄的想法,这快马加鞭的三天怎么着也跑出去水江鱼了。
朱昂自然想到了他的打算,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默默无言低下头。
“既然如此,我们……”
正当余觉襄想话别的时候,郁瑕娘忽然插嘴问了一句:“不知道,朱夫人现在何去何从?”
朱昂揉揉自己的额头,“夫人放心,她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就这样子吧,因果轮回而已。”
看到朱昂的表现也应该是早就想好了身后事情。
一阵默默无言后,余觉襄拉着郁瑕娘起身回到宅子里。
两人坐下来刚喝完丫鬟熬得药水,郁瑕娘小心的替他换了身上的药裹上纱条。
“感觉你这个恢复速度有点惊人啊……”
余觉襄撑手歪头看她,“我好歹也是个妖。”
郁瑕娘眼睛里泛起笑意,促狭的点点他的额头,“那倒是现出原形来给我看看呀。”
“含羞草有什么好看的,不看。”余觉襄脸一扭,躲过郁瑕娘的戳戳。
这时候绿腰急步走进来,“娘子,陈大人派人来邀请阿郎过去赴宴。现在就已经等待在门口了。”
“这应该是两天没听见我的消息担心我暗访去了。”余觉襄揉揉肩膀无奈道。
郁瑕娘挑眉,“那就只能去了?”
余觉襄奸笑着拉住她的手,顺势倚靠在她身上:“走吧。”
郁瑕娘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两人手拉手的就出去了。
陈浩约人的地方就在千波湖的湖上楼中,做主的商人之中少了朱昂多了个千波湖盐业的主人家,李贺。
他们一如既往的热情,看不出一丝敷衍与假意。
郁瑕娘照例被拉到一堆夫人当中唠嗑,只不过这回就要比上两次多了不少的妇人。
余觉襄那边正拦着陈浩倒酒的手,直言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