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觉襄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勉勉强强点头。
“那今晚就在柏翠楼等候大人以及夫人前来赴宴了,晚些时候我就下人过来接您。”陈浩满面油光的脸上笑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褶子。
余觉襄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点头。
陈浩得到了令他满意的情报,心满意足的拍拍自己的大肚子转身告辞。
待他一走,余觉襄忍俊不禁,嘴角轻翘。
郁瑕娘笑眯眯的伸手锤他一下,“什么时候这么蔫坏呢?”
余觉襄一把拥她在怀中,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不是你教学生教得好。”
“我可没有你这样冥顽不灵的学生。”郁瑕娘手肘往后一推,打打他的肚子。
“是是是,都怪学生驽钝没有领悟好老师教导的髓。”余觉襄咬咬嘴边软软的耳朵,低沉的嗓音里满是调笑。
郁瑕娘再小拳头锤他一下,“那你说是什么髓?”
余觉襄摸摸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大约是害羞吧。”
什么?那不是你的髓吗!
郁瑕娘翻了个白眼,施施然的从他怀里起来准备拾一下自己的新房间。
很快夕阳就停滞在了宅院的高高的墙壁上,一抹红条整齐的从天边刷到天尾。
陈浩派来的下人如期而至,整齐的在院里站着等候。
余觉襄只是换了身长袍、配饰,速度快得很。
郁瑕娘看他等着的时候神色间无半点焦急也不催促自己的动作也大约是明白了他的用意。
“你既然是露出这个样子给陈浩看,那等会想必应该是有那几个大商人在聚会上的。”郁瑕娘盘算一下江鱼既然是官商勾结,那么四个大商人与陈浩难逃干系。
余觉襄笑笑又变成冷淡的样子,“在更好,试探出谁和陈浩勾结然后拿出证据这就是我们的任务之一。”
郁瑕娘觉得自己要上演一出大戏给江鱼的这些上流阶层的人,欣欣然的描好上扬的眉尾、补上朱红色的唇脂又贴了一枚金色花钿。
“不想你出门了。”余觉襄眉毛一沉,眼神紧盯她。
“我换身衣服?”郁瑕娘笑道。
余觉襄认真的点点头,柔和了自己的眼神。
……
折腾了一会儿也有个小半个时辰,俩人才坐上轿子去往陈浩所说的柏翠楼。
柏翠楼隔着老远就能看到它的五层高楼,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突兀的从五楼伸出的一层阁楼。
柏翠楼上下灯火通明,流光溢。
在楼门口停了数量宝马雕车,达官贵人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进入楼中预定好的位置。
余觉襄让郁瑕娘稳稳的挽好自己的手臂,俩人一步步向着五楼慢步走,路上时不时的看下面欢声笑语的客人。
“感觉还不错的样子?”郁瑕娘戳戳他的手掌。
“不是真的。”余觉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语气之中带着肯定。
你怎么这么蜜汁自信呢?
郁瑕娘默默吐槽了他一下,脚上依旧顺从她的步伐去向楼上。
陈浩以及三个男人带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站在门口有说有笑的等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