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午饭过后,徐父再带着轿子把这两位新人接回郁家就算是回门。
等涂二娘派出自己的贴身侍女在门口接待两位新人之后,徐父交代了丫鬟几句话就乘坐上自家轿子走了。
涂二娘的贴身侍女寸心年纪颇大,人也很是沉稳。
她在一旁偏后侧的位置为两个人带路但并不沉默反倒是引出了一个话题好让几人闲聊,她说道:“昨日娘子就在念叨着大郎和小娘子要来还特意让大厨做了辣菜。”
郁瑕娘闻言浅笑,“难为妈妈了。”
余觉襄也点点头,不插话但是附和了妻子的话。
毕竟也是涂二娘从来都不吃什么辣菜即便甜点都很少食用,有时候余觉襄都在好奇郁瑕娘的父亲究竟会是何人。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差不多得出来答案但还是有些矛盾的地方。
寸心神色平稳又继续往下说直到涂二娘居住的兔乌苑,大树围绕、郁郁青青。
涂二娘难得的闲下来,在苑内的大树下跪坐在软垫上弹琴,阳光从林叶间洒下来让人觉得她的肌肤白的如同在发亮。
“妈妈,你这个养颜美容的秘方还不给你亲亲可爱的女儿说哼。”郁瑕娘随即松开余觉襄拉住自己的手,兴冲冲的跑到涂二娘的垫子旁腻歪着。
涂二娘斜睨她一眼,看她面色红润、眉目间虽说有些疲倦但也是欢愉的撒娇神色,拿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就为了个秘方都拿出多少年不用的撒娇招数来了。”
郁瑕娘扁嘴、垂下眼不说话。
余觉襄几步走过来,恭敬的行了礼,“妈妈。”
涂二娘微笑颔首示意他坐下说话。
“我想着你那儿还是新房子,有好些东西也应该还没有置办好,可能还是有住的不习惯的地方。我们也不是恪守俗礼的人,改天就搬过来先住一阵子。”
她缓缓说道,一点点说出来自己的盘算。
余觉襄思忖一下,虽说自己不计较这些事情但是郁瑕娘还是会有些不习惯,再说连他自己都觉得确实没有郁家舒适。
“那等下午我回去一趟,拾下文书和瑕娘的衣裳再过来。”
涂二娘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手拉过来郁瑕娘的手拍拍,颇有几分欣慰他们已经长大了的意味。
“也别在我这儿干耗着了,有的是时间,去以前的地方多走走。”涂二娘抿了口茶,拿出桌子底下的账本摊开。
余觉襄匆匆扫过一眼账本的名字,主家涂子鱼而后就按照涂二娘的意思旧地重游。
“这是…”郁瑕娘一路都是倚靠在余觉襄的身上被他左手搂住腰肢。
“我们小时候的学校。”余觉襄冷淡的低音中充满柔和,看着靠在胸膛上的人不自觉的柔和了棱角。
郁瑕娘从他缓缓的低语中敏感的察觉出他情绪的波动,抬眼看他,眼光流转之间就像是情丝万千的样子。
他亦是回眸。
“幸好”我现在有你,余觉襄咽下了后面半句。他大着胆子俯身去亲亲心上人的鼻尖还顺道在她耳边蹭蹭头。
郁瑕娘有点小讶异,因为自从那一年涂二娘把自己训了一顿之后余觉襄也就变得再也不向自己撒娇弄得本身有和他缓解气氛的自己最后都生气了。
路边的山花烂漫,两人的侍女仆人都在身后远远的跟着不时地嬉戏打闹,传过来笑声。
余觉襄鼻间萦绕的是郁瑕娘熟悉的香味,耳边的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