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柴家历代的心愿,他一定会完成的,一定会的。
“柴景离开了吗?”楚操进了府邸,冲着空无一人的地方问了一句,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已经离开了。”
“走,进宫!”楚操即刻准备,刚出了宫又往宫里去,暗卫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护着楚操迅速地进宫。
楚昭对于楚操的去而复返并没有多少奇怪,“什么事那么急,刚出宫又巴巴地赶了回来。”
“柴景知道了密诏的内容,他说密诏写的是让阿姐继位。”楚操很直白地将来意说明,楚昭一顿,随之一笑了,“知道了就知道了。”
“母皇所写的密诏只有母皇一人所知,被人探到,母皇的身边……”楚操关心的是楚昭的安危啊,连楚昭的密诏都能探到,这个人非同一般,至少是在楚昭的身边极其亲近的人,否则绝对不可能会知道密诏的内容。楚昭微微地笑了,“我身边有了背叛我的人,你的身边呢,你想过吗?”
楚操没想到话题一下子又转到了自己的身上,露出了呆滞的表情。
“阿满呐!”楚昭的声音透着一股愉悦,之前那怏怏的感觉似是一扫而空了,楚昭冲着楚操招了招手,让他上前来。
等楚操再从大明宫里出来,已经快半夜,宫中要下钥,楚操站在宫门前,想着刚刚楚昭跟他说的话,心情同样的愉悦,那是他的母亲,胸怀天下,高瞻远瞩的母亲。
“去,请柴相到府上。”楚操骑上马背前吩咐了侍内一声。
第二日,宫中传扬着睿王与女帝争执一夜,女帝打了睿王一个耳光的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楚操顶着一个巴掌站在大殿上,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楚宸看了一眼楚操身后的人,再次问道:“真是被姑姑打的?”
“阿姐别问了。”楚操低着声如此说,楚宸哼了一声,不再问。
早朝只说了一通要解决的事,但是由此开始,睿王接二连三的受到女帝的喝斥,饶是太后的寿诞当日,睿王还被罚到了楚家的宗祠跪着反省,哪怕钟氏求情都没用。
很快人们都意识到,女帝与睿王不知因何而反目,对于睿王的不喜,女帝突然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出来。
楚宸劝了一回,楚昭说了一句你别管,楚宸也觉得事情有些怪异,再没有过多的插手楚昭与楚操之间的关系。
昭华十九年,女帝与睿王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大朝之上,楚昭指着睿王喝道:“你欲如柴家一般无耻,不管是给你或是不给你的,你都想要?”
“原本就该是我东西,凭什么要我让出去?”楚操反问着楚昭。
楚昭道:“什么东西是你的?啊?你的命是我给你的,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享受的荣华富贵同样是我给你的。你有什么是你的东西,有什么东西算是你的?”
“你既然如此不喜欢我,觉得我白拿了你的东西,我出生的时候,为什么你不直接把我掐死?”
“若非柴景瞒着我柴太尉杀死阿兄一事,你以为你有出生的机会?楚操,你记住了,朕是大昭的皇帝,朕给你的东西你能要,朕不给你的,你连想都不能,尤其是朕的皇位。”楚昭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窑,听到这样大秘密的人们呐,好怕自己的脑袋不保。
“朕请了名士教你,朕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坦荡的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朕没想到,血脉竟如此强大,柴家的人,从骨子里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哪怕不是姓柴,你身上流着柴家的血,也如同柴太尉,柴景一般。”
“陛下!”柴景出面想为楚操说句话,楚昭大喝一声,“柴景,朕教自己的儿子与你何干,滚远点!”
当朝喝斥一相滚远一点,楚昭可见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