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震慑上下。
楚愉想到了钟氏,比起对楚昭的陌生,钟氏她更熟悉一些,楚愉点了点头。
楚昭等着她亲娘大显身手,相信钟氏也在等着。
果然,楚愉刚送回了冀州,随着楚昭带去的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钟氏第二上朝主动问起此事。
“我记得,当初大娘出嫁的时候,虽说嫁妆不多,却也不少,什么时候休妻可以把嫁妆据为己有了吗?”楚愉被休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楚昭还把人送回冀州来的,想装不知道,这会儿被钟氏挑明了的问,怎么装?
“太后,韦家休弃的是陛下的亲姐,何不将韦家捉来问罪。”有人给钟氏出了个主意,引得钟氏一声轻哼,“无子而休,纵是帝王姐妹又何以不遵礼法?”
“不过,皇家守礼,韦家是不是也该守礼。韦家以无子而休楚家女,我楚家的嫁妆,难道就不该拿回来了吗?”钟氏说着目光已经看向了韦尚任,韦尚任此时的脸色十分不好,那都是羞的啊!
“原本不过是楚家的家事,可是天子无私事,诸位觉得我楚家女被休,楚家上下必觉没脸,我倒是觉得,以无子而休患难之妻,是韦家之失,非我楚家之过。”钟氏的声音重重地落下,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对于这一点,其他人都认呐,岂能不认呢。
大昭朝如今正值开朝之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能在这朝堂之上的,多是心胸宽广的大义之士,那些个跳梁小丑,也就是个充数的,如韦佗!
“太后,韦家之事,臣知道一些,昔时徐禹打入京城,京中的人都四散离去,韦家未归还楚氏的嫁妆,只是因为嫁妆都遗失了。”韦佗原本是反对楚昭称帝的,被楚昭涮了一顿之后,竟然干脆在冀州呆住了,然后,使了把劲得了个御史的职位。
御史嘛,并无实权,楚昭给得也爽快,这会儿韦佗就帮着韦家说话了。
“是吗?难道这用了嫁妆的凭证,白纸黑字的写得,这不是韦家人的签字?”钟氏从袖里拿出了几张纸。
“来啊,拿去叫诸公过一过目!”钟氏将纸条交了出去,阿兼立刻奉过,走下阶,分别传于众人之手。
姜参等人一验,确实有韦家人的签字,韦尚任的脸就更黑了!
“这只是一部份,还有另外一部份给当了出去的,当票还在我手里,诸公还要再看看吗?”钟氏好声好气地询问,半点没有强迫人的意思啊!
但是,听在韦尚任的耳朵里啊,那比冷嘲热讽更叫他难堪。
“太后,这并无日期,许是在这前,这嫁妆就用完了。”韦佗是还不死心啊,依然想帮韦家人翻供。
钟氏轻轻一笑,“依韦御史的意思是说,在嫁妆丢了之前,楚家女为了夫家用完了嫁妆,韦家人休了楚家女,就不用把嫁妆送还了?韦家的女儿,是这么叫人践踏的,所以你也想让大昭皇帝的亲姐妹,也叫人这么欺负?”
后面一句问得极其不善,让韦佗整个人一颤,“太后,出嫁从夫,为女子为了夫君原是本份!”
“韦御史说得不错,为妻的为丈夫付出一切都是本份。可我楚家女为了韦家倾尽一切换来的是什么,是你韦氏的抛弃,忘恩负义?韦御史不觉得韦家做得不对,是因为韦家上下皆是这等忘恩负义,不知羞耻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