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种道:“楚昭此人虽为女子却深谋远虑,做事颇有章法,冀州一论女子可为帝否,她必然还有后手。”
徐禹捉着脑袋道:“可是,她要怎么样说服这些人认同她当这个皇帝,天下的男人又没有死光,谁就服她当这个女帝?”
鲁种道:“她并不需要谁认同,她有兵权,又得民心,哪怕世家士族不支持,她这个皇帝也照样做得稳。如你一般,杀得世族怕了,他们还敢说什么不成?楚昭没有动手,是另有顾忌,但是绝不是是怕了世族。”
“妈的,当初到底是谁杀了楚毅之,把楚昭这个杀千刀的女人放了出来,老子一向所向披靡,偏偏一遇到楚昭就不行。我打仗够无赖了吧,她一个小娘子比我还无赖,老子这条胳膊就是被她砍的。真想弄死她。”
徐禹这恶狠狠的撂话,撂完了一摸胳膊,又气弱地低下了头,“丞相,我们得想办法啊,一定要想办法,否则楚昭要是缓过气来一准会来攻打荆州的,楚昭手里的武器实在是厉害,那些个黑球,一点就炸,我们顶不住啊!”
对于这一点,鲁种道:“要么趁乱进攻梁州,不过,此事效甚微,不管楚昭称不称帝,军权在她手里,前线再乱都憾不动她。要么,研究出黑球,她有的东西我们也有,打起来才能拉平,我们才能有胜算。”
“行,就让人研制黑球,我就不信楚昭能弄出来的东西,我们会弄不出来。”徐禹丢下这话,冲着外头跑去。
鲁种呢,捏着小山羊胡子,原本以为徐禹能安天下,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至于楚昭嘛,一介女流,再看看,再看看呢。
各州的文人儒士慢慢汇集冀州,冀州变得越发热闹了,原本拿冀州当偏僻州城的人们进来看到冀州的琉璃,纸,随处可见的书籍时,旧时的观念俱受冲击。
冀州井井有条,进城之后一应事务皆有度,墨军巡卫保护冀州上上下下。
百姓安居乐业,对于他们这些来客都是客客气气的,当有人问起楚昭称帝对他们的影响,实诚的老百姓道:“陛下当了皇帝跟当初当刺使的时候不是一样嘛,以前我们怎么过的日子,现在还是怎么过啊!”
“对了,对了,要说最大的不同啊,陛下登基之后在大昭推行平价售盐,平价售盐,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往后吃盐用不着比吃米还难了。”
登基即推行平价售盐,再税,楚昭掌开盐之本,实施的平价售盐自是拢尽了人心,百姓们津津乐道,感恩戴德,故而都选择忘了楚昭是女子的身份。
甭管是谁当皇帝,男的女的,老百姓都是务实的人,只要上面的皇帝心里念着他们,让他们过上平安和乐的日子,他们就无憾了。
但是,平价售盐对老百姓来是好事,对于世家们可就不是。以前的时候楚昭就故意放价,盐卖得比他们便宜,原本暴利的盐都叫楚昭给拢了去,他们就已经恨得牙痒痒的,现在楚昭更过份,直接按平价售盐,这下更是完全把天下的盐都拢到她手里了。
所以对于楚昭登基,世家们不仅恨她是女人,更恨她断了他们的大利啊!
对于这一点,楚昭当然清楚,但是,她有今天靠的可不是世家,而是民心,孰轻孰重,她心里清楚得很。
十月十八,此后如此汇集天下文人儒士之盛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