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先生,此行京城,劳你多加照顾了。”一身劲装少女,甩了手中的马鞭冲着面前那肥头大耳的中年说话。
“小娘子但有吩咐,在下理当配合,配合。”中年点头哈腰,十分谄媚地冲着少女说。
少女浅浅笑道:“劳烦赵先生准备的东西,赵先生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这是小娘子的身份文碟,还请小娘子过目,过目。”将一本东西奉上,少女接过翻看之后赞道:“有劳先生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是,是,小娘子请上车!”中年欲亲自请少女上车,少女却回头道:“如今你是我的姨丈,理当我送你上车才是。”
中年嘴角一抽,少女已经伸手去扶中年,中年本能的要闪,怕的啊!少女一眼撩过,中年一僵,由着少女恭敬地送上了牛车,少女才掉头进了另一车牛车。
“她就是翼州那个两歼海盗的楚家小娘子?”中年上了马车,车上一妇人颤颤地问,中年嘘的一声,叫她且莫声张,妇人不解其意地问,“为何如此?”
中年道:“你也不想想我们家怎么有的今天。她这一次借我们家进京,何尝不是对我们家的试探,如果我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将来她又怎么会对我们委以重任。我告诉你,此事关系重大,你最好给我记牢了,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远嫁妹妹的女儿,因父母双亡前来投奔你我。”
妇人顿了顿,“既是如此,刚刚就不该你下去迎她。”
“怎么?”中年一个激灵回头地问,妇人道:“既是我的侄女,该是我这个当姨的接她,你这当姨丈的亲迎,是什么道理?”
“这不正好说明了我们重视她吗?进了京城,这位做什么,怎么做,但有吩咐你只管照办,千万别惹了她。这冀州和雍州能有今天啊,一半是刺使大人的功劳,另一半就是她的。冀州的大儒,如通直先生对她的话也是恭恭敬敬地听着,你可千万别看得长得娇气就小看了她。”中年再三叮嘱,引得妇人道:“你这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那不是什么孤女,而是能要你命的人吗?”
再次被夫人给噎住的中年不确定地问,“是吗?”
“她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聪明,等着吧,到了京城一准要你纠正态度。”
另一辆车上,少女即是楚昭坐好了,两个侍女在其左右,“小娘子。”
因阿巧和阿燕昔日在京城知之者甚多,所以楚昭这回没有带上她们,而是从多年训练的女部曲中择了两个,此二人也跟了她不少时间。
“赵括其人是个商人,当初他在冀州就是个了不得的富商,冀州大灾之时,他也曾开仓赈灾,盐务一开,他就找上门来自请帮我把盐销往衮州和豫州。眼下天下大半的盐都经他之手,他赚了多少,只怕再没有人比我能让他赚得更多的。”
“利字当前,他会拼尽一切护住我们的。”最后一句才是楚昭放心的原由。
两个女部曲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一个名叫四珠,一个叫三喜。四珠的性子比较稳住,话少,三喜却是整日都笑嘻嘻的。
该说的都说了,从豫州到京城短短两日的路程,说起来离开京数年,再回来啊,昔日繁华的京城如今已经变得萧条了。
城墙因战乱而倒塌尚未修缮,亦可见如今的京城是什么模样。
“姑姑!”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