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用激扬的鸡鸣声报晓着黎明的到来,此起彼伏地竞赛着歌声,赵家村慢慢地在一片鸡鸣中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在一阵舒服中醒来。
不等太阳羞答答的出来,便匆匆的吃过早饭,两辆单车,四个人,急三忙四的踏上了路程。
再怎么忙,于人情来往的刘兰秀没忘记拎上赵父赵母捎的大草鱼,以及家里现成的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子。
虽比不上上次王德胜两口子上次来提着的猪蹄和猪肚子,论其价值,也相差不远。
只不过前者是花钱从街上买的,后者是山上水里猎的。
迎着晨风,骑着单车快速的在乡间小路上踩,看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为大地披上缕缕霞光,太阳下,草地里小鸟在清脆的歌唱,晶莹的露珠熠熠发光。
“国生,这作为后面垫了块厚棉布就是舒服啊,一点都不颠啊。”当着儿子和儿媳妇的面,刘兰秀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极为不好意思的扶着三角座位下冰冷的钢铁棍。
由怕死的紧紧搂腰改为扶着单车座驾,默不作声的赵国生偷偷的翘起了嘴角。
原来,刘兰秀还有这样的一面?在晚辈面前害羞?
不应该啊?
上次当着家里几个熊孩子的面,她不是大大方方的搂着他的腰吗?
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任由几个熊孩子捂嘴调侃着笑?
换成儿媳妇就害羞上了?
心里稍稍感到怪异的赵国生不自觉的把视线投向紧跟其后的赵爱华小两口,只见巧儿微笑着脸,和刘兰秀扶座位的姿势,如出一辙。
赵国生了然于心的会心一笑,原来如此。
这婆媳两人,就不知道是谁学的谁了。
或者,彼此都出于脸皮薄?
“呵呵,坐稳了,要下坡了。”赵国生笑着摇摇头,轻轻带了点手刹,速度控制在某人不会大惊小怪的尖叫范围内。
在刘兰秀紧握手扶着后座钢铁下陡坡的时候,巧儿‘花容失色’的偷偷楼上了赵爱华的腰。
许是赵爱华蓄意为止,下坡的速度很快超过前面那辆单车了。
等到赵国生一行人赶到上林村时,太阳已慢慢升到头顶。
“姆妈”巧儿眼尖的,隔得远远的就看到她姆妈挑着一担秧苗往屋里走。
似乎唐秀萍也有细微的心电感应,很巧合的正好抬头张望过来,脸上露出惊讶的喜悦的面容,连忙放下肩上的担子,大声喊道:“哎呀,是亲家来了。”故意漏过巧儿和女婿。
人总是这样,善意的客道,明明这时唐秀萍心里更多是看到女儿女婿的欢喜,第二反应才是亲家来了惊喜。
脸上流露的却是对赵国生两口子的热烈欢迎和‘受宠若惊’的高兴。
可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善意的客道。
包括赵国生和刘兰秀两口子。
“呵呵,亲家,还有多少田没插秧啊。”刘兰秀向来比较直接,笑盈盈的问道。
客道的话,唐秀萍已经说了,她就不再委婉的试探。
因为刘兰秀知道,对亲家来说,他们两口子带着儿子和儿媳妇过来就是最好的态度和证明。
其他的,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还有三亩田呢。”才插了几分田秧苗,今天才正式插田。
插秧不是割禾,要割,还要打禾,晒谷子。
插秧,只要水田翻耕了,一边扯秧,一边插秧,一边施肥,非常快。
“那我们来得正好啊。”刘兰秀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