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郑重其事的穿着,傻子也能猜得出去县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要不是赵国生知道刘兰秀最近没动静,真怀疑这一身浓重的打扮是不是准备去相亲?
怀疑归怀疑,赵国生终是没把质疑说出口。
大概是平时忠厚老实的性子给赵国生留下来固定的印象,不会无端猜疑。
就是有猜疑,赵国生也只当自己多心了,想太多了。
“没事啊,就是觉得爸你每天都很辛苦,想帮你分担分担。”赵爱华摸着后脑勺,憨厚的露出标准八颗牙齿的傻笑。
“噢,那行,你来挑吧,动作轻一点,别惊醒你姆妈。”能有人赶着上来挑担子,再好不过了,赵国生难得去猜想他的奇怪行为。
去县城嘛,穿的整齐浓重点,也很正常。
“嗯”赵爱华乐呵乐呵的点头,看起来有点小兴奋。
粗枝大叶,不拘一格率性而为的赵国生乐得清闲的晃着两只空荡荡的胳膊,大摇大摆,心情极好的跨出门外,头也不回的直接走在前头。
好像,晚一分钟,害怕赵爱华回过神来反悔。
所以,完全没看到赵爱华脸上达到目的后得逞的笑容,乐在其中。
一路上,赵国生好不清闲的把双手背在身后,像个观景者,神情轻松的眺望远处,感叹着好一副美丽的图画,朦胧又柔和的微晨,薄纱烟雨迷糊的云,横卧在不远处的天边群山上,回望身后,倚山而建的一簇簇村落,一家家房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
恩,去县城的这条山路,真美。
前所未有的美,无与伦比的舒畅。
有着咬着坚持,汗流浃背,狼狈不堪赵爱华的对比下,感觉更加双倍舒坦了。
一半路程过后。
“还挑得起吗?要不你歇歇?换爸爸来挑吗?”欺负刚成年的儿子,虽说谈不上虐待儿童,赵国生心中还是有丝于心不忍,便开口提议道。
“不用,爸,我挑得起,这才多重啊。”心口不一,死要面子的赵爱华咬牙坚持,故作淡定的说。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轻易说放弃?
“噢,那你能走快点吗?”赵国生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丝毫不客气的催促着赶路。
既然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就不要怪赵国生铁石心肠不体贴了。
对这种不懂得说“不”说拒绝的人,赵国生从来不会虚伪的去安抚。
活该受罪。
赵爱华硬是凭着一股韧劲和毅力,一鼓作气的挑到了县城水产供销社,半句抱怨都不曾有。
他这番行为,不但没有得到赵国生的另眼相看,反倒是摇着头,暗暗叹息他傻帽。
年轻气盛,性子倔,说的就是赵爱华。
“爸,这里就是水产供销社啊,怎么没看到德胜叔啊,你不是常说,你们一起的吗?”抹了把汗,在水产供销社门口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的赵爱华偷偷的低声问道。
“你说王大哥啊,要不早来了,要不晚点才来,待会去吃面条就知道了。”赵国生耸耸肩,不在意的说。
他们常碰见的地方,与其说是县城水产供销社,还不如说早餐店。
“哦”赵爱华听了皱着眉头低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你找他有事?还是说你最近有木匠的活在他们村忙?”无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