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重要了,你不是说过吗?只有活着才最重要,而你,已经死了。”
楚南棠紧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不,或者说,盯着江容。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没错,当初接近你,确实是因为你的容貌与容一模一样,我也确实想过将你从沈秋水那里抢过来,让你爱上我。可我千算百算,算不透自己的心。”
“容就是灵笙,灵笙就是容,你即然能接受张灵笙,又为什么不能接受容?如同我能接受你一样。”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容是容,灵笙是灵笙,我只爱过灵笙一人。”
我深吸了口气。心脏的一角,犹如千万根针扎了上来:“你真是固执得很不讨人喜欢,如果张灵笙永远都消失了呢?”
“那我也会消失。”
“你要去哪里?”
“我说过,等她不需要我的那一天,我会离开,至于去哪里,这世间不需要有人知道。毕竟如你所说,楚南棠在百年前,已经死了。”
我伸手想抓住他,却除了一道幻影,什么也没有抓住。
“楚南棠!楚南棠!!”
不见了,天地浩瀚。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张灵笙……你也不见了。”我呢喃低语着,无比落寞:“楚南棠也跟着消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为何张灵笙会突然变成容诺,没有人去深究这个问题,毕竟彼此都认定,容诺就是张灵笙的前世,她们是一个人。
只是前世的一些记忆与人格,不知何种契机而觉醒。
睡到半夜,突然觉得空气中渗透着一股寒意,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
四周静谧无声,月光幽幽的从窗台照了进来,我疲惫的眨了下眼,窗前多了一个人影。
是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散发着恶臭的血从她的双腿间不断滴落,一双眼只剩下眼白,死死的盯着我。
人在极度恐怖时,身体僵直,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只是瞪大着眼睛,看她缓慢的走了过来。
她爬上了床,腥臭的血不断的浸染了被单,近在咫尺,歪着头打量了我许久。
天光破晓,她快速的离开了房间,消失在窗台下。我的身体似乎能动了,从床上跳起,将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
床单和地板并没有污血,是干净的。
此时才惊觉,冷汗浸透了后背,似是想到了什么,我从包里翻了许久,将那串沥魂珠找了出来,重新缠到了手腕。
颤抖着的身体才渐渐恢复了平静,此时天也渐渐亮了。
准备早饭时,看到了窗台下掉落的粉色的花瓣,我疑惑的上前拾起,递到鼻尖嗅了嗅,是蔷薇花。
见我神不太好,白忆情下意识问道:“你昨天没有睡好么?”
“嗯。”我轻应了声,只觉得神很疲惫。
“你最近,怪怪的,人看着神也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了?”白忆情试探性问道。
“没什么,最近确实有些累,我需要好好休息。”
去学校的路上,发现一量黑色的福特车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放缓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