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枫摇头,“不用了,你去吃饭吧。”
毕军早没了胃口,把她抱到卧室,脱掉睡裤,看见她的大腿上也有几片红痕,心疼的厉害,嘱咐她:“你别乱动,我去买烫伤药。”转身出了卧室,穿上外套下了楼。
楼下的药店已经关门了,他开着车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一家24小时的药店,着急的爬进去,大喘着气说“你好,帮我拿一盒烫伤的药。”
那店员问:“烫成什么样子了?破皮了?还是起泡了?”
毕军说:“没有,烫红了。”
那店员一幅看傻子的表情,“那大惊小怪什么,烫红能有什么事儿,连药都不用擦,明天就没事儿了。”
她的这些话把毕军气到了,说话的口气也呛了起来,“关你什么事儿,我买药你给我拿药就行了,什么话。”
那店员瞬间火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你给我拿药,不然我投诉你。”
那店员白了他好几眼,取了药扔在柜台上。
毕军拿起药,丢给她一百块钱就走了。
等他到家,进了卧室,张晚枫已经睡着了,平躺在床上,昏黄的床头灯在她脸上洒下一层金色,看起来温柔至极,长长的睫毛偶尔颤一下。
他往下看,她的双腿直直的摆在那里,上面的一大片红色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异常狰狞。
毕军坐在床尾,帮她上药,用棉签沾了药膏轻轻的抹在伤处,可能还有些疼,她皱起了眉头,把腿屈了起来,还想翻身。
毕军赶紧爬上床按住她的肩膀,她才不动了,他手下的动作放得更加轻,但看见她腿上片片的血红,他的心还是揪的难受。也开始后悔刚才凶她,暗骂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
上帮她上好药,他走到客厅,看见餐桌上已经凉透的炒饭,还是坐下来把它吃干净了,又去卫生间取出拖布拾洒了一地的汤。
拖干净已经不早了,他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怕她压到伤处,便把她往过揽了揽,又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夹住,再慢慢的盖上被子。
躺在那里他睡不着,就听着旁边人均匀的呼吸,声音小小的,轻轻的,像个小孩子,他在黑暗里忽然笑了,他们要是有个孩子是不是会好点儿。
他忽然觉得结婚也许是个很好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张晚枫就习惯性的醒了,她不知何时枕着上了毕军的胳膊,双腿也翘在他的身上,想慢慢的把腿拿了下来,刚一动就被他抓住了。
毕军是猛然惊醒的,下意识就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着急的问:“疼不疼,疼不疼?”
他的另一边胳膊已经麻了,刚一抬就龇牙咧嘴起来。
张晚枫看得笑了,帮他揉着胳膊,“不疼了,应该没事儿了。”
毕军一边忍着麻,一边说:“你别上班了,请一天假吧。”
“我没事儿,真的,不疼了。”
毕军的脸色已经开始难看了,正要训她,张晚枫就举手,认命的点头,“好好好,都听你的。”
毕军看她这副无奈的样子,也笑了,“就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