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那个人好不好,钱我可以给你。”张晚枫已经带上了哭腔,“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但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在吸毒对不对?”
李兰兰一下子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我好早就知道了,你去年搬走之前,我想劝你,但我不知道怎么说,怕你难受。”
“我一直以为我隐藏的很好,”她苦笑着说。
两人一晚上把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包括张晚枫初中的时候被黄毛占了便宜。
这么多年,她们竭力为对方营造美好,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最后却都落得如此艰难痛苦,现在想想何必呢。
第二天一早起床,张晚枫眼睛有点肿,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敷着。
李兰兰已经拾好,妆都化完了,她笑着说:“我走了,毕老师回来就该赶我了。”
张晚枫也笑了,在她出门前,又喊住她,“兰兰,你好好想一下,我这里有二十多万,实在不行还可以和毕军借一些。”
“你放心,我存款比你多,虽然买不起房子,做别的还够。”说完就出了门,像以前一样活泼,只是那身子已经瘦的有点脱了形。
张晚枫看着一阵那难受,只是新的一天不放过她,不放过任何人,她拾起情绪,化好妆,出门上班。
......
毕军上午给医学院的同学讲了几个他们和别的国家在医疗方面的合作,也讲了当前国内的生育政策的变动,调整。
下午参加了导师韩震组织的几个沙龙,结交了几个朋友。
结束后,韩震拉着他闲聊,两人在校园里散步,“毕军啊,虽然你现在的工作也很不错,但你当时经济学硕士毕业居然没有进投行,我都觉得可惜,当时我还有几个企业老总的朋友,都想招你。唉,可惜呀。”
毕军笑了,“没什么可惜的,现在也不错,踏实稳定,工资待遇都不错,反正在寸土寸金的北京还能买得起房子。”
韩震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点出息,要是去了投行,别说在北京买房子,买别墅都成。”
他没有再接话,嘿嘿笑了几声算过去了。
韩震又想起什么,“我前几天看见何佳了,她和学校合作了一个项目,怎么?你们还不打算复婚啊。”
毕军低着头,用脚踢着路上的石子,“还复什么,离都离了。”
“唉,你们年轻人啊,把婚姻当做儿戏,结的仓促,离得麻利。”
他不接话,“老师,我下午还得回北京,现在得去机场了。”
“这么着急啊,一会儿还有晚宴呢。”
“不了,单位事情也多。”
“那行吧,我让你师弟送你去机场。”
毕军没有推辞。
他走后,韩震拔出电话,“何佳呀,我和他说了,他应该是不想和你复婚,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好好的和他说,这么多年肯定还是有感情的。”
何佳听了韩震的话,泄气的倒在椅背上,这次难道她和毕军就这样了,不行,她都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给她一次机会。
......
车子行驶在去机场的路上,毕军坐在后排,看着窗外,这个城市他很熟悉,待过很久,他的童年在这里,大学这里,家在这里,亲人在这里,爱人在那里。
他忽然想起来应该回去看看毕重天,叫住师弟,“麻烦你把我送到*****吧。”
“师哥,你不是去机场呢吗?”
“我先回一趟家,有点事情,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