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谨之,狄国,有一个就够了。”洛离轻笑了一声,道。
顾千沉看着洛离,无奈地勾了勾嘴角,道:“我不懂政治,只是狄国相对地广人稀,要想全部占领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事情,当初我爷爷从边境打到狄国都城,快马加鞭仍打了一个多月,若是加上地形气候的问题,再加上后勤补给……卢庄的想法太过乐观了。”
“你的意思是,倘若我们无法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便会被拖进一场长期战争,耗大量人力物力,未必不会被拖垮。”洛离盯着桌上的地图,若有所思地说道,“惨烈的胜利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顾千沉点点头,她不懂政治,关于此刻三国之间的关系,她也只知晓一二,必然没有泊风看得透彻,她提醒一下也就罢了,最重要的还是这件事具体实施的问题。“没错,一旦被拖入战争的泥潭,我们能不能保证本国国力的正常发展仍是一个问题。”
“不宜操之过急啊,时机尚且不成熟。”洛离轻叹了一声,说着便拿出一张纸,提笔在纸上开始写给卢庄的回信。
顾千沉垂着眼眸,沉吟道:“卢庄未必不知此计的问题,他之前是楼君耀的军师,所以,他提出此计究竟意欲何为?”很明显实在试探些什么。
洛离轻笑出声,似乎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手中的笔不停,直接道:“良禽择木,愚忠的人我还看不上呢,虽然有时候确实有点儿用处。”
顾千沉不可置否地耸耸肩,这个卢庄,倒是有点儿意思。只是给了些目前压根用不上又可以改变的东西,然后给一个有弊端的方案,就来宣誓效忠。这多亏是泊风脾气好,卢庄此人又有用,否则的话,他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洛离将写好的信折好,放入一个信封,而后扔到桌上,道:“穷兵黩武,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可就成了后人口诛笔伐之人了。”
“泊风,我有一计。”顾千沉眨眨眼睛,凑到洛离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接着撤回来,道,“堡垒要从内部攻破嘛。”
洛离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垂,蹙了蹙眉头,似乎有些不爽,“可行吗?”
“放心。”顾千沉扬了扬嘴角,瞥了洛离的耳垂一眼,眼里带着几分戏谑,非常肯定地说道。
洛离略微思索了片刻,将已经写好的信拿出来烧了,重新拿出一张纸再写。
“好了,睡吧。”顾千沉看着洛离放下笔,说道。
“嗯。”洛离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里有些许疲惫。
顾千沉把人揽到怀里抱了一会儿,而后便早早睡下了,毕竟第二天还要早起。
景国和她的两个附属国,之间的关系格外复杂,具体就不赘述,简单来说,倘若景国武力吞并狄国,牧国不可避地会产生一定的危机感,这与“唇亡齿寒”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不论是外部因素还是内部因素,景国和牧国的关系与景国和狄国的关系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危机感还是会有的。在既得利益和长远利益之间,抉择的结果往往无法预期。
冬至,祭天仪式举行之期,秋惜年天还未亮就已经起了,一直忙碌到了天亮。
“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壁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