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不敢欺瞒陛下,确有此事。”楼君耀咬着牙道。
洛麒豫点点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欺瞒于朕,那便是刚刚出现的,恰好被狄国使团碰上了,朕深感遗憾。”
楼君耀暗自磨了磨牙,他那么多东西被劫,还丢了这么大的人,一句深感遗憾就算完了?
“不必介怀,想来狄国皇子打不过那些贼人只因伤势未愈,情有可原嘛。”顾千沉看着楼君耀的表情,又往楼君耀心口扎了一刀。
洛麒豫十分赞同的点点头,道:“狄国皇子带伤前来,诚意确实够了,只是这时机选得确是足够差。朕恐怕无法答应求亲一事。”
楼君耀皱起眉,还没等说什么,便被“赶出了”太阁殿。
楼君耀刚一出去,便有一人站了出来,“陛下,若是狄国借此为由重启战端,那该如何是好啊。”
顾千沉看过去,是礼部的一个官员,廖成叙,不由地皱了皱眉,大皇子的人。
“以廖卿之见,应当如何?”洛麒豫眸光沉了沉。
“陛下,若一女子可换边关安宁,有何不可?”廖成叙行礼,说道。
“廖成叙。”顾千沉话语是轻飘飘的,落下来却好像有千斤之重,听在廖成叙耳中就像是轰雷一般,“此番我景国大胜,你无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意欲何为?”
“这……顾侯爵,老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廖成叙说道。
“好一个实话实说,边关将士浴血奋战之际你在何处?你说这种话,可有问过边关将士的意思?在你看来,我景国孱弱至此,即便打了胜仗,也要用一女子换取片刻安宁?你夜里沉睡之际,不怕边关将士的英灵向你索命么?”顾千沉冷声斥道。
廖成叙听得冷汗连连,却还是道:“若是狄国借此发兵,又有多少将士要战死沙场?顾侯爵可有想过?”
“战死沙场,是jūn_rén的荣誉。”顾千沉沉声道,“在战场上杀死敌人,亦是jūn_rén的荣誉。廖成叙,你要以一女子换取不可预期的安宁,此举与通敌卖国有何区别?若是传出去,公主可欺,天子可欺,景国可欺乎?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廖成叙一听此言,连忙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老臣皆是为我边关安危考虑,绝无通敌卖国之意,陛下明鉴啊。”
“朕只有这一个女儿,朕也是个父亲。景国还不至于孱弱至此,在尔等看来,我景国打不过他狄国不成?”洛麒豫冷哼一声,话语间尽是痛心疾首。
“陛下,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廖成叙跪在地上,边叩头边道。
“来人,拉下去,杖三十。”洛麒豫一掌拍到龙案之上,道。
与廖成叙一同跪在地上的张广智不由地对廖成叙有了几分同情,相比廷杖,他多跪会儿就多跪会儿吧。不过说起来,皇帝到底比年轻的时候仁慈了不少,若是换作以前,廖成叙这会儿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