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芍在前方慢悠悠走着,淡淡说:“我觉得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
纪东曦咬着下唇,偏偏没法将“没有”这两个字吐出。
别骗自己了,纪东曦,你根本就没有办法真的对她生气。
洛芍在一楼找了间空教室,走了进去。
纪东曦跟在后面,将门关上了。
他靠在门上,一双眼睛像是长了钩子,死死勾住她的皮肉。
“咔嚓”一声,他把门锁上了。
洛芍找了第一排的一个位置坐下,她神色平静,手却紧紧抓着椅子:“说吧。”
纪东曦双手抱在胸前,笑了:“不应该是你先解释的吗?你这个骗子。”
洛芍无可反驳。
“我就不明白了,陈晴就有那么好,值得你做出那一切吗?”
洛芍抿了抿发干的唇。
他一点点朝她靠近,像是下山的猛虎。
“咚”的一声,他双手狠狠按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他目光闪烁,咬着牙问:“洛芍,你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洛芍慢慢抬起头,一道窗框的影子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她脸上劈下一道伤痕,打碎了她毫无波澜的面具。
“这是我欠你的,如果你想要知道原因……”
洛芍顿了顿,继续说:“原因就是陈晴救过我,我欠她一条命。”
“哦,”他笑容痛苦又悲伤,“原来我比她少付出一条命。”
“而且,她是这么多年对我最好的。”
她的声音哑的厉害。
她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长大后又遇到了纪言这个变态,她只能用叛逆、成熟来保护自己,第一个打破她心防的人就是陈晴。
可谁知道,原来闺蜜情谊竟比不上一个男人。
洛芍闭上眼,她的面庞被耀眼的天光亲吻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圆润的表面反射出亮闪闪的光。
突然,她的眼皮一热,睫毛上似乎划过一团湿热。
她睁开另一只眼,却只见纪东曦闭着眼睛,颤抖着睫毛,认真地亲吻她的双眼。
金光几乎将他的侧脸融化,他的睫毛上像是挂着金色的桂花。
“你为了别人而流泪,我真的好痛苦。”他声音沙哑,似乎在平静的表面之下,死死压抑着什么。
“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可怕,”纪东曦的声音颤抖着,“你随意的一句话就可以将我的心砸的稀巴烂;你朝我背过身子,我的胃里就像是塞进了一个铁钩子,狠狠地翻绞;你若是离开我,我连骨头都疼痛的要命,就像是被车轮子狠狠地碾碎。”
“我甚至在想,如果那一天,你没有拉开我有多好!让我被车撞的不省人事,那样的话,依照你的个性,你说不定会永永远远陪在我身边,永永远远照顾着我!”
他的话语灼伤了她的心。
洛芍猛地朝后一扬,将他推开。
纪东曦盯着她,露出一个与以往别无二致的笑容:“姐姐,别怕。”
一股凉气从尾巴骨往头顶冒。
“纪东曦!”
“是啊,我是纪东曦。”他突然一按桌面,整个人跳上了桌子。
他蹲在桌子上,双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狠狠道:“我是纪东曦,不是纪言!不是陈晴!如果他们都只能让你哭的话,那我就要让你忘记他们!只记得我……我绝不会让你哭的!”
说罢,他就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小狼狗,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他凶狠又温柔,冷酷又炙热。
他的爱已经将他自己烧成灰烬,现在,他要连她一起燃烧!
冰冷的椅子,灼热的胸膛。
他湿润的唇舌灵巧的如同游鱼,在她口腔密室中肆意游走,占有。
他带来一波波潮水,潮水已经漫到她的脖颈了。
“你看。”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含糊地说。
“什么……”潮水打湿了她的眼睛。
纪东曦将手指上的银环递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