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才抬头望过来。
他指尖转着笔,骨节分明的手指把西倩的目光吸引过去,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云淡风轻的答:“没关系,我可以时刻联系她,有些话,两个人知道比较好。”
瞧,多自信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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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陪团里的人喝了不少酒,司浅让秦砚送回家时整个人都是晕的。好在秦砚来过御河山庄,的士停在大门前被门卫拦住,他索性背着司浅往里面走。
山上寒气颇重,司浅的声音染了寒,鼻音稍微有些重。
“这是哪啊?”她揉着眼睛,视图让视线清明些,然而并没有用。
秦砚沉声应道:“你家。”
司浅噢了一声,紧环着他脖颈的手臂,两人贴在一起,她甚至能透过大衣感知到秦砚的温度。
吴阿姨没有接到司浅的电话,此刻焦急的等在门外,看见有人望着走,迎出来几步,发现是个模样俊俏的年轻人,再定睛一看,让她担心不已的姑娘趴在人家背上睡得正沉。
“阿姨,浅浅今天被灌了不少酒,麻烦您做点醒酒汤给她喝。”他扶正司浅的身子,交给吴阿姨时,衣角还让她拽着,期间动作幅度太大,司浅拧着眉睁开眼。
秦砚见她醒了,嘱咐道:“乖,回去睡一觉。”
“唔,路上小心。”勉强维持醉后的最后一丁点理智,司浅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到家给我消息。”
“好。”他冲吴阿姨微微颔首作别,刚迈开步子却让司浅唤住,她踮起脚尖把脖子上的灰色围巾给他围上,最后打一个结,煞是满意的整理最后的工序,“好了。”
她黑白分明的眸中萦着笑意,还好是中性风,配他的大衣刚刚好。
秦砚回到家,秦母刚把知浅哄入睡,偌大的客厅内灯全亮起,她坐在那等他,听到玄关处的声音起身迎出去,话语夹杂几分责怪意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抱歉一笑,俯身换上室内拖鞋,“有点事情。”
秦母的视线落至他脖间的围巾上,眉桥蹙起,秦砚不喜欢戴围巾,女人的敏锐直觉让她不得已想去认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脱口而出道:“阿砚,我们需要谈谈。”
他愣怔下,颔首应道:“好。”
室内,寂静万分,秦母斟酌着措辞,半晌才说:“……阿砚,你交女朋友了?”
秦砚抬眸,漆黑的眸中闪过诧异。
一段不长的沉默,却恰恰证实了她的猜测。
“阿砚,那个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们现在年纪小,情爱这种事,当不得真。而且……你没有立刻承认,在我看来,你没有多喜欢她。”
他避而不谈,并非故意逃避,没有勇气承认。而是,承认后的结果,谁能确保是好的?
今晚,他没有喝酒,眼神清明,甚至连思绪都异常清晰。
自从秦穆阳失踪,生死难觅,他活的比任何人都清醒,南城秦家的未来,寄托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原本温和近人喜欢玩乐的少年,只需一晚,就将引以为傲的大哥身上那股清冽傲气融入自身骨中。
“妈,外公常说我是个长情的人,我否定了他五年,同样否定了自己五年,直到遇到她,我才知道外公所说的情长于何处。”说话时,他的语气极其淡,唯有谈论到那个“她”时,声调一扬,整段话添上几分波澜,“我做的事,我有全盘考虑清楚,纵使期间我也曾告诫自己,情爱这种事,当不了真,但最后得到的答案仍是我想和她在一起。”
秦母拧眉,呼吸一滞。
“可以了。”她双手交叠放至膝上,“这件事,我不会和你父亲说,你也不必担心。”